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小米妈在3年前完全不是现在的样子。
坐在电脑前,疯狂地改设计图稿时候的她,内心是奔溃的。SKⅡ的精华液也没能抚平她眼角的细纹,手指翻飞之间,她甚至没有时间和精力思考别的问题。
孩子在旁边玩着玩具,突然觉得很无趣,她重重的把玩具往地上一摔,哭着过来想找妈妈陪她玩。
小米妈没有时间给她读喜欢的绘本,图纸还要再改,看了眼时间,她知道今晚又要开夜车了,她不耐烦地朝小米叫了一声:别哭了,没看到我还要忙吗,你先去自己玩一会儿。
耳边传来了开门的细碎声响。小米妈知道,那是他的老公回来了。看着满身酒气的老公摇摇晃晃地伸出双手向女儿走去,立刻出声厉喝道:这都几点了才回来?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你知道我为这个家操了多少心,看看你那个样子,你还有脸抱孩子?
老公张了张嘴,因为饮酒而显得有些迷离的眼神瞬间清醒了几分。他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说出口,“嘭”的一声,他重重地拉上了浴室的门。
目睹了这一切的孩子,缩在角落里。因为恐惧甚至忘记了哭泣。看着孩子小小的身影,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小米妈将头深深地埋在电脑上,发丝垂落在桌上,牛仔裤上染上了几滴水痕,她的内心在咆哮:
为什么?!为什么!日子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二)
镜头回到了20年前。那个时候的小米妈,不,是若梅,还是一个才5岁的小孩子。当她奶声奶气的向各位叔叔婶婶,爷爷奶奶问候时,妈妈笑着对她说:若梅,你真乖,真是妈妈喜欢的小宝贝。当她按照爸爸的要求把唐诗三百首倒背如流的时候,爸爸朝着若梅竖起了大拇指:若梅真聪明,真乖,真是爸爸的小可爱。
就这样,若梅朝着爸爸妈妈口中的听话乖孩子方向稳步发展着。初二那年,若梅随着爸爸的工作变动转入一所新的初中。那天上学路上,班级里的三个女混混把若梅堵在胡同口。
“哎,新来的,你跑什么呀?见到我们还不过来?小心我揍你哦!”三人帮中,右手边的女混混恶狠狠地扬起了拳头,一头染的非主流的棕发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光。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若梅怯生生地答道,将手里的书包攥紧了些。
“不干什么呀,就是和你聊聊。”三人帮似乎以中间的女混混为首,她话音刚落,随着她的一个眼神,左手边的那位就直接上手,提溜着若梅的领子往前带,若梅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十分钟后,若梅看到散落一地的书籍,新买的书包灰溜溜地被丢弃在一旁,三道背影扬长而去,她默默地留下了眼泪。耳边传来的是她们欢快的讨论着怎么用掉刚从若梅这里抢到的二十元钱,那可是爸爸给她的生活费啊。
事情不知怎的传到了老师的耳里。双方的家长都被叫到了学校去面谈。
老师大概交代了事件的原委。刚想再和家长说上两句,还钱和解时,若梅爸爸的一声厉喝打断了老师的思路。
“你说,是不是你不乖,先去招惹别的同学的?”
“她们怎么谁都不抢,就来抢你的呢?”
“我和你说了多少遍,财不能外露,你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一连串的发问,射向若梅,她些微摇晃了下,才稳住了瘦弱的身体。
在夜间躲在被子里委屈哭泣的孩子,慢慢地长大了。
(三)
那年盛夏,高考结束,黑色的蝉在梧桐树上不知疲倦的叫嚣着。
“爸爸,我想填报艺术方向,以后当一名幼儿绘本画家。”
“当画家?那有什么前途?你就选择那个什么,医护方向,以后学出来,去个医院,又稳定又体面。”若梅爸眉头不自觉的挑了起来,撇了撇嘴。
“可是爸,我对医药不感兴趣,我就是喜欢画画呀,我想报自己喜欢的专业。”头顶的老式电扇慢悠悠的转着,咯吱咯吱的声响交映着若梅不算有力的声音。
“行了,别废话了,听我的,我用这几十年的经验告诉你,选择医护方向就是最适合你的”随着若梅爸爸大手一挥,“我要忙工作了,你自己填一下,就选择医护行业”,已成定局。
后来若梅回想,偷偷改了爸爸安排好的专业,选择了一个平面设计专业,应该是自从爸爸和妈妈离婚后,在青春期里干过的最叛逆最勇敢的事情了。
知道事情真相的爸爸暴跳如雷,还因此气血压飙升,住进了医院。
