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为双减,所有的辅导班都停掉了。我家的小伙子无所事事,体内的荷尔蒙开始躁动,经常给我们制造一些“意外”。与他斗智斗勇之余,也让我想起了曾经我做出的那些啼笑皆非的事儿。
那个时候,写不写作业是没人管你的,只要你去上学就行;认不认真听课也是没人管你的,只要你坐在课堂就行;学习好不好也是没人管你的,只要你在学校不捣乱就行;可想而知,孩子们爱玩的天性得到充分发挥,迷茫任性的青春期遇上如此宽松的条件,颇有“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之感。
记得我是极其讨厌物理课的,那些迷宫似的电路图搭配物理老师那额外突出的门牙,给我一种不忍直视之感,所以,物理课,是我看小说的最佳时机。乡村中学的课桌也是破破烂烂的,桌面的木板之间缝隙很大,足够我透过去与我放在位肚里心爱的小说书来一场灵魂的对话。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看一本琼瑶的小说,年代已久,已经记不得确切的书名。琼瑶剧,总是有一个能烘托气氛且比较搞笑的人物,记得我看到尽兴之处,竟然忘乎所以,不自觉地笑了起来。物理老师说:“一个人怎么会笑起来呢?另一个人肯定也没做好事啊!”可怜我那位一边与眼皮作斗争一边还在认真听课的同桌,时至今日,我依旧记得她那张委屈又气愤的脸。
有段时间,总是喜欢在语文课上吃零食,是那种酸酸甜甜的话梅糖,下午两三点昏昏欲睡的脑袋被酸甜的话梅糖一刺激瞬间清醒。语文老师回去与他的儿子(也是我的同学)说:“**如果下节课再吃糖,我就叫她站起来听课。”我这同学想看我的笑话,特意在即将是语文课的那个课间请我吃话梅糖。那节课,照例是一边听课一边吃糖,而语文老师并没有言出必行,让我站起来。我也是课后才知道同学的小计俩,我现在已经记不得那节课语文老师的表情,不过我想我的语文老师应该是比较宠我的,要么,他怎么能允许我一次次挑战他的权威?
还记得,因为不喜欢初二的数学老师,而不喜欢他的数学课,多项式学得我云里雾里,所以前面学霸的作业总是经过我的手才会交到课代表的手里。也记得,中午和三俩同学一起前往一处无人居住的民房(房子是锁起来的,我们几个是从门洞下爬进去的),在那里游戏打闹,好像还摘了他家墙上的贴画。更记得,初一英语考试,因为隔壁坐着初二的姐姐,所以第一次英语期中考试考了个不错的成绩,最后被老师叫到家里背书却一个字也背不出的尴尬。种种荒唐不胜枚举········
往事历历在目,反观今日儿子的这些 “惊喜”,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张爱玲那句话“因为懂得,所以慈悲”,我想用在这里再适合不过。在这场成长的赛跑中,我们还是要放下一些执念,宽容一点,慈悲一点,让他们用他们自己的方式成长。虽然,我在最美好的年华,做了这么多淘气的事儿,可是并不妨碍我成为一个勤劳敬业,爱岗爱家的友好社会人。相反,正因为有了那些淘气的事儿,才有了这段文字,键盘噼啪作响,时光深深浅浅,回忆悠远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