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发现,我还是必须咀嚼着一点别人用心写的文字才能正常生活
这让我感到舒适,尤其是在生活长时间失去焦点以后,开始了成长。
而既然读了书,写写笔记也是对的
前一段时间酷爱李宗盛的《越过山丘》,高晓松写的词,所以我一时兴起,加上不思学业,才开始查了查着高某是何许人,查完后就明白了,我是很久没看电视了,不然一准想起那个酒驾的明星可不就是他了嘛。
《如丧》是他的第二本文集,是在12年,高晓松43岁,中年男人,14年离了婚。我逛了一小圈知乎后觉得,这是个奇骚无比的中年男人。而在我看着他酒驾在监狱里写给1988年暑假刚考入清华电子工程系的自己的信后,觉得这满纸的粗暴言语反而有趣而痛快,同时还有种岁月的撕裂感,我总感到那是个绝望的人在将自己内心中所有的浪漫美好讲成故事说给别人听,只希望能够得到曾经的真实饱满的陪伴——那曾经名曰青春的陪伴。我不是说他文章写得有多么好,写得好,我也未必懂得欣赏,不过也许是我刚刚接触这种衰老、粗野、颓丧、浪漫、理想、细腻相互交织的感觉,这让我感到有趣而危险。未来我不知道我想成为什么样子,但不希望会是高某那个样子。
迄今为止,我把所有喜欢做的事情都做了,并且除了恋爱和旅行,都已经换成了钱,虽不多,够生活。感谢所有衣食父母,包括我父母。所有人都老了,再没人死于心碎。我数着日子和钱,等着永逝降临。 ——序
序言就已经颓得要死不活了,高某似乎绝望了,在之后的书的某处(我记不得了),他说他是悲观主义的,我想我也是悲观的,至少不那么乐观。高某曾从北京南下,滞留在厦门一段时间,喜欢过北外一个大眼睛姑娘,我从厦门北上,我感觉自己滞留在了北京,这里不像是我的家,我并不欣赏这座城市。不过即便再颓,人都会尽力驱使自己向前看,高某不也是说出了那句:我妈说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与远方。你看他至少还是大众眼里的成功人士。他把所有喜欢做的事情都做了,而年轻的我还有很多同样年纪的人,还不那么清楚自己喜欢的事情是什么,感觉喜欢的事情也未必有勇气去做,有勇气去做的事可也没有成功,我也很颓。高某让人羡慕,书香门第,公众人物,但他自己未必看得起自己。永逝在向他靠近,但他已不像年轻时候那么在乎,不是看的透彻了,而更像是破罐子破摔了。他用着粗暴的词,Y,屎,骚柔,傻逼,操!形容青春,所有人眼中无限柔情的青春,我觉得这么做,美极了,青春它,抛去了荷尔蒙,就是那么赤果果,就是拿着年轻柔软的心头在现实的泥石路上摩擦与前行,痛了,累了,烦了,压抑了,就该狠狠地大骂出口!然后你知道青春在逝去,然后老了,开始怀念。
不过别担心,最近全球变暖,为了坚持能量守恒,大家心里纷纷变冷,颓得不是一俩个。
工科生觉得非常有道理,但我不知道是这个时代变冷了,还是每个时代每个人的成长都是一个变冷的过程。
你要是活到现在,你必须忍痛改掉许多恶习不然绝对活不了,比如吃真药喝真奶,说真话动真情,你必须虚心听傻逼们说话,愉快地和傻逼共事,不管做什么营生,都要欢迎有关部门光顾,干什么都和卖淫差不多。你必须忍受着随着年龄增长眼睛越来越毒,可嘴还越来越甜。傻逼们分两种,一种当了官的,一种没当官的,你都得忍,因为你夹在中间,你就是大傻逼。
最近总觉得自己少了点什么,然后琢磨了许久,好像是少了些城府,与人相处好像不该一开始就把所有人当做自己的姐妹兄弟,因为你还不知道他们配不配,他们也还不知道你配不配,需要距离来缓冲,以免相互冲撞,毕竟大家都浑身是刺。最近流行一句话,叫愿你走过一生,归来仍是少年,而我少年时天真,觉得每个人都是善良美好的。不过高某的那颗赤子之心好像已经死了,似乎还是这个社会不允许它像原来那样活着。我可能更加相信,容颜未老,历经沧桑,我可能也不再想要去做一个圣人了。
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会容忍身边周围的一切。少年时,错的就是错的,就可以说出,就应该改正。等长大一点,错的虽然错了,不过我不说,与我没什么太大关系。再大一点,这个事虽然错了,不过好像也还妥当。妥当?我也开始寻求妥当了,不要再是一个不合时宜的家伙,前不久碰到曾仕强教授的视频讲说话的艺术云云,有趣得很,说中国人心中有一杆秤平平整整明明白白,但说话,永远说的是第三种话,妥当的话。可能是在中国的社会,做妥当的事比做正确的事重要,做正确的事比做想做的事重要。
你很幸运成长在一个精英辈出的时代,所以那会没人管自己叫精英。
我看到很多人,要么苟且地活着,要么虚荣地走着,可能是因为我太菜了,遇不到很多精英。
他走了/ 没有消逝,只是迁徙了/如今他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 时间的马累到了 / 他知道永逝降临,并不悲伤 / 松林中安放着他的愿望 / 下边有海,远看着像水池,一点点跟他的是下午的阳光——人时已尽 / 人世很长 / 他在中间应当休息。
关于死亡的事我在高中时候想了很多,当我想到我很可能在没有找到自己生存意义之前就死去时惊觉惶恐,从此完全不愿意死去,毕竟那些美好我还未曾体会。而似乎更多人不能如愿,更多梦会破碎,更多时候大家都成长了,然后衰老,之后永逝,埋葬在寂静中,开始了休憩。人时已尽,人世很长?说实话我读不懂这首小诗,不过我自顾自地想也许事情还有转机,因为除却了死亡,没有无尽的深渊,人们应当对死亡心存敬畏,甚至向死而生,但对于人生,梦破碎之后,还有现实可以走,走着走着,也许就会萌生下一个梦。等我们做够了梦,然后再死去,可能也算是一定程度的死得其所。
你说说,要到什么时候,一个人才能真正穿过所有的乱七八糟,看到那一个True love of mine
这题无解,永远是乱七八糟。
历史并不真的流传于世,因为总有人怀着绝望毁灭了最后的人证物证。
从前我希望有人能够为我作传,写一段关于我的历史。后来我发现自己还没有伟大到有人心甘情愿为我写诗。我那些骚柔骚柔的想法可能不会有人知道了,它们就只在脑海中闪现,久了,我自己都会忘掉,我那爱过恨过的人和物。很多人都绝望过,当心中所望已为绝望,那所有的渴望也就只成了自我折磨,为了生存下去,需要将其封存,甚至毁灭。此后,人竟然成长,这也叫做成长?这分明是衰老!
备注:
我为我的言论负责
不过我未必愿意和你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