“你真是不听话,看给你爸爸气的。你的亲爸爸还能害你不成?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怎么想的?要是我家女儿也像你这样,我早就把她打一顿了。”前来看望爸爸的姑姑提着果篮,大声指责道。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爸爸,听到亲戚的责备,若梅夜晚在床上又一次忍不住哭了。
自此之后的若梅更加听话了,大学毕业后,进入了一家远房亲戚开的广告设计公司,姑姑给介绍了一个对象,说是家里条件不错,人也老实,爸爸也挺满意,于是稀里糊涂就在大家的祝福声中结了婚。一切都走上了正轨。
婚后两年,小米出生了。看到这个由自己创造的小生命,她紧紧地握着小拳头,小小的脸蛋皱成一团。若梅发誓,一定要好好爱她守护她。从这天起,她成为了小米妈。
她把自己全部的爱都给了小米。看着吮吸着母乳的小宝宝,小米妈觉得很幸福。
可惜,这样的幸福并没有持续多久。产假结束后,她就匆忙地返回职场,继续与设计做斗争。
白天在公司忙,晚上在家里忙。当工作和孩子有冲突的时候,老板的夺命连环Call让小米妈身心俱疲,她只能放下宝宝,回去继续工作。时间久了,她也就适应了这种高速运转马达的节奏。
高中同学聊起了澳洲进口的奶粉特别好,是奶粉中的贵族,小米妈赶紧也找人代购起来。看到隔壁的邻居给家里3岁的小朋友已经报名了英语启蒙班,小米妈觉得自己的娃也不能落后,赶紧也给自己娃来一个。
小米妈也不记得多久没和老公真心地交流过了,连上次拥抱的记忆似乎都是模糊的。公司新来的小年轻聊着最新的行业信息,邀请她参加分享会也都一一被她拒绝了。她更不记得有多久没去开心地看一场电影,或是认真地去看一本书了。不过她也不在意。我有小米就够了。只要我拼命工作,拼命赚钱,我可以给她最好的物质条件,把她打造成最优秀的宝贝。小米妈如是想到。
(四)
一晃眼,春去秋来,又是5年。
小米已经进入小学,成为了一名二年级的小学生了。
家长会后,小米妈被班主任老师单独留了下来。
“这个问题真的很严重了,小米妈。”老师皱着眉头低叹道。
“老师,麻烦您,再多关照一下小米,再让她试一下吧。”她苦苦哀求着。
“小米妈,真的不是我不想帮助小米,是孩子真的在课堂上坐不住,她总是大叫着,还忍不住打同学。”
“我和她爸已经在给她找各个医院查看,寻找解决方法了,求求你了,老师”
“哎,那这样吧,你跟着一起进班听课,坐在她旁边试一试吧。”
进班后的妈妈,发现孩子很难集中注意力。她总是一会这边看一下,那边捣鼓一下。她给小米买的日本进口的橡皮,也被小米戳的坑坑洼洼。
“这个橡皮怎么给你戳成这样?你上课有没有在听啊?”小米妈叫道。
“我请了一个多月的假来陪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小米妈拿着老师发来的微信,向小米吼道:“你知道我给你报英语补习班花了多少钱嘛?你拿着这个成绩还有没有脸见我?隔壁的莉莉这次又是三好学生,根本不用愁的,你看看你,我怎么就养出个你这么不争气的东西!”随着手机被重重的扔到沙发上,蜷缩在沙发拐角处的孩子,默默地留下了眼泪。
孩子开始越来越沉默了,同时,她任意摔砸东西的频率也越加明显。
小米妈在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又长出了几根白头发。
她的脸色,越来越沉重,阴郁堆满了眉梢。
当她发现老公手机上的暧昧短信后,怒火从心底一下窜到了脑门。
“既然你看到了,没什么好说的,离婚吧。”当她拿着证据冲到老公面前,要一个解释的时候,老公不咸不淡的回应道。小米妈怒极反笑,“哼,好,我要女儿,你,净身出户。”
老公自然是不愿意的,打官司,又是一场闹的全小区风雨的拉锯战。
小米妈也开始发现,渐渐地,一天和孩子也说不上一句话。孩子的眼神空洞,她也真的不知道孩子每天在想些什么。
而公司里,优秀的新人辈出,她的晋升空间越来越窄了。经济寒流席卷而来,比她能干的人比她便宜的多,在表达了一番对她工作的肯定和感谢后,老板最终还是给她下达了解聘书。
孩子自闭,老公离婚,中年失业,
她身上的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还是向她重重地压来。
她带着女儿小米来到桥边,朝着江水,
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五)
眼睛缓缓睁开,小米妈,应该说是,若梅,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初中时的那间办公室,看到了14岁的自己。
她的身体是透明的,被白光所包围而漂浮着,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在那间办公室里,当着所有老师和欺负她的那三个孩子以及她们家长的面,她清晰的听到了下方父亲大声的斥骂:
“你说,是不是你不乖,先去招惹别的同学的?”
