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口的眷恋:你好,相见

 (声明:原文首发,文责自负) 

1

我总是渴望见到你,却又恐惧失去;总想将你拥入怀中,可你却只余痕迹,罢了,一切终究化为尘埃。


下棋,确是趣事一桩。无聊之时下上一盘,着实畅快。


“将军!输啦,不用看了。”我双手一挥,望着棋盘上的胜局,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哟,还挺厉害,小晨,再来一局!”那高中生重新摆好棋盘,跃跃欲试。


就在我全神贯注之时,两位女生来到了阅览室,在旁观看我们下棋,我却浑然未觉。


“给你来一招弃子攻杀,看你还怎么应对。”我咧着嘴角暗笑。


这时才留意到旁边站着一位女生,笑容瞬间僵住,有些尴尬。


“哎哟!什么时候来人看象棋了,不行,我得好好表现一下。”我暗自思忖。


“唉,抽车!”


“哎哟,容我想想。”高中生摘下眼镜,瞪大双眼,审视着全局。


而我胜券在握,一个马后炮,便让他溃不成军。


“哎哟哟,厉害啊。”高中生对着棋局哀叹。


下完这局,我转头看向那两个女生,发现她们也摆开了棋盘,一个女生正教另一个下象棋。


这时高中生走过去打招呼。


“哎,璃梦,你也在下象棋呢?”


“对啊,对啊。”


“要不要一起下一局?”


“可以啊。”


等等,他俩认识?我仔细打量这位女生,面容姣好,两鬓发丝如山谷微风轻拂,双眸晶莹,似有霞光,小嘴清秀。她笑起来的时候,那种美仿佛发生了奇妙变化,透着甘甜、梦幻与神秘交织的韵味,悄然渗入心田,稍不留意,便会为之沉醉。


我走上前去,专注地看着他俩下棋,她的小手在棋局间舞动,恰似灵动的精灵。


“小晨,你要不跟璃梦下一盘?”高中生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无法拒绝,于是坐下,可我的注意力全被她吸引,没走几步,竟把车弄丢了。


“完了完了,怎么如此粗心,要是输了,可就丢人了。”我暗自叫苦。


就在这时,阅览室的灯突然熄灭,管理员走过来。


“关门了,要下象棋出去下。”


真是救星,我刚好有了借口。


“要不上午先下到这儿吧。”


“好……好的。”


她稍作迟疑,便立刻收拾棋盘,我也上前帮忙。


那是我和她的初次交集。


2


那年,我初三,那是初中最后一段令人怀念的时光。在最后一届运动会期间,在教室闲来无事,我便和几个朋友约在阅览室下象棋,在那儿,我认识了一个女孩。起初我并不清楚她的情况,后来听那个高中生说,她叫苏璃梦,也是初三的。


初三?我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可以和她做朋友吗?


为什么想和她做朋友?或许是因为共同的兴趣吧。


可我有这个勇气吗?我不确定,但那种冲动愈发强烈,仿佛赋予了我勇气。


我在2班,她在10班,两个相隔甚远的班级,原本不会有什么交集。我先前并不知道她在10班,是后来打听才知晓的。


那是一个上午,太阳炽热地燃烧着,将无尽光芒洒向大地,那光芒照在我身上,映照着我那忐忑不安却又充满力量的脚步。我急切地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环顾四周,那个印在我脑海中的身影终于出现了。此时她身边还有几位朋友,我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她并未注意到我,仍在和朋友谈笑风生。我走到她跟前,她还是没太在意,我有些着急,鼓起勇气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回头一看,似乎认出了我。


“你是上次在阅览室下象棋的小晨吧?”


“是我呀!”


“你是璃梦吧?”


“是的!找我有事吗?”


“很冒昧这样来找你,其实我想和你交个朋友,因为我想和兴趣相同的人做朋友,希望没打扰到你。”


“没有没有,我也很乐意交朋友呢!”


“哦,真的吗?那太好了,你有联系方式吗?以后可以好好聊聊。”我抿了抿嘴唇,有些羞涩。


“当然有,稍等,我写给你。”


“好的好的,我在这儿等。”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心中涌起一种朦胧的感觉,是喜欢吗?似乎不太像,是找到兴趣相投的朋友的那种欢喜吧,我想只能这样解释了。


她把纸条递给我,我紧紧攥在手中。


“这是我的qq号,有什么事在qq上聊呀!”


“嗯嗯,对了,快上课了,我得先走了。”我向她挥挥手。


她也向我挥手,脸上露出的笑容直击我心,我紧紧捏着纸条,生怕掉落。


3


那晚,我顺利加上了她的qq,等了好久,她才通过。那晚,我们聊得很愉快。


这时我发了一句:我这人就喜欢和兴趣相同的人交朋友,在学校能遇到你可不容易呀。


哈哈哈哈,那你很开朗呢,肯定是个社交达人。


没有啦,还好啦,我也就和看着合得来的朋友试着交往,其实我初一的时候参加过演讲,从那时起就锻炼了口才,所以在交友方面有点胆量了,哈哈。


哦?是艺术节比赛吗?我朗诵也参加了呢。


我都拿过一等奖呢!


原来一等奖是你拿的啊!


最后,我们都发了一个大笑的表情包。渐渐的,时间晚了,这时她发了一句:太晚了,我要睡了,晚安!


