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儿编织花篮
有人编入雷的紫罗兰
而我只用一根草茎
充满沉默的语言
它使空中迸射出闪电
早课抄了1966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瑞典剧作家、诗人奈莉·萨克斯的诗歌《我们在这儿纺织花篮》。
昨晚读书,睡得稍微晚些,不过并不会影响到早晨的起床时间。今天清晨四点多一点就自然醒了,清醒片刻后,下楼骑单车去南山。温度虽然比昨天能高一些,但依然清凉,骑行在大街上,晨风吹拂,神清目明。
周二早课依然是语文的晨读时间,跟孩子们一起到校,早课铃响后从一楼爬到五楼,每个班级的门口都静静地站上片刻,只是为了听听教室里传出的朗朗的诵读之声。我不知道孩子们是如何对待这每周两次的晨读时间的,我总觉得语文课堂上留给孩子们出声朗读的时间太少了,虽然我竭力主张语文课堂上应该书声朗朗,让孩子们自由地放声诵读,可实际上,我自己也没有很好地做到这一点。语文如果没有了孩子们忘乎所以、投入地放声诵读,就不要谈什么语感、积累、理解;熟读、精思、练笔也就失去了可运作的基础,孩子们最终也不会有太大的收益。这样的语文教学最终也只能落个个“少慢差费”的下场。
三班、二十班的进度一致,今天都讲完完了《苏武传》。我没有听课,不知道其他老师都讲了什么?文言翻译,重点字词介绍,文言句式讲解……这些自不待言,我想每位老师都会比我做得好得多。我想说的是,除了这些,我们还应该向孩子们陈说些什么呢?我讨厌说教,但跟孩子们一起感知古人的言行,感受先人的精神情操也是教者应该考虑的一个重要课题。一节两节语文课或许什么也改变不了。我觉得不能因收效甚微或没有收效就放弃我们的努力。发一发牢骚,泄一泄怨气无伤大雅,重要的是坚守,像苏武那样坚贞自守,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我是一个悲观的理想主义者,这样的话十几年前我就说过,那时不明就里,只是跟凑热闹瞎起哄,而现在我是很认真地说这句话的。教育的问题就是社会的问题,这是钱理群先生说过的话,深得我心。急功近利、趋炎附势这些原本与校园无关的东西,现在也正渐染着校园,影响着校园里的孩子。我无意假道学,只是感到很无奈,究竟是什么原因使相当多的孩子产生那么多的毫无来由的优越感。社会的原因?学校的原因?老师的原因?家长的原因?学生的原因?功利犹可恕,势利实难忍。我不明白为什么就会平白无故地出了那么多的特殊学生,而这些所谓的特殊学生除了成绩比其他同学高一些外,还有什么高于其他同学呢?成绩固然重要,但还有比成绩更为重要的东西。分出实验班已经违逆了教育的公正公平,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风气让一些孩子形成了这种“万物皆备于我”的畸形心态!我的长春的一位同样为人师的同学在高考结束的那一天说:三年的付出收获了一生的祝福,从而深切地懂得了真的教育是唤醒。我很羡慕我的那位同学,我并没有感到我唤醒了什么,甚至有时我觉得我是在催眠!这一刻我感到了自己的无能与失败!
《易》已经全都抄写结束了,从今天晚上开始抄写《礼记》。
晚课抄了《诗经·小雅·四月》:四月维夏,六月徂署。先祖匪人,胡宁忍予?秋日凄凄,百卉具腓。乱离瘼矣,爰其适归?冬日烈烈,飘风发发。民莫不穀,我独何害?山有嘉卉,侯栗侯梅。废为残贼,莫知其尤!相彼泉水,载清载浊。我日构祸,曷云能穀?滔滔江汉,南国之纪。尽瘁以仕,宁莫我有?匪鹑匪鸢,翰飞戾天。匪鳣匪鲔,潜逃于渊。山有蕨薇,隰有杞桋。君子作歌,维以告哀。
抄了《论语·泰伯第八8·12》:子曰:“三年学,不至于谷,不易得也。”
抄了《礼记·曲礼上1》:《曲礼》曰:毋不敬,俨若思,安定辞,安民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