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说:“要去找女人吗,别忘了带上你的鞭子!”
皮鞭下的,不是女人,而是他自己。
这位誓比耶稣的哲学狂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终于低下了高昂的头。
这个叫艾乐莎的女人,是他此生唯一的红颜知己。
其实,尼采最需要的不是红颜,而是知己。
只不过,这个知己,恰恰是个红颜。
这是尼采的大幸。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是与这位知己共度的十九天。
这是尼采的大不幸。他的余生,都在为这十九天买单。
这是尼采的大幸。他的举世名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源自与艾乐莎分手后的三个月,正是爱情中不能承受之痛,点燃了尼采脑中震世骇俗的火山。
这是尼采的大不幸。爆发后的火山再也无法回到往日的宁静,长达十一年的精神分裂让这位伟大悲观主义者的悲情之火灼烧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这是尼采的大幸。孤独与痛苦中源源涌现的煌煌巨著,使其成为哲学史上唯一的没有完整哲学体系的一代宗师,追者如潮,仰者无数。
这是尼采的大不幸。希特勒对他顶礼膜拜,墨索里尼称其为:“我最喜欢和最崇拜的哲学家”。无辜与无奈,都阻碍不了其死后被奉为法西斯教父的脚步。
幸福与不幸,离的到底有多远?
近在咫尺,却也远在天涯。
尼采是歧视女人的,尼采歧视的,又何止是女人,他歧视的,是整个人类。
确切的说,他不歧视任何人,他只是把自己放在了耶稣的位置。
如果要尼采把人分为两类,不会是男人和女人。我想会是,一类是他自己,一类是他之外的所有人。
他说:“即使踩着我所有的缺点,也能走在所有学者的头上”。
大隐隐于市,要么自得起乐,要么绝对孤独,尼采是当仁不让的后者。
绝对孤独导致绝对痛苦。
绝对痛苦,是绝对灵感的不二法门。
对有的人来说,孤独是一种气质;
对有的人来说,孤独是一种需要。
对尼采来说,孤独,更像是一种命运。
尼采,这个踏着孤独前行的斗士,昂首于孤独之巅,完成了与上帝的决斗。
孤独的征服者,总是逃脱不了被孤独征服的宿命,
因为只有孤独者本身,才能征服孤独。
这,也许才是尼采与上帝最大的不同,
上帝,从来没有宿命,因为上帝本身,就是宿命。
孤独者,一旦被人理解,得到的是千倍于常人的快乐,
孤独者,一旦失去这份理解,得到的是万倍于常人的痛苦,从此陷入更深的孤独。
我能深刻体会到,尼采失去艾乐莎的刹那,是最幸福与最痛苦的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