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这些年也记录过不少的文字,喜欢记录某些时刻的感受,也是对那时情绪的释放。可最后电脑被我爸拿去重置了,等到我再知道时,心里不是个滋味,那时的记忆碎片好像瞬间化作了乌有。于是很长时间不再去敲一些文字。我试着去回忆,但仿佛再也不是当时的味道。很长时间,不再去想一些人,一些事。此刻的生活状态好像不再想去记住太多东西,很多时候自己戏称“老了”。大学的第三年,变得浮躁了不少,想静下来做些事,却总是飘着,脑子总是有着千丝万缕。失去的东西,再想重新捡回来,好像总也使不上劲。总有人说新的一年,新的气象。我试着去重新写写,再寻思,再归来。
有人说,过年没以前有年味了。有人说,年味变了,是人心变了。有人说,没年味了,是该付出的年纪了。
这是在老家过年的二十二个年头了,承载过太多的感情在里面。每过一年,好像都要冷清一层,每过一年,节奏都加快了一步。二三年的时间里,有人悄然的走了,有人涌进了城市,敞开的大门现在好多都是一把冰冷的锁。那时大年三十贴对联到处串着门,大年初一约着五六点相互叫着拜年的时光晃眼即逝。那时家家的灯火仿佛映照着另一个世界。也许长大了之后,该有另一种生活方式吧。同龄的许多人,选择在大年初一还在外面兼职。自己也曾考虑过,也曾遇到过,但自己放弃了这种选择。在我幼稚的原则里,出再多的钱让我过年去做事都是不可能的事。到了某些时候,追求的就不只那点钱了,可再想去拥有的时候,时光已不在。今年过年八九点起的床,约好隔壁的老友早上一起,打过电话,还在镇里刚穿衣,瞬时有点崩溃。何时这些东西变得无动于衷。
总有人在吐槽着过年的繁枝末节,希望所有的礼节和礼品都统统省去。总有人在崇尚着城里看电影,K歌的娱乐生活方式。但自己城里城外的这么多年里,感觉那种传统仪式里的热闹和人情味不是很多东西能替代的。太多的简化和省略,我想有一天带来的只会是空空如也。传统意识里是摒除了平日复杂的心思而去做的。一年之中,一世之间,又有多少时候是放轻了自己去行事。传统中的那种“团结”不是所有的地方能去形成的。怀念那时候围着红红炭火一群人的嬉笑。脑子里的扑哧的炭火随窗外的白雪悄然静寂而温暖。
儿时在一起长大的那一群伙伴,也会在一起坐坐谈谈,只是没以前那种熟悉感和亲切感,毕竟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话题也不再那么相似。但最值得庆幸的是,没有那么多偏见,无论是我现在的读书还是他们的进入社会,不是那种自己圈子里的相互排斥,他们点起烟谈他们的经历,我说着我校园的生活经历,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点。比起自己校园圈子里一些人的虚伪,觉得这些东西是真的难得可贵。校园里拿着“学习”来调侃的,我不知道现在的风气走向为什么竟是这般。人没有好坏之分,只有真假。大家都长大了,说懂也不懂,说不懂也懂,有时走在自己圈里会想到那时一起走过泥泞路的日子,都在忙碌着,也都在寻找着。
年前,奶奶还是站在那一层层沙石泥土的石台阶上,看着我们回家,脸上还是泛起了一如既往的笑。奶奶老了,近两年老是生病住院,爸妈的矛盾也接踵而来。我有时会埋怨这样的生活却也无能为力,其中滋味难以言表。健康状态的奶奶,让人心头多少会多点欣慰,那种一家其乐融融的氛围总希望时间能再长点。年轻气盛,总有些时候会说话执拗,奶奶却总是一脸慈祥的笑。有时也会对奶奶生病带来生活各种变故感到一丝不悦,可想想人在生死面前谁又不是渺小的,我也应该有所担当少点不耐烦了。老一辈曾经带给我们的又能拿什么去形容。每年临走,奶奶还是站在那高高的台阶上,只是少了笑容,多了份平静,眼里望去的是来年的期盼。
能说过年没意思了吗,能说没年味了吗?只是心里的世界变了,随着外面的世界迫不得已的变了,变得时尚了,成熟了,现实了。只愿归来,所有的话能化作一杯热腾腾的老米酒随肠而下。
云落地,水归海,归来又归去。存在即是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