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七贴完对联挂钱儿,屋里的年画还没顾上换。二十八一早起来,喝完早茶,抓紧贴年画。因为中午有集体活动。
再拍一张花儿们。
端详端详,哈哈,是我喜爱的样子。
抓紧回城里,去花店买了几棵花儿,装点装点城里的家。
还给那盆父亲生前养的蟹爪莲施了花肥,培了花土。原本年年盛开的一大盆,自父亲去世后,三年了,一回也没开过,也许思念老主人无心开花,或者营养缺乏……(没拍照片)
布置好家里,赶紧去老叔家。
每年春节期间的活动,各种组合章法自然,分合有度。
爷爷奶奶亲生的这一枝儿,在板街的,目前总共是十八口。年年都是从除夕前一天开始,欢聚三天。
流程是这样的,除夕前一天(大金是二十九,小金是二十八,今年是小金),必然是在老叔家。烀大骨头是这一天的年俗,当然不仅仅只有烀大骨头,各种自制美食源源不断从厨房传到餐桌。
我们这一大家子人,不论男女老少,都喜欢做菜,爱吃美食。在厨房忙活的是老叔和老弟,他俩轮番掌勺,老婶儿小妹洗刷及传菜,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有条不紊。其他人偶尔抢着半道儿接个菜。
客厅里有一桌人打扑克,边上有两个扒眼儿的;沙发上老太太们在唠嗑;三弟家的两个宝宝时而来回跑跑,时而安静玩手里的玩物;小弟媳妇儿有孕在身,还不停地张罗这那的,我们都不让她张罗,歇着就好,想躺就躺想歪着就歪着,咋得劲儿咋来……
满屋子菜香和轻松的欢声笑语……
满满两大桌:长辈和喝酒的一桌,孩子和不喝酒的一桌。
亲人们笑着总结过去的一年,不论是成就还是失败,甘甜还是辛酸,……都笑呵呵的说出来。
这就是人生本来的样子,酸甜苦辣咸都是真味,面对的心态都要坦然。
除夕中午以往都是父母在家里聚。自父亲去世后由弟弟张罗,都是在饭店里聚。大家也都歇一歇,都能轻轻松松享用一顿团圆大餐。
通常都是进了餐室先发红包,当然是越小的红包收的越多,最小的那俩宝儿红包收的都爆了兜儿,抱不过来了。
开饭前再全体合个影。
除夕夜,就是各自父母和各自的娃儿在各自的家里守岁吃年夜饭。
我们三口和弟弟家三口当然是在老妈家,和老妈一起过除夕夜。
我家年夜饭通常都是男士主厨。
侄子要做一道国宴菜,“清水白菜”。从下午四点开始,用一只鸡半只鸭煮“清水”。一直到晚上九点,整整五个小时,“清水”煮好。
然后白菜焯水后,一起放入锅里,浸一个小时。尝了一下,哎呀!不愧是国宴菜,果然鲜美无敌。
儿子做了一道“溜肉段”,比较简单,不那么费时。
我做了干炸带鱼。
弟媳妇清蒸鲍鱼大虾。
老妈老王弟弟包饺子。
由于今年不准放鞭炮。
老妈说,“这不让放炮仗,咱们就蔫吧几开吃吧!”
哈哈哈!
一家人吃着喝着,轻声细语(不准放鞭炮说话都不敢大声),其乐融融……
整个除夕夜,世界安安静静,有点儿不知今夕何夕。
大年初一中午是全体在二叔家聚,也是满满两大桌。
二叔家今年的菜式尤其好,边吃边赞口不绝。生菜和猪爪必有,预示生财抓财。
吃嗨喝嗨……
突然侄子泪流满面,并一眼一眼地看我,似有话要对我说。我起身拍拍侄子后背,轻抚他的头发,他转身握住了我的手,拉着我离开餐桌,边哭边说,“姑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