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99%的思想感觉和情绪都不属于我们自己。
当某些情绪与感受反复出现,提问自己:这是我的吗?这是属于谁的?如果是我的,我觉察到什么呢?如果这不是我的,就交还给创造者。
当知当觉
今天是孩子们幼小衔接的第四天。第一天当我陪伴孩子们写作业,臀部与椅面接触瞬间,我感受到莫名的愤怒在滋生,伴随孩子们不断地上蹿下跳,歪曲的字迹,这一股愤怒如火山爆发似的从生殖轮直冲喉轮。
还好,海底轮是稳的,我看着燃烧在身体里熊熊的愤怒之火。
我控制住自己不将这些愤怒甩给孩子们,变成狂轰乱炸,以及歇斯底里的咆哮。
这股充满破坏力的情绪在我身体里,那个当下我除了控制住自己,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引导孩子们继续快乐的学习。
伴随着孩子们学习结束,以及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我慢慢的平静下来,进而忽视了埋藏在身体里很久的很深的等待我去抚平的伤痕。
第二天主要是老公陪伴孩子们写作业。
接过最后一点收尾的功课,我如接过一把失控的剑。尽量减轻力度,还是一脚踢在玩的兴高采烈弟弟的屁股上,他跟没事人一样,继续激动的跟哥哥表达着观点。
整个身体被愤怒之火吞没。
我好想上去把他俩揍一顿,揍到他们痛哭流涕,这样会感觉很爽!多么可怕的冲动!
我将动作放慢,注意力转移到一呼一吸之间,连接当下,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抱持着我的愤怒。
我提问身体这是我的愤怒吗?是的,身体非常肯定的给我回应。
厘清
第三天,找到一个安静的时间,用“我手写我心”的方式,与我从未看见的这强大情绪做深入的沟通。
“我很生气,我很生气,我很生气,我很生气。。。。”心流透过笔尖一直在做这样的表达。
我的整个内在如过山车般波澜起伏,直到这几个字在一页A4纸快写完,内心趋向于平静。
纸面出现“我讨厌爸爸跟我说这些!那就打我吧,打死我吧,打死也学不好!”
原来我是在生气小时候爸爸对我学习的教育方式,爸爸不舍得打我。
但他经常,尤其是考试结束的时候,爸爸恨铁不成钢地指责我:“就是揍你轻了,**考不到第*名就被她爸绑在树上揍,你看现在学习多好。**都被他爸揍断了好几根腰带,你看他哪次敢掉下前*名来?。。。”
我一直想狠狠地怼给爸爸说:“打我吧,你打死我吧,打死我也学不好!”
这句话从未表达给爸爸,现在看来这成了我埋在身体的信念。
我要告诉爸爸,他错了,我是对的。
我要打给爸爸看,告诉他,打也学不好的,越打越学不好,不信打给你看。
当清楚了,我引导孩子学习时的愤怒情绪是与爸爸的信念纠缠在一起时,身体开始变得放松和柔软。
疗愈,因此发生。
自由
下班接孩子回家,趁孩子们休息吃点零食的功夫,赶紧做好晚饭。
接着邀请孩子们坐到书桌前开始晚上的作业。
我的愤怒没有了,剩下的只是我跟孩子们如何好玩儿的把作业做完,我也有方法和力量去支持他们。
我们把所有的功课设计成敌人,规定要在一定时间内,攻占下敌手的弹药库,每一个字母和数字,每一道数学题都是我们要从敌人手里抢回的子弹,炸药,防护盾。。。要把他们写好,写对,因为写不好写不对的意味着这攻下了不能用的弹药。
我们每天在世间行走自如,我们追求自由,崇上民主。可是又有多少时候我们是真正的自由呢?真正的在做我们自己?
我们容易沦陷在别人的眼光里,评判里,情绪里,行为里,对家族无明的忠诚里;
我们常常不经意间吸收了不知道来自谁的二手观点,竟也能成为自己人生的章程,让自己步履维艰。
回想看看:
宇宙中,独属于我的那一束光,被哪些事、哪些人、哪些念头、哪些恐惧担忧遮蔽?
愿我们每个人可以让生命稳稳地,轻盈地自由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