“她们怎么谁都不抢,就来抢你的呢?”
“我和你说了多少遍,财不能外露,你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这些年,这些话......这些话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这些责问和批评对她的伤害一直埋藏在她自己内心最深处的角落。再次听到,眼泪顺着眼角又一次滑落。
“那个时候,被同学抢钱,你一定很无助很害怕吧...”白光中传来的温和声音让若梅的眼泪登时倾泻而出。“老师说完经过后的那一刻,你真的很需要父亲的理解与支持,是吧~”
她抱着自己,哭的像个孩子。
白光一闪,若梅已经身处在父亲的病房上空,病床边的柜子上摆满了水果,老式的搪瓷杯反射出两道模糊的身影。
“你真是不听话,看给你爸爸气的。你的亲爸爸还能害你不成?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怎么想的?要是我家女儿也像你这样,我早就把她打一顿了。”姑姑的食指几乎快要戳到了她的太阳穴。
温和地声音又一次传来:“听到这样的话,你心里一定很难过吧。爸爸住院已经让你很难过了,姑姑这样的指责让你更加难受了。”
“如果这个时候,你可以对姑姑发出你真正的声音,那是怎样的?
“你说的不是真的! 我尊敬我的爸爸,他确实有他的经验和理解,我也有我自己的思考!我是独立完整的!我可以自己做出选择!”若梅几乎是吼出来的,因为生气和委屈,她的双眼微微泛红。
跟随着白光,她又重新一次次看到了这些年,自己经历过得的重大事件以及当时的选择。
职业的选择,丈夫的挑选,职业的晋升,
全部展现在她的眼前。
当时间来到了孩子小米出生之时,若梅的瞳孔微缩,拳头一紧。
产房外,老公在焦急地踱步,一直理性的老公竟然也不自觉的双手合十,为母女默默祈祷,
她看到小米第一次叫妈妈时,自己留下喜悦与激动的泪水,
她看到了,老公为了谈生意,拼命赚钱想给孩子支付高昂的学费,不得不灌下许多烈酒,在卫生间打开淋喷头,以掩盖自己痛苦呕吐的声音的样子,
她看到了,老公晚上想要拥抱她,她拒绝后,老公脸上失落的表情,
她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孩子,目睹着若梅和老公争吵时,僵住的表情,
她看到了,为了加班而拒绝了朋友电影邀约之后,自己边加班边愤愤不平的表情,
她看到了,为了让孩子不输在起跑线上,4岁的孩子被逼着拿起笔,一遍一遍的重复描红的无奈与委屈的表情,
她看到了,为了报名更多的补习班,一年级的孩子被安排了满满的课表,一周都玩不到一次她心爱的游戏时的委屈表情,
她看到了,为了刺激孩子努力而不断将孩子与别人孩子的对比后,孩子挫败与受伤的表情,
她看到了,孩子因为听到父母互相威胁离婚,吵得全区皆知时的羞愧与受伤的表情,
她看到了,在爸爸离去时,孩子眼里的绝望与心碎,
她看到了,在自己选择带着小米一起结束生命时,孩子眼里闪烁的难以置信与求生的渴望...
所有的所有,若梅亲眼见证了一遍自己的沉沦与迷失...
不知道何时起,她对自己成长之路的委屈不满转化为愤恨、严厉与决绝,一路走来,丢失了自己,丈夫和最最亲爱的孩子...
“你这一路看过来,有了什么样的觉察呢?”温和而又睿智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我这些年,真的是迷失了自己。”若梅双手掩面,泪水又一次划过指尖,“如果还有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一定要做自己。”
“我不是因为听父母的话而可爱,我是完整的独立的生命,我只因为,我是自己而可爱。在我是小米妈之前,我就是我,李若梅。”
“我的老公为家庭也付出了很多,只选择关注小米而完全地忽略了他的感受。老公,真的对不起……”
“没能给小米提供一个温暖而有爱的家庭环境我真的很难受。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会把更多的时间留给她,陪伴着她,只是听她说说话,讲讲她感兴趣的内容,我就会很满足。没有必要和别的孩子比,我的小米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只要她健康,快乐,幸福就好。”
正说着,忽然间,若梅感觉到有一股温暖的能量顺着头顶注入她的全身,她的眼睛开始迷离起来...
