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租到的房子里已经住了三天了。
房子很大,住起来很舒服,我却没有感觉很开心。空荡荡的房间,我甚至有些纠结。仿佛总有些什么声响。
……
我正在读着卡夫卡的《一次斗争的描写》。琐事总是占据着我,把我从情节中活生生地拉出来。明天小黑和他女朋友就搬进来了,我可不能再洗完澡光着屁股甩着鸡巴在屋里走来走去。明天那么热,我可不想搬着他们的行李爬上7楼。早上得早起,去办公室写代码,剩下几个页面得快点写完。借的8000块用来交房租了,得快点挣钱还上。本来还攒了4000块,魂牵梦绕的港澳游变成一纸合同烂进了房东口袋里。头顶秃了一半的房东猥琐老头子说的装空调不知道又得拖到什么时候。门钥匙有一把是坏的。卫生间和厨房水龙头有问题。走廊灯是坏的。没有网络,明天装宽带。过几天回家拔智齿,我的腮如果会说话,就会大声嚷起来:“你拔你的牙,别把我弄的肿成个包子!!”。拔完智齿2天内只能吃流食,奶粉泡饼干麦片小米粥。
晚上9点40了,再过一会我就会躺在那张舒服的床垫子上。昨天半夜有人在楼下开摩托车,比拖拉机还响,把我吵醒。但愿今天半夜这里没人骑摩托车。明天去买电蚊香,让这些傻逼蚊子嗝屁吧。
小时候我脑袋里可不会同时装这么多小物件。每天早晨起床都非常舒爽,晚上很快入睡。我还记得我抱着“小霸王”游戏机冲向小伙伴家的那个下午。阳光跌跌撞撞地从屋顶掉下来,我在屋外的一辆三轮摩托旁边等着他出来,好召集更多的小伙伴一起玩。奶奶从家里出来了。我慌了,“她不让我打游戏机,被她发现就完蛋了”时间仿佛和我的呼吸一起停止了。奶奶终于走了过来。“我去找杨老妈子,你老实点。”说完就走向了杨老妈子家里。我长吁一口气。“咚咚咚!!”小凯子在我急促的敲门声中打开了门,游戏机接到了电视机上,但是雪花始终没有变成游戏机画面。传输线不通用。游戏机又在另外几个电视机面前晃悠了几把,就是不行,只有我家电视机能接这个线。最终还是没能玩成。别提他妈的有多鸡巴沮丧了,我的头差点从地里拱回了家。
窗外的蛐蛐一直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