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妹(笫十四集)》

只是近黄昏

深夜,一阵一阵秋风吹得王有福门前的香樟树叶‘唦唦”作响,落叶被秋风吹得满天飘舞。花坛草丛里的蛐蛐也‘唧唧、吱……嘘嘘”凑着热闹,树上窝里的乌鸦时不时露出小头,张着尖嘴,‘哇——哇”哀叫几声,似乎是宣示主权,又好像是在刷存在感。肆虐许久的妖风终于息了,露水打湿了兰草,乌鸦倦缩在窝里闭住了乌鸦嘴,蛐蛐儿也折伏在草丛中停止了夜鸣,门前又寂静起来。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又飞来了一支布谷鸟,落在王有福门前的另一颗银杏树上,从那个枝头跳跃另一个枝头,尖嘴巴拖着音调不断地叫着:‘我苦,我苦……”突然,一个骑着电瓶车的中年妇女向这里驶来,布谷鸟闻声惊恐而飞,顿时,小店门前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王有福小店的服务员刘阿姨刘华英。刘华英深夜造访到底所为何事呢?刘华英放置好电瓶车,两步当叁步走到小店推拉门前,一边敲着门,一边喊道:‘王老板,我是刘阿姨刘华英啊!麻烦你了,请开一下门行吗?我有件急事想麻烦你啊!”刘华英又是敲又是喊,仍不见动静,小闺房装修时,安装有隔音材料,隔音效果非常好,不绕到后窗,嗓子喊哑绝对是听不见的,刘华英索性又掏出手机,拨打了王有福的号码,电话那头传出‘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

刘华英吃了个闭门羹,一会儿长嘘短叹,一会儿急得直跺脚,心里五味杂陈,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刘华英知道,哭是解决不了问题,刘华英咬住舌头,抑制情绪,擦干眼泪,陷入了沉思,她想:‘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当初觉得小邴老实厚道,又是街上人。现在想想,街上的叫花子也是街上人,不能挣钱,也白搭。跟着他吃苦受罪,确实不划算,看病住院交学费,大番小事,拆东墙补西墙,求爹爹告奶奶,低三下四跟别人借钱,我真的真的穷怕了啊!爱情往往是美好的,现实却是冷漠残酷的。生活,处处离不了钱呀!哎,若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这时,一阵凉气袭来,刘华英浑身一抖,自已用手轻轻地打了打自已的脸,而后自言自语地说道:‘人慌无智,糊涂了,老糊涂了,半夜起来下扬州,赶亮还在屋后头。敲后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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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华英从十二区大门进去,右转,深一脚浅一脚,摸到王有福窗户下,一边轻轻地敲着窗玻璃,一边大声地喊着:‘王老板,我是刘阿姨刘华英啊!我有急事想请你帮帮忙啊,打搅了,听见了没有啊?”王有福的囫囵觉破灭了。王有福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边用脚蹬了一下王玉兰,一边对王玉兰说道:‘玉兰,你叫灯打开,口罩戴上,看看是谁啊?”王玉兰一磆碌爬起来,打开灯,一边拿着手电筒往后窗哪里走,一边不耐烦地说道:‘瞌睡睡得正香,半夜三更撞见活鬼了!”王玉兰打着手电筒一照,‘啊,刘阿姨,三更半夜,你来干嘛呀?”刘华英哭丧着脸,眼泪汪汪地说道:‘小王,我找王老板!邴光林,我老公七天颗粒未进了,不是走头无路,我绝不会半夜打搅你们啊?”王玉兰连忙向王有福说道:‘老姐,是刘阿姨刘华英噢!你看你看黄鼠狼尽掐病鸡子,堂屋里面长颗菊——该锯。”


这时,王有福也穿戴整齐,走了过来,王有福对王玉兰说:‘玉兰,把窗子开一扇,再把纱窗关着哦。”王玉兰立马照办,刘华英看到王有福像看到了救星,再也忍不住自已的情绪,一边嚎啕大哭,一边诉说着:‘王老板,我知道你心眼好,菩萨心肠,我老公害病你已花了大几千,但凡我有路可走,我也不会再麻烦你啊?救人救到底,送佛到西天,我给你跪下,求求你了啊!”王有福淡淡一笑,和蔼可亲地说道:‘刘姨,起来,起来……这个我可承受不起啊?不要再哭了,有事儿咱们说事,站起来,慢慢讲噢!”刘华英站了起来,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眼泪,带着哭腔说道:‘我老公邴光林己七天粒米未进了,医院己下了病危通知书,明天再不交费就要拔管停药了,我想搏一搏,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啥?王老板,你就行行好,再预支半年工资可以嘛?”


