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我想死你了!”透过墨镜看见给我一副臭脸的老刘,但我毫不在意,张开双手拥抱上去。
“死球离我远点,我看见你就心烦。”老六皱着眉头说道,但嘴角还是忍不住微微上扬。
“别这样啊好兄弟,你知道我的,我一直都是你这边的。老二是个糊涂蛋,咱没必要为他置气。下次我一定帮你找回场子,来,我介绍一下。”说着,我拉过老六,主管刚好从直升机上慢慢悠悠地下来。
“老大,这就是我那情比金坚的好朋友刘志凯,志凯,这就是我那人生阅历比英汉大词典还要厚的大哥张自然张主任。”
“张哥你好,我时常听张晨讲你的历险故事,对你是十分钦佩的。”老六恭敬地说。
“哪里哪里,以后可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走,我们换个地方说。”
旁边直升机巨大的螺旋桨挂起的旋风和那轰鸣的声音,挂起的风像刀一样割在脸上,连呼吸都感到窒息,此地显然不是说话之地。于是老六带着我们二人来到了他们落脚的考察站。一进入考察站,迎面而来的暖风让冻得邦硬的脸颊逐渐恢复了温度。
“来,二位喝点水。”老六不一会倒了两杯热水过来。
“谢谢了小兄弟,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啊?”老大接过水问道。
“本来我们打算昨天就要下山的,但是昨天接到张晨的电话,说是你们要过来做一期采访,导师还有急事,让我留下好好配合,把我们所的名声好好宣传一下,就留下我一个人了。”
老大扭头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低下头假装喝水,心里紧张得不敢说话。本来我因那晚的事得罪了老六,老六正看我不爽,要是和他说我们去喜马拉雅做地质采访顺便加一下他的故事,他肯定理都不想理我,鸽我还不算什么,金属块见不到就完了。我只好通过他们所的电话找到他们导师的联系方式,电话沟通后告诉他打算对他们所这次勇登喜马拉雅山活动做一次深入访谈,由于和贵所刘志凯相识,希望留下刘志凯配合采访,这样才把老六留了下来。
“小兄弟,采访的事情不是很着急,我听小张说你见到一个金属块,能给我看看吗?”老大不喜欢弯弯绕绕,一上来就直入主题。
“那个东西啊,张哥你等等我找找。”说完老六打开行李箱翻找起来,不一会从侧面掏出一个金属体。一看到这个金属体,我和老大立刻围了上去。
这次近距离观看这个金属体,和照片上相比显然更有了重量感。接过手在手上那冰冷感和沉甸甸的感觉,密度确实不大,似乎强度也不会很大。
老大接过手,翻来覆去看了一下,随后仔细抚摸着“爪”字形的图案。“没错,就是这个图案,不会错的。”老大自言自语道。
“这个图案代表什么?”老六在一旁问道。于是我把老大和保罗关于复活节岛的故事和老刘简单说明了一下。
“你们是说,这个金属块,和人类起源有关?”老六咽了口口水,不可置信道。
“也没有这么武断,我们只是看到过这个图案,说不定只是巧合想象罢了。”我在一旁说道。
“不,不是巧合,这个图案,之前朗戈朗戈上那个图案也是和这个一模一样,它们都在头部这里有个弯起,朗戈朗戈很少有图案这么有棱角性,所以我们对这个细节额外关注。而且我没说错的话,旁边两个侧翼和中间这道竖线,是一比零点七五比零点九的关系。”
“是么?”我心里想着,但还是拿过来,用老六递过来的尺子量了量,果然,三条数显分别是6厘米、4.5厘米和5.4厘米,一毫米都不差。
计算结果出来后,我和老六震惊地抬头看着老大。“神了老大,这是为啥。”
“不知道。”老大摇了摇头,“当时我们猜测,这三个数字可能代表着某种含义,因为在木板上刻出这个图案,同时还保持比例不变的技术,是很难的,而且只有这个图案,在当时查到的资料中是一定按照这个比例来刻画的。”
“老六你真是在冰层裂缝里发现这个的?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其他的。”我问道。
“真的,不信你们看录像。”老六说着,就打开电脑:“上次就想发群里让你们看了,只不过一直没顾上。”
我和老大凑过去,就看到有个视频,视角是掉落山崖,不过被一根绳子拉住了,一阵惊呼和飘荡,随后就是攀岩冰川,一步一步往上爬,但是随后发现冰川里有个闪光,视角再次定住,我随后按下了暂停键。
在屏幕上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在冰川内部,大概不到一米的位置,那个金属体就冻在那里,周围平整干净,冰川壁就像一面精美的镜子,除此以外周围什么也没有,看不出任何人工干预的痕迹,仿佛是在空中掉落的瞬间就被冻在哪里的。
我扭头看向老大:“老大,你见多识广,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才会出现在这个位置。”
老大眉头紧皱,思索了好大一会,也没说出个猜想。
“老六,你这视角有点局限,当时你有没有看到还有其他东西。我怀疑这个金属体可能不止一个。”
“你这么一问我也有点怀疑了,我记得当时就看到这么一个,其他地方冰层也有点厚有点不清了,我没看到,但我觉得可能是我没观察到。不过那个地方在山顶,我们很难再爬上去了。”老六两手一摊表示无奈。
“老大,你说这个东西,有没有可能真的是古代文明留下的,被丢在这个地方,之后遇上地址大迁徙,然后喜马拉雅山隆起后,恰巧就一直冻在冰峰里。”我看大家实在没头绪,就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老大抬头看着我:“年轻人的思想过于天马行空也不是很好。不过理论上有这个可能性,但是这个可能性太低了,甚至有点神话色彩了。”
“神话么。”
我呐呐自语道,拿起金属块,感受着手指传来的冰凉感,心想或许真有什么神话故事与这个有关呢,诺亚方舟,女娲补天。
“你们说这是什么材质的。”我问道。
“反正不是铁的,我用吸铁石吸过,没磁性。”老六回道。
“给我看看。”老大接过手,放在手心观察着。
“这里有X光设备吗?”我问道。
“有一台,不过前天坏了。”老六有点惋惜道。
“坏了?”我惊讶道:“为什么坏了,太冷了的原因么?”
“别提了,当时也是打算用X光扫描下这个东西,但当时放置好后,启动开关,一下子就没光源了,后来发现是光源管损坏了。技术工沈工昨天也就和老师一起下山去换零件了。”
“真是可惜啊。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保罗或者类似关于外国人的信息。”我打算从保罗入手问问。
“没有啊,或许向导知道一些。”
我觉得老六在这纯纯没用,什么都是没有、不知道,他除了拥有这个金属体,其他一无所知。
“也许它是在某个特定的时间点被埋进去的,比如在冰川形成的过程中,或者是某个地质事件发生时。”老大提出了一个假设。
“听起来很有道理,”我点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需要进一步研究它的材料成分和制造工艺,才能确定它的来历。”
“看来我们需要尽快下山了,得去检测一下这个金属体的材质信息才行。”老六说道。
“嗯,下山后,你们先去做检测,我要留在当地,打听一下保罗的信息。”老大说道。
“行,那我们尽快下山吧。”
我看着窗外的喜马拉雅山脉,雪山千刃巍峨不绝,事情开始有趣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