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诗诗万花楼审君子,王爷暗地中落棋子
“杀敌,是男人的事,保家卫国,是有识之士的事,我只是一介女流之辈,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做什么?”诗诗斜倚在床边,嗲声嗲气地笑话道。“若说谁的生死和我有关,那就是谁家死了相公,一命呜呼,正好这相公还是我们这万花楼的某位相好,那就是断了财路。不知这位相公,是来我们这讨哪位姑娘的?”
诗诗打趣地看着面前的“正人君子”,起身后拿着花手绢朝“君子”身上一丢,只闻一阵浓郁的茉莉花香扑面而来,眼前的诗诗也像一朵花蝴蝶采蜜,差点就落入到“君子”的怀中,“君子”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转身,诗诗扑了个空,有点恼怒,哎呦一声,但转身立刻堆满笑容,斜觑着说道:“既不是来找姑娘的,那万花楼岂是你等无耻之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来人!把这不识抬举的畜生,给我关进‘思过崖’里,想清楚了再放人!”一群凶神恶煞的手下进门就把君子按压在地,刚才还温柔如玉、风骚无骨的诗诗,也就是这万花楼的老鸨,此刻是怒目圆瞪,气不打一处来,“阿呸,你当我们万花楼是什么地方,送个男人进来那是送了尊财神来,送个漂亮姑娘进来那也是送了个宝贝来,你送个男娃娃给我,这算送个什么?送樽瘟神吗? 送张吃饭的嘴来吗?!还是你打算让我培养这男娃做个男相公,以后专门伺候达官贵族,让他们可以换换口味?我看你这细皮嫩肉的脸蛋,倒也是个做相公的料,要不他走,你留下?”诗诗又不正经起来,拿着手指勾着“君子”的下巴,嘴都快贴上去了,君子满脸嫌弃,脸憋得通红,说不出一句话。
诗诗一扭身,哈哈大笑起来,“放心吧,我这万花楼做的都是劫富济贫的生意,怎么会对你这白面书生下手?江湖规矩我懂,只是你不说你的来由,也不说送这孩子的来头,就别怪我这一个开门做生意的店,关门放狗了!”其中一个手下拿起一把刀,对准“君子”的小手指,正欲砍下。
“我有,我有!”“君子”喊到。
“你有,你有什么?”诗诗示意手下人放下刀。
“我有我们王爷的亲笔手谕在此。”
“你家王爷是谁?” 诗诗面上一脸无所谓,心里却开始犯嘀咕。
“王爷莫不是?这孩子难道是?”诗诗转身看了眼一直在墙角,瞪着眼睛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未曾哼过一声的孩子。
“若是平常人家的孩子,遇上这事,早就吓得哇哇叫,但他从进门到现在,眼睛都不眨一下,这等气定神闲,可不是平常百姓家的后代。”诗诗陷入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的回忆,若不是王爷,诗诗如今早就身首异处、受尽凌辱。
“我这条命都是王爷给的,别说要我护一孩子,哪怕是拿我的命换这孩子,我都愿意!只是王爷这些年从未有求于我,如今将这孩儿送来,必是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诗诗心中思忖着。
她狐疑地看了看孩子,目光又回到“君子”身上,警惕地问道:“你说你有王爷的亲笔手谕,在哪?”君子从袋中拿出手谕,递给诗诗,是一封血书,“望诗诗姑娘能照顾犬子,感激不尽!十八岁时,送犬子去东城门王家铁铺。”这字迹定是平川老王爷无疑。
诗诗红了眼眶,一屁股落座在椅子上,颤抖着双手哽咽着问:“王爷,王爷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诗诗已然泣不成声,屋内所有人从未见过诗诗姑娘如此,都屏气不敢出声。“王爷的事,恕我不便多说,王爷再三交待,若诗诗姑娘执意问起,才可透露王爷身份,因为知道这孩子的来头,对诗诗姑娘未必是好事。”
“好,王爷的事就是我的事,有我诗诗在,谁都伤不到这孩子”诗诗走近孩子,说道:“以后你就叫我诗姨,诗姨一定罩着你~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镜空。”
“这名字不适合在万花楼,听诗姨的话,你就改名叫富贵。”“富贵?好的,我叫富贵,诗姨。”
“以后你就是我万花楼的跑堂,”诗诗扫了 一眼屋内的手下,“你们都听到了吗?谁敢把今天看到的说出去,你们一家老小就别想活着出都城!”她扶起面前的“君子”,想招待他住下几日,君子却道:“我还要回去,给王爷,收尸!”诗诗大惊。
欲知小镜空,如今的富贵如何安身立命于万花楼,平川老王爷生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