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日子说毛衣,当然跟老娘有关。儿时的冬天,在老娘的反复叮嘱下,我们总算养成脱掉毛衣睡觉的习惯。说穿一身毛线褂子睡觉早起时容易着凉,以至于到今天我还是把这个当成真理。这大概也算老娘对我的众多影响中的一个吧!
说到脱毛衣,值得一提。每每上床前,双手臂一交叉,捏住左右下摆翻猪肠一样就往上翻。领口稍小些时便要举起双手拽得脸红耳赤的才能过头,甚至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请人帮忙的时候也有。后来慢慢长大了,一个偶然机会,看到电视里的男主角都是双手抓住领口往上提,觉得人家酷毙了,自己蠢死了,便学着来。发现不仅酷还更容易过头。固然像学到什么独门绝技一样乐了一阵子。后来的后来,成人后发觉自己总有忘记的时候,要在酷样和蠢样间犹豫一瞬间。这种犹豫显然是有意识的要避开之前的蠢法子。
按也有这番类似经历的冯小刚导演总结,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出身”。那个看似遥不可及实则伸手可探的年代一幕幕都浮现在眼前。
出身农民家庭,那时我们的毛衣,除了少数不明来路的“捡旧”,绝大部分都是老娘亲手打出来的。我们兄弟几个,老大穿了老二穿,老二嫌小了老三穿。往往一件毛衣开始服役,必须经历三届“领导”的种种重重考验,才可能宣布退役。
随着老娘打给我们的毛衣一件件退出,我们也一天天长大成人。
如今,父母留守家庭,我们身处他乡。浪迹天涯这么多年,从感觉手打毛衣老土到如今手打毛衣变成奢侈品。我们走过的世界好像很大,却从没有留下陪伴父母的脚印。不得不说深感愧疚!
特殊的日子,不想说快乐,爱……。只想说,老娘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