猛的一个激灵,若梅突然站了起来。椅子因为她的突然发力,向后倒了过去,若梅嘴巴微张,散落的头发凌乱的搭在她的耳后。
她看到了面前未完工的设计图,牛仔裤上还残留着眼泪的湿润。孩子正僵坐在角落里,耳边传来的是淋喷头的哗哗水声。
若梅激动地跑到墙角,把孩子抱在怀里,“小米,真的是你吗?我们还活着,还活着!真好!真好!妈妈好爱你!”孩子被若梅紧紧地抱在怀里,几乎都透不上来气儿。“你是不是想听故事的?妈妈给你讲个故事吧。”孩子对于妈妈突然的态度转变有些不太适应,总觉得她说的话也是怪怪的,不过听到有最爱的故事听,小米也就不再多想,立刻欢快地跑去拿书了。
浴室的门拉开了,冲完澡出来的老公,仍旧面露疲态,正打算回房睡觉。若梅走了过去,紧紧地从后面抱住老公:“老公,你为这个家付出了真的很多,真的是辛苦你了"。老公感受到若梅突然的拥抱,身体也是一僵,听到若梅后面的话语时,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神情也逐渐柔和,“我刚刚不应该吼你的,对不起,老公,我们一起给孩子讲个小故事吧,我很需要你,小米也很需要你....”
(后记)
桌上有一只瓶子,它的上面布满了一些细碎的裂纹。
最开始,它是满的,里面装满了水。
老公说,我有点口渴,能给我一些吗?
于是瓶子将自己的水往老公的杯口里倒出去一些。
孩子说,妈妈,我也需要你的滋养,给我也来点吧。
瓶子又给孩子的杯子倒入一些。
亲戚朋友都过来,与瓶子交流,希望瓶子能给到他们一些滋养。
于是,瓶子又一次无私的给杯子们注入水的能量。
给着给着,瓶子突然发现,自己只剩下小半杯的水了。
这可怎么办呀?
之前被正确注入水源的杯子们,在得到滋养后,
有了一些变化与新生,他们又注回一小部分给瓶子。
一部分的水能量,流动了起来。
瓶子这个时候发现,自己总共也就只剩半瓶的水了。
那么,对于瓶子妈妈来说,它可以怎么做,
让自己重回满瓶的能量状态呢?
答案,在你的心里。
后记是以一个隐喻小故事结的尾。能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恭喜你已经获得5000字的阅读量了。记得上一次编故事,还是在初中那会儿,对玄幻小说痴迷,而动笔写了近两万字的「锤神传说」(因为写了12章之后,没了思路,就弃坑了,哈哈,缅怀一下我的中二青春)
三天的教练学习收获太多,感恩所有的人与事,回到家里复盘,不知道如何写起,于是就设计了一个女性形象若梅,让潜意识带着我继续,写着写着,发现不小心将复盘写成了故事。不知道看完整篇文章的你,对于自我有了什么样的觉察呢?
自己在敲字敲到小米妈带着女儿跳河的部分时,内心都是紧绷的。当若梅再一次能够有机会重新选择的时候,她选择了拥抱,接纳,与爱。我的心情好像因为她选择了对自己和家人的和解而不自觉地有了些兴奋。
若梅是幸运的,白光帮助了她,给了她重新选择的机会,那么对于你自己而言,只有一次的宝贵生命之旅,你会选择如何度过呢?
故事是从女性化视角展开的,作为新时代的女性,真的是强烈感受到了时代赋予女性,尤其是职场妈妈的多重挑战。角色的切换,时间的分配,工作的压力,留给自己的时间似乎越来越少。
而男性,在外不断打拼,撑起这个家的时候,太多的苦也都是午夜自己慢慢独自消化掉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尝试着,给自己留一点,与内在自我对话的时间吧。
倾听自己的心声,
你并非是你的父母,亲人,长辈,上司给你贴上的或聪慧或愚蠢的标签,
你也不仅仅是作为女性/男性,老婆/老公,员工/领导,妈妈/爸爸这些角色的存在,
作为「自己」这股独立而完整的生命力,你需要真正问自己的是:
·你想要成为的是什么样的人?
·在亲密关系中,你想呈现出的什么样的形象呢?
·而作为母亲/父亲这一角色,你又会赋予自己怎样的身份呢?
社会上,经常会有一些负面的消息,可能会让你有些担心和焦虑,这是很正常的。
当你因为亲密而关心并为此感到担忧时,尝试着把这股担忧转化成祝福如何呢?
你真的发现,自己的状态很重要。当你看到情绪就像乌云一样,会来也会走,即使之前遮住了你的视线让你很迷茫,当你乘坐着自驱发动的小飞机穿越过它时,乌云散去,迎接你的是广袤的蓝天与无限的可能时,你又会如何去行动?
当你真的开始探索自我生命的可能,看到自己与伴侣的亲密关系是排在家庭关系的第一位,孩子的安全感是TA小时候最最需要的东西时,你又会如何去做呢?
带着这一份对自我,他人与世界的觉察去探索,享受生命的这场冒险吧,把最美好的祝福送给你哟~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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