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S.刘易斯说过:“许多事情越想努力做好效果就越糟,比如爱情,入睡,和举止自然。”
我想了想,觉得至少还有“出人头地”“财务自由”和它们的最终落脚点:“打破阶级固化”。
“打破阶级固化”的过程之所以会越努力越糟糕,可能只是对我而言,这个糟糕并非是结果的糟糕,而在于,你越努力,越能发现出身阶级的沉淀带来的影响的坚固。进入社会之后,从初始资产、努力方向、教育背景、择偶范围、试错成本各个方面,家庭的阶级都带来了巨大的差异。“城市平民”与“城市贫民”都可以是云泥之别。
前两天发小劝我回新疆,我觉得是“人各有志”,而她跟我说“人各有命”。今天看到一篇文章讲摆脱阶级固化,想到这话,仔细想了一下跟我交好一些的亲戚和朋友,才意识到原来周边很多相识都至少是实实在在的小康乃至中产阶级出身。初中好友A,高二就去了澳洲读高中,顺理成章考悉尼大学,毕业后留在澳洲置业移民;高中好友B,人美性格好还精通俄语英语,家住某别墅区,研究生读了香港一所大学,毕业去了北京,刚工作几个月是月薪3000,但日常品味仍是以轻奢品牌为最低标准;复读时的男闺蜜C,随其父爱好摄影,家中摄影器材就堆了一百多万;大学友人D,去英国top20的大学读了两年拿双硕士学位;实习时认识的同事E,刚毕业父母给买了车房;我的表妹F,刚毕业留在上学的某一线城市,不仅父母买了车房,还在做金融的当地男友帮助下把户口落户;最人生赢家的是我一个失联的发小G,出身商贾之家,少数民族,外貌身高极为出众,智商又高,本科北交,做过昕薇瑞丽的模特拍过联想可口可乐的广告,时年男友是CBA的球员,于是常年上体育新闻,研究生在麻省理工,开着奔驰上学,尚未毕业已经新婚,其夫是国内的高官之子。
至于我的家庭,准确来说,应该介于伪中产与城市平民之间。这种尴尬的定位让我接触着中产阶级及以上的观念,又囿于城市平民的条件。要不北漂呢,我们这种不靠脸不靠身材不靠性别优势的姑娘,只有在北上广深,这些拥有最创新的观念与资源的地方,才有靠轻资产创业来实现改变命运的可能。
大多数人的一生都是在于父母的出身与教育的结果做斗争的过程,这是我们生存的泥淖。挣扎可能会爬出去,也可能加速下陷,后果是未知的,恐惧不可避免,在有人紧盯着深陷的泥巴忧虑时,我仍想抬头看到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