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靠在天台的土墩子上,抬头看着天,因为没有云遮挡,可以清晰的看到在东方,有一颗明亮的星星。
从什么时候开始,悲伤,也需要理由。
生活或许没有那么美好,但是也并不是那么糟糕。
所以总能在极度想要悲伤的节点上,回撤回来。
悲伤,好像是一种渴望。
极致的哭泣,释放痛苦和酸楚,
歇斯底里的骂一骂这些年负过自己的人和事,就像那年一般,挥舞这拳头,感受着伤口的撕裂,用尽全力的呐喊。
却只有安静,没有任何声响。
疼痛来地不够剧烈,只有思想的翻涌。
像是在找一个强烈的理由,支撑起自己的悲伤。
摆脱不了的痛苦,是自己滋养了它。
可我本就不喜悲伤,又如此迷恋,要如何得以脱解。
遇到过的人,碰到过的事,
试问,我是否有如此悲伤的资格,是否可以悲伤这么长的时间,而不可脱解。
如果连悲伤都需要资格,或许这悲伤也就真的不可言状了。
可如果悲伤是常态,这人间就太苦闷了些。
可若并非常态,又何得开欢喜的差别。
与自己相处的日子,那种感觉就更加挥之不去。
兴许,每个人都是遇到了之后,才能得以疗愈。
可在那之前,独摆脱不开的,是本质里,那种不可言状的悲伤。
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