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算时间,离过年已不足百天;回溯流年,离开家已有五年。正如歌词所说的那样:数着时间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尽管年关未至,但是思绪早已飞回故里,回家的渴望如夕阳下的背影,被无限拉大。是啊,离开了太久的故乡,我想回去见爹娘。
去年夏天毕业,也算是因缘际会,到大学同学家所在的县考事业单位,考上了,便留了下来,转眼已经有一年多了,翻番年,又是新的一年。不禁感慨,年复一年,年轻还能有几年?
自己所上的大学,离家千里之外,当初报考的想法是不怎么想在省内读书,得到外面去看一看,恰好又分数过线,于是就来到了邻省读书。毕业后,考试考上了,便待在了邻省,如今在西南的一个小县城从事抄抄写写的工作。而当年那些一起在上学数十位的同乡好友,早已纷纷回到了家乡,尽管从事的职业有所不同,但大家相隔的距离并不是很远,不是在老家,就是在周边县市,相互见个面并不困难。明年1月,以前一道求学的两人将结成伉俪,开启新的人生航程。也是在明年,最后一位在我的求学地坚守了5年的同乡也将离开,曾经数十人在一起谈天说地、推杯换盏的热闹场景再也不复当年。
我的家乡,是西南边境的一座小城,位于国境之南,素有“出国比出省容易”的说法。以前读书的时候回到家,差不多要用两天的时间,坐要先坐10个小时的火车,然后坐一夜的卧铺车,火车的里程跟客车的旅程差不多,都有600多公里。因为距离,加上工作性质的原因,每年也就是在过年的时候能够回趟家,不到半个月,就得返回来,要想再次看到父母,又得在365个日日日夜夜以后。
每一次回到家,老实说,家乡的变化并不是很大,边境小城嘛,变来变去也就是那么个样子。变化最大的,或许就是我的父亲母亲了。也许是因为遗传的因素,父亲白头发很多,在大多数的场合下,父亲总是会戴上一顶鸭舌帽,用来遮挡住他那密密麻麻的白头发。父亲的话并不多,过年回到家里,除了问问自己工作上、生活上的事情,告诉自己要好好干之类的话,父子二人坐在一起的时候,他会静静地抽着烟。母亲呢,以前总是在自己身边唠叨个不停,当时自己还有些不耐烦之类的,现如今,身在他乡,只能在电话里听到她的声音了,过年回家的时候,或许是觉得自己长大了,母亲的话变得少了,自己呢反而有些不习惯了,开始怀念母亲的唠叨。
回想过去20多年的日子里,竟然与父母、姐姐一张合照都没有,真的是觉得很不应该。今年过年回去,一定要拍一张全家福,把出嫁的姐姐喊回来,全家开开心心一起吃顿团圆饭,共聚天伦。
父亲母亲都是64年出生的,明年,也是五十有二了,都快要步入花甲之年了,然而父亲依旧在工厂上班,从事着高强度的重体力活。一直以来,母亲身体都不太好,却还经常跟着他人去做小工。姐姐呢,如今在药厂上班,常常加班到晚上,而自己呢,在千里之外,从事着单调而又繁重的工作。
生活给我们了太多的挑战,我们如此卑微,却想要郁郁葱葱地活着。暗夜寂凉,遥望南方,离开了太久的故乡,我想回去见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