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我又喝完了一瓶啤酒,悄悄塞进垃圾桶里,还好,没有人发现。
我始终觉得啤酒是世界上最难喝的饮料,又酸又涩,满口的气泡胀满肚子溢到嗓子眼,每颗味蕾都在撕心裂肺地抗拒。可我还是豪情万丈似的一口下肚,眼泪就不争气地滚下来了。
有人说,你这是爱情故事里的桥段,谁知道现实生活就是那么狗血,没有刻骨铭心的爱恋,只有一筒理不清的杂绪,一罐酒下肚,至少好眠。
朋友跟我说,你这样的姑娘让人有点心疼,我只是依然一个大大咧咧的笑,怕什么,没几个人知道我现在这幅鬼样子,反正旁人能看见的只是我的面具啊!有谁会想摘开略带善意的面具看敏感又孤独的内心,那不是自找无趣嘛,除非是实习医生想找个病例,我或许可以。
说是为了安眠,好吧,确实是为了安眠,但更多的是行成一种对比吧,难喝到颤栗的啤酒带来的感官体验是难忘的,只有痛得那么真切的时候你才会觉得没什么的,一切都没什么的,杂乱无章的思绪没什么的,好无起色的生活没什么的,壮志难酬的迫切没什么的,一点不争气的自己没什么的。渐渐的,脸红了,口腔里只剩下麦芽的味道,刚刚过去的对一切都无所谓的灵药失效了,一切都在继续着,没谁能逃脱。
我还是在静静地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