王有福无可奈何地说道:‘刘姨,我己破例预支你半年21000元的工资啦,是吗?要得公道,打个颠倒,换个位置,要是你,你该怎做?上十个人,一月三四万,每一家都等米下锅呀?你老公他妈又不算老,手里肯定有几个养老钱,他们弟兄四个姊妹五个,混得都不错,他还有一个千万富翁的大舅,一个人拔根汗毛,还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吗?”刘华英忽然停止了哭泣,咬牙切齿地说道:‘王老板,莫提球她们,一提球她们,我火不打一处来。姑娘你不知道嘛?,她们那家子人,简直人数里不数,你听听,他那老壳壳妈咋说?”王有福浅浅一笑,不屑一顾地说道:‘刘姨,咋说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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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华英愤怒地说道:‘姑娘,这是他妈说的话,钱都给你们化了,谁死死谁的,我也管不了!这是当妈的该说的话吗?他那姊妹弟兄,事儿做得更绝,像躲温神一样躲着我,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去他们家,铁将军把门。他大舅每次都躲着我,死不见我,大舅母说的比我还可怜,外甥媳妇呀,你看我们家像头牛,实际上肚里早己掏空了,我们的日子也过得紧紧巴巴的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鸡子不知鸭子的事,就像老话说的那样,日打粮食三石担,真的不够我鸡鸭来拈啊?扯了半天,就是铁公鸡——一毛不拔。我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所以,我才硬着头皮,再次乞求你,我知道你点子多,路子活,会经营,不差钱,肯定能救我与水火,不会撂下我,看着不管对嘛?”



王有福笑笑,不温不火地说道:‘刘姨,闲谈莫议人非,久坐常思已过。不种不收,不是我揭你疮痂子,平时待人抠抠索索,说话不知界限,有灾有难,鬼才会理会你呢?你娘家的人呢?闺蜜,发小,朋友呢?”刘华英苦笑一声,怨天尤人地说道:‘姑娘,说了不怕你笑,现在我们混的人不人,鬼不鬼,娘家跟婆家半斤八两,叁枣子两核桃,杯水车薪,人情簿如纸。俗话说得好,能破十座庙,不坏一门亲啥?你猜我那几个舅母子咋说?简直说的不是人话,非要在他那个歪脖子树上吊死吗?我们看他是米多面少活的稀——不得活了。你醒醒吧!非要搞得人财两空吗?你们娘儿俩咋过啊?喝西北风吗?不要背时连牵人哦!再说你人长得也不错,再嫁也不愁没人要啊?死脑筋,人移活树移死,跟着谁不是过日子,柴填到谁的灶里不是烧啊?说的人情道德,就是不办人事啊!我和你妈都是土生土长的张湾人,又一起到襄阳轴承厂做临时工,巧得狠又一起分到食堂,即是发小又闺蜜还是同事,和张开放,马三圆即是同事又是朋友,人家有事我没有随礼,我有事,刮大风吃炒面——咋张得开嘴呀?”