虽然有些不舍,但为了第二天有精力,我也回了一句晚安。


4


“嘿,兄弟,我看你每天都和一个女生有来往,我好像经常看到那个女生,听别人说她有对象,你要是和她走太近,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当个朋友还行,其他的就别想了。”


“别乱说,我和她只是朋友,没别的。”


“但愿吧。”


有一次,我去找她,她依旧如往常般开朗,脸上那羞涩的笑容从未改变,宛如一朵悄然绽放的羞涩之花,恰似百花中的花魁,独具色彩,我想,若是真有蜜蜂,定会被吸引。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她很善良、可爱、天真,还特别擅长交朋友,最让我开心的是,她很喜欢我写的古诗。


我和她边走边聊,坐在台阶上,望着夜空、花草和月亮,这时,她突然说:“其实,我有对象了。”


我先是一愣,没想到朋友说的是真的。听到这话,我再次看向夜空,才明白,原来是天真带来了自信,愚昧铸就了梦幻,幻想却衬托出了现实的残酷。


然而,我努力稳定情绪,回了一句:“没事,我知道了。”


我转身离开,但我真的舍得吗?从一开始,我对她就怀着爱慕之心,这是青春的萌动,是人的基本情感吧,不止我有。但此刻,我的情感竟被这一句话轻易击碎。


我痛苦万分,夜不能寐,但一直消极也不是办法,于是我提笔写了两首诗,以此宣泄情绪。


其一

清风拂玉秋色围,花落花开故里偎。

忽逢佳人映霞晖,颜映霓裳浅笑飞。

追忆旧影似花魁,夕阳悄隐醉里回。

此情如梦了无追,独剩痴人念里归。

雪覆山蹊忘是谁,凭君片语共依陪。


其二

洛浦初逢烟霭盈,竹台水畔忆生平。

知君已伴娇颜舞,剩我独怀眷恋萦。

人面桃花何处觅?月沉湘渚梦难成。

唯期比目双栖处,再续仙缘鸾侣情。


无一例外,都是为她而作。


5


我独自坐着,天色漆黑。我坐在地上、台阶上,在无人知晓的角落,但我好像懂了,在青春的朦胧中,结果或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


“你想要结果吗?你想要过程吗?你不是想回到过去吗?重新认识她,重新与她交往,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不知何处传来一个声音。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但我能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让你重新认识她,给你一个美好的过程,甚至美好的结果,看你是否想重新拥有她?”


“真的吗?”


“真的,我可以做到。”


“请闭上双眼吧,你即将回到初一。”


那是一种时光回溯的奇妙感觉,记忆有些模糊,双手触摸着,仿佛置身梦幻。此刻,我在2班教室,看着熟悉的老师,意识到,真的可以回到过去了。


下课了,我沿着熟悉的路线来到10班教室,急切地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让我久久不能忘怀的倩影。在人群中寻觅,一位姑娘转过头,是她?对!就是她,苏璃梦!


我立刻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她满脸疑惑,我不敢在教室久留,怕引起同学起哄,便带着她走了出去。


“请问你是?我认识你吗?”


“我知道你不认识我,苏璃梦。”


“但我可以让你重新认识我。”


“不是,你这人好奇怪,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我小学同学?我没见过你啊。”


“那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小晨,初一2班的,想和你交个朋友。”


“哇,上初中第一天就有人要和我交朋友?”


“你好,我叫苏璃梦。”


6


“你好,我叫苏璃梦。”


“你好,我叫小晨。”


这样的记忆美好而充满遐想。


“听说明天学校组织实践,你会去吗?”


“我肯定会去啊!”


“那好啊,小晨。”


与其说是实践,不如说是军训升级版,要在一个特定的地方待五天,虽空间有些单调,但也不乏趣味。


我无聊地坐在台阶上,望着天上的星星,璃梦悄悄走了过来。


“明天是军训最后一天了,听老师说会有个活动,每个班级都要表演一个节目,你准备表演什么呢?”


“我喜欢唱歌,不过我唱得不太好听。”


“不会呀,去试试嘛。”


我看着她,点了点头。


她笑了,像阳光中的璀璨亮点,像清爽的秋风,像清澈的泉水,像夜空中的闪耀星点,如梦似幻,动人心弦。


“我要唱《小情歌》。”


“好,我听着呢!”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唱着人们心肠的曲折,我想我很快乐,一个人的温热,脚边的空气转了……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我会给你怀抱……”


“好听呢!”


“好听,那我明天就唱这首。”


“好呀好呀!”


突然,我的心像是被什么哽住了,有句话正欲脱口而出。


这时,闹钟叮叮叮地响了,提醒我该上学了。吃过早餐,来到学校,我看向十班,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在教室里安静地看书,我没有打扰,回到自己的教室,开始一天的学习。


我总是渴望见到你,却又害怕失去;总想拥抱你,可你却只留下痕迹,罢了,一切都如尘埃般飘散。


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青春的遗憾,试图找寻时光的痕迹,却发现早已消逝。其实那一次,我想对你说我爱你,却只是将它深埋心底,随着时间流逝,连这爱意也没了踪迹,徒留自己在无人处落寞自嘲。


我或许会与你擦肩而过,但希望你能拍拍我的肩膀,说出你想说的话,结果如何已不重要,有过程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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