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风雪祭祖行

                                                                                          2014  闫安


      记得那年的清明节,只有三天时间。说做就做,我和儿子飞回兰州,一路坐车到父母老家甘肃武威古浪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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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时节,一路荒凉,刮风还有黄沙。儿子一路唉声叹气,有点路遥《人生》里面的高加林。绝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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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去了大山深处的祖坟。一路上,进山时突然刮起了白毛风雪。和乡族人一起,用中国传统方式,撒酒、烧纸、磕头、放鞭炮、填新土等。由于退耕、休牧等原因,山里野草竟然比从前长高了很多。还有旱獭洞。天空中老鹰在盘旋。看到沟里小小的泉眼,儿子好奇,我们用瓶盖接着冰冷的泉水喝。还一起披着从前防风雪霜寒的牧羊人的毛毡披风,在附近先人们曾生活过的窑洞前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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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自然的酷砺和人类的顽强,有趣的环境和家族历史,让儿子感触到了现实真实的一面。而不是对未来虚幻的寄托。

      ……

      看到了长城,看到了沙漠和烽燧。还看到政府安排的,从山区统一搬迁河西走廊有着引黄工程灌区的平原地带,人们的生活光景有着更多希望。

      尽管屋外天寒,挤在村里能人曾宁堂家里,大伙热烈的讨论种植沙葱、肉苁蓉、洋葱、枸杞等经济作物,以及规模养殖河西绵羊,搞蔬菜大棚等未来的计划,似乎春天已经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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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着手抓羊肉,儿子已经开始饶有兴趣的听着大人们的讨论,时不时插上一嘴。眼里充满了努力和希望的光芒。与来时路上的垂头丧气判若两人。一边还津津有味的吃完了一个完整的羊头。

      一切,只有短短的三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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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岁,是青少年独立自主意识萌芽的开始。我很庆幸用这种方式,和儿子在清明节一起祭祖。一起体认了先人们的不易和自在,也获得了认知的升华。

      与风雪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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