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之南,梦开始的地方,是为云南。云南之南,充满童话的世界,有个孟加拉。她是一个披着纱丽的神秘女子,她是一个咖喱飘香的美丽国度。
说起孟加拉的名号,大概许多人还不熟悉,会以为是个非洲国家。孟加拉国其实就在印度和巴基斯坦中间,地地道道的东南亚地区。孟国最有名的有两样事物:一是孟加拉虎,一是诗人泰戈尔。孟加拉国的英文为Bangladesh,Bangla为“水”,desh指“国”,合起来为“水泽之国”,有些鱼米之乡俏江南的意思。
去孟加拉之前,我刚结束厨师学校里的课程,学的是中式烹饪。后来拿的是国家三级厨师证,据说国际通用。当时以为,异国他乡一定没有中国菜馆,业余时间开家中餐馆,一定广受欢迎。然而,许多事情并不如想象中容易。在孟国的日子过于忙碌,加之人生地不熟,不知不觉一年时间过去,已然到了回国的时候。
平日里自己做饭,对于当地美食的了解,也仅限于参加本国同学的家庭晚宴,以及出席一些官方活动时的简单体验。我当时住在孟国最有名的军校里,这里的作息时间有些奇怪。早7点到下午2点,中间两次tea break时间,会有一些小点心提供。本地人午饭吃得较晚,晚饭也要到晚上9点左右,所以我的本国同学们几乎都是大腹便便。
早饭通常在学校餐厅里吃。我的英文一向不好,孟加拉语也没学会,对于当地美食,也不知该用哪个词语表达。早餐较为简单,死面烙的小饼子,两面微微有些糊时便算成功。佐餐的土豆酱才是美味。
虽然称为“酱”,但其实就是土豆切成豌豆大小的小块,加入咖喱等调料,先炒后炖慢慢收汁。吃的时候,用勺子舀出,抹于面饼之上,轻轻卷起,咬下一口,满嘴汁液。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进入他们的厨房,真不知道具体的烹饪技巧。
当然,在这样一个以炎热著称的国度里,咖喱的受宠其实不需要理由。咖喱其实并不是某种调料的单称,而是由辣椒、花椒等多种调料混合,经熬制、烘干等多种工艺加工而成。或许巴基斯坦、印度、孟加拉三国的咖喱应该大同小异,毕竟当年曾是一个母亲。具体情况我却没有机会考证,只记得咖喱有黄色、红色之分,大多数情况下,黄色居多。
在孟国的时候,但凡正餐都是在当地相对有钱的人家享用,不是很了解普通百姓家里的美味究竟如何。都说,只有最质朴的人家,才能找到最真的味道。也有传说,孟国流行手抓饭。然而,这些我都无缘得见。我所记住的正餐,基本上都离不开咖喱,牛羊肉,鸡肉还有鱼,蔬菜里常用的就是辣椒、天葵以及洋葱。
在当地,中国的葱姜蒜很贵,其他蔬菜市场里都可以买到,价格也还可以。因为我是自己做饭吃,周末会去一趟市场,采购完一周所用的肉类、蔬菜、鸡蛋什么的,不足200塔卡(约20元人民币)。牛羊肉比国内便宜不少,而且非常新鲜。穆斯林国家,猪肉是找不到的。
正餐较为简单,味道也较相似,就是包裹着咖喱味的鸡腿、牛肉块还有鱼。不同于日本咖喱的做法,孟国人民更喜欢整块整块的烹饪,食用起来也更加实在。而且做熟的肉类都是藏在米饭里头,吃的时候需要“拌”着吃,有些像我们的拌面。至于小辣椒、洋葱片和柠檬块,却真的就是无需任何加工。小辣椒和洋葱片多生吃,而柠檬块的功效,却是用来挤汁,酸酸的味道原来是代替了醋,好不神奇。
都说,有什么样的气候条件,便有什么样的饮食习惯。食用完咖喱之后,非常容易出汗,的确适合那种高温、干燥的天气。不过连续食用,身体的某个通道就会发生反应。再好的美食,也不是为异乡人量身打造。或许,我是以厨师的标准去评判,所以才对食物如此挑剔吧。
不过,有一样美味,我认为是孟加拉独有的。依然对不住,我没有记住她的本地名字,一种饭后甜点。看上去像是布丁,但整个一大方盒里都是。饭后来一碗,似甜水,但粘稠;像冰激凌,但更瓷实。咽入肚里,不占地方,咂咂舌头,回味不穷。
记得曾有当地同学介绍过做法,我却只记住了牛奶、糖、煮、冷却等几个简单的关键词。他似乎为我写了制作方法,然而小纸条我却不知丢到了哪里。如今想要再去找寻,却连名字都不知道怎么说。就算网络如此发达,又有什么用呢?谁让我当时不认真记住的,失去了也算活该吧。
现在想起来,在孟加拉的那一年,的确少了与当地的亲密接触。吃饭自己做,很少挖掘孟国美食。说的是英文,没有学会几句孟加拉语。关系好的是斯里兰卡同学和马来西亚同学,孟加拉本地军官却没能好好交流。
要去回忆孟加拉的热情,除了美食,我好像真的没有记住很多。再多想想,也许我会想起很多人,许多事。好吧,期待一场可以让我穿越的美梦,带我早日梦回孟加拉,那个云南之南,充满童话的世界,那个咖喱飘香的美丽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