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每当极冷的时候,我都会想起那个对冷空气过敏的女孩,会想起冬天天未明时我 们一起去上学的场景。如今,她永远停留,我还在继续走着。时间忽快忽慢,有时候感叹忙忙碌碌,有时候又忽然到了年关,好像还没做什么,就被旧岁抛弃,转而进入新的四季。
这几年大概过得十分贫瘠,为了躲避疫病,几乎是没有离开这个城市,也没有精力去看新的风景,竟渐渐忘了喜欢的故事是什么样。很难去看很远的地方,因为眼前已经占据了所有时间,只有日复一日地顺水行舟,浅渡最远的明日。
倒也觉得,在一再换新的细胞中,好像也会回到最初的心性,不受世情所累,守着片刻清欢。执着竟也不知是彻底放下还是重新执着,总是觉得表面过分松弛,但心思仍是沉重,不过惯于自我安慰,然后再试图删除记忆。
左不过零零散散的思绪,很难总结。生活终究会过得与旁人并无二致,又并不互通悲喜,便休。
新春,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