礼物
魏丽一气之下不再搭理程哥,程哥却不屈不挠的继续示好,他悄悄地帮她多算工作的计件数量,时不时的给她带一点点心水果,他甚至有一次在上班的时候,偷偷塞了一个24K金项链给她。
所有的礼物,魏丽都照章全收,她小心翼翼的把项链戴在脖子上,却提心吊胆的提防着住在同宿舍里的嫂子发现。
魏丽虽然绷着一张脸,表面波澜不惊其实内心早已波涛汹涌,道德感让她对临时夫妻的这个概念没有办法进行认同,但是趋利心和道德感却不停的争斗,她不停的拿程哥和蔡伟进行比较,她一边觉得程哥貌才比蔡伟远高一筹对自己挣工资也能大有裨益,一边又觉得虽然自己没看上蔡伟,但这么多年夫妻下来,蔡伟也算兢兢业业;她一边唾弃着临时夫妻赤裸的生理关系,一方面又对这种关系心生出那么一点的向往与希冀。
收麦子的时候,大哥大嫂一起请了十天假回家去收麦子,蔡伟打电话给她说他从北京请假回去收麦子,“长途汽车倒来倒去的,我怕你受累。”他特意强调说:“收麦子你也不及我能用得上,反正哥嫂都回来,会帮我的,你就别回来了,省下车费,给自己买件喜欢的衣服。”
这正合她意,收麦子打麦子的时节,空气里漫天的尘土飞扬,炽热的太阳炙烤皮肤,汗滴大颗大颗的浸透衣衫,热饭吃不上一口,从早到晚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就算在工厂里再辛苦的加班也赶不上那种滋味难受,她心里自然也巴不得不回去。
虽然才出来几个月,但工厂的生活,还是让她收麦子的事情产生了一种不实在的感觉,她似乎第一次意识到,她对老家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其实深恶痛绝。
这十天里,程哥成功的约她在一个休息日一起去了离工厂最近的海边,在海边,他从带着水和面包的袋子里,拿出来一条漂亮的连衣裙送给了她,她心猿意马的,在程哥搭上她肩膀低头吻她耳朵的时候,没再推拒。大哥大嫂回来后,不再住宿舍,也在外面租了一个房子。没了大嫂在一个宿舍里,魏丽觉得少了一双眼睛监视,浑身轻松了很多,她虽然没同意跟程哥在外面租房子做临时夫妻,却也开始三五不常的偷偷幽会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春节很快来临,在回家之前,她从自己积攒的工资里,给两个孩子买了衣服昂贵的遥控汽车,也头一遭给蔡伟买了一个羽绒服,大包小包的满载而归。
团聚
蔡伟比魏丽早到家一天,他中午就骑着三轮车带一双儿女去镇上等魏丽,一直到下午四点半才等到魏丽。
回家的路上,魏丽侧坐在三轮车后面,双腿耷拉在车斗外面,车斗里放着她的行李和一对儿女,大女儿可可手里拿着玩具,嘴巴不停的跟魏丽讲她的一些趣事,阳阳手里抱着遥控汽车,紧张的坐在姐姐旁边,不时怯生生的抬头看着她;但是魏丽一冲他笑,让他喊妈妈,问他想不想妈妈,他就又紧张的赶紧低下头,嘴巴抿的紧紧的,一言不发。
一到家,蔡伟就激动的穿上魏丽买给自己的新羽绒服,对着镜子照来照去,女儿和儿子都蹦跳着说好看,但是,魏丽心里有点冷冷的,她觉得蔡伟比自己印象中的更加又矮又丑,她对自己的婚姻愈加失望,她意识到,其实生活有很多个面孔,并不是慢慢熬出来过上了想要的物质生活就好了,也并不是去了哪哪就可以改变什么。
晚上吃完饭,两个孩子坚持跟奶奶睡,蔡伟积极的就领了两小只出门,送去了奶奶家,然后他一路小跑回家,一进门就满脸堆笑的紧紧的抱住了正在衣柜前收拾东西的魏丽,“老婆,想死我了。”
魏丽扭动了一下身体说:“没看到忙着呢么?”
蔡伟笑了一下说:“那我先去暖被窝啦!”然后就颠颠的跑到床上,眉飞色舞给魏丽讲他一年来在北京的趣事和今年积攒的钱,以及他对未来生活的一些打算。
魏丽上床后,蔡伟抱住她的时候,她明显绷着身体,非常抗拒,蔡伟的手伸向她胸部的时候,她推开了他,然后转身背对着他,“坐了一天车,太累了,睡吧。”
她的冷淡给打了鸡血的蔡伟当头一棒,但是他只是呆了一会儿后就深深的呼了口气,也转身倒了下去。
第二天,魏丽成功的说服两个孩子跟自己睡,于是一张大床上,分开了两个被窝,魏丽带着两个孩子睡一个,蔡伟自己睡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