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月的花草
在四月的天空里写下一首诗
韵脚便悄悄爬上秋千
向远方高歌
——题记
秋千荡漾,风儿拨动绿叶,哗啦哗啦。一只白蝶赫然出现,像曼妙的音符,跳跃在我的心房。
眨眼间,这精灵竟无影无踪。只留下我和这花花的世界。
花!遍地是花。草莓花、野花、茼蒿花、油菜花儿;可爱的、零星的、臭臭的、黄橙橙的……还有紫红的杨梅花;大片大片的豌豆花,是我的豌豆姑娘们。她们白白的,仙仙的。香葱花呢?攒成一束,像蒲公英,像星球;蜜蜂闹嗡嗡的,它们驻扎在这里,它们探险,它们遨游“星际”。
我看到,一只过路的九香虫悄悄爬上石凳。正好打听打听那只俊俏的白蝶,我心想。可转眼她已六腿悬空,挂在凳上一副眼镜儿腿上,一动不动,睡着了。
院儿里几把椅子总会陪着大黄猫晒太阳,睡到身子膨胀,像皮球,轻飘飘。树上那群高声辩论的麻雀,没完没了,打碎一地美梦。馋得黄猫起身,转一圈;躺下,又起身。喵——喵喵——张望着。这懒猫咽下口水,又把屁股对着我伸懒腰。一睡大半天,它怎么会留意一只白蝶呢。
我也眯会儿眼。只觉眼前白茫茫一片,成群的白蝶?揉揉眼,是我的豌豆姑娘在迎风起舞呢。
这时,风儿喃喃自语,沙沙沙,它在我耳边,温柔地告诉我——是阳台的多肉,偷藏了春天的琼浆玉露,嘘。
“嘿,你见过一只白蝶吗?”声音柔碎在风里……吞没了回音。
当天空失去颜色,夜晚悄然而至。大家裹着迷蒙的夜色,枕着自己的影子,神秘兮兮,画一个谁也读不懂的符,人们叫它们——梦。
……
嘎——嘎嘎——嘎嘎嘎……谁家大白鹅骂起来了,“村霸”发飙,不可一世也。
田垄,天空;坟墓,青山,黄菊;小孩儿,喳喳叽叽;锄地,烧火,犯春困;公鸡打鸣,羊羔羔吃奶;燕子嗖地滑到远方;“布谷……布谷……”
新的一天开始了。我舒展舒展身子,眨眨眼睛。
不多时,起风了!
桂花树摇摇曳曳,涌动着绿色的浪花,哗啦哗啦。阳光下,一个白影出现在瞳孔,是白蝶,似在低语,又像告别。它翩然,轻盈,潇洒,消失不见。只在我的眼眸里点染了一叶浪漫的白,灿然,明亮,纯净……
我低头叹气,影子不小心掉在小水凼里,我看到了自己,原来,我——是一朵花。
“嘿,我会等你,在有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