王有福微微一笑,亲切地说道:‘刘姨,你娘婆两家的事,我一个外人不好插嘴。我妈念旧,刀子嘴豆腐心,走哪给就你带哪,什么时候都想得起来你,本来2500元服务员工资硬要给你3500元,还非要叫我给你买社保医保,加起来就4700元你知道嘛?你好好想想,你们这个年龄襄阳有这个待遇吗?昨天,我妈,张开放与我说一个人再给你拿500元,我也给你500元,店里也给你500元,现在我一起给你转2000元整,你收一下。我没号招,马叔主动说给你拿500块钱啊,其实,我觉得马叔这人挺仗义的,刘姨,你张嘴问他借一借吗?我想不会掉地下的,再说借不到粮有布的袋,借不到钱有人在。估计马上就要来上班了,当面问问嘛?”刘华英听王有福说得头头是道,心里虽然有抵力住,但确实山穷水尽,没有选择,勉为其难地说道:‘姑娘,依人劝吃饱饭,死马当着活马医,但凡有路走,我不情愿跟他借,因为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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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福呵呵一笑,鄙夷不屑地说道:‘刘姨,就火烧眉毛了,还选谷子择米的,要饭还嫌饭稀,借钱还嫌钱脏,我当小娃子就知道你们俩喜欢开玩笑,你踢他骂他,他抱你揉你,你不还是你,他不还是他嘛?你也没掉根毛,他也没有长个花吗?”刘华英不好意思地说道:‘姑娘,马三圆他就是黄牛黑卵子——格外一条筋。那个男的女的不疯不狂,你骂他几句,他倒可好,更你过失火的,抱着你就像抱着自已的媳妇一样,特别地放肆。不然,就抓住你的前胸狠劲地捏,有时候,我疼了好几天,还不敢吭气。姑娘,在一起工作,我躲过初一,能躲过十五吗?”王有福嘻嘻一笑,撇着嘴说道:‘刘姨,一个巴掌拍不响,一块砖头难砌墙。我说句土话,母狗子不撅尾巴,公狗子不敢上,你不让他抱,他敢吗?每个男人都想占便宜,都想白玩啊?你不要把自己说得多清高,也不要把别人想得太龌龊了。反正,大哥莫说二哥,荞麦莫说窝窝,生豆芽啥根啥瓣,刘姨,我能不清楚嘛?”


刘华英有点尴尬,脸红一块,紫一块,带着斯哑的嗓音说道:‘姑娘,那好,我听你的话,就等待他大驾光临哦!”说曹操,曹操到。马三圆没注意到黑影里的刘华英,突然看见,吓得浑身打颤,走近定睛一看,高喉咙大嗓子地说道:‘哎唷,是你个鬼娃子,吓了老子一大跳啊?你不在惠民医院伺候你老头吗?这么早蹿死来干啥家伙啊?”刘华英强装笑脸,骂骂叽叽地说道:‘马三圆,你他妈的,老子找人啊?不行嘛?”不等马三圆再搭腔,王有福笑着说道:‘刘姨,马叔进店再说吧?玉兰,开灯开门去吧。”王玉兰说了一声‘好”,立马走了出去。刘华英,马三圆很快走到店门前。店里灯火通明,王玉兰只开了一扇推拉门,刘华英站在门口,马三圆进入店里挨着门口摆放的桌子坐下,不一会儿,王玉兰把王有福搀扶过来,也坐在马三圆哪里,王有福微微一笑和蔼地说道:‘马叔,刘姨等你等得有一会儿了,昨晚失眠了吗?”马三圆呵呵一笑,大眼瞪了刘华英一下,一边疑惑地说道:‘她经常和别人嘀咕,说最讨厌我,今天咋太阳从西面出来了啊?”一边从裤兜里掏出500元钱递给刘华英,刘华英也没和他玩文,接过直接揣进兜里,而后瞄了一眼马三圆。马三圆刚好看见,喜喜哈哈地说道:‘瞄我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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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王有福身后的王玉兰快嘴辣舌地说道:‘马叔,你和人家刘姨开玩笑,出手也太重了点,给人家身上捏的青一块紫一块,关键还捏伤了啊?”马三圆嘻皮笑脸地说道:‘开水不打牙,就讹上老子了,大人打娃子——老子是有斤量的啊!”刘华英凶巴巴地反驳道:‘你他妈的,王八蛋吃煤炭,你就是——黑心王八蛋!”话音未落,几个人笑成一团,笑过之后,马三圆左看看,右瞧瞧,最后盯住刘华英,低三下四地说道:‘我的大姑奶奶,我认栽,只要不要老子的贱命,我都配合,行吗?”王有福淡淡一笑,将计就计,将了马三圆一军:‘刘姨,关键时候,见真心,马叔仗义,你给马叔打个2万块的借条。马叔,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你会不会出尔反尔吗?”


马三圆哈哈一笑,拍着胸脯说道:‘我马三圆不是屙尿变,吐出去的唾沫,说出去的话,那就是板上钉钉。给工地送吧早餐,我就去取钱,然后,直接把钱送到惠民医院去,请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这么多年的情意,我绝不会放她的鸽子啊?”刘华英微微一笑,和蔼地说道:‘马哥,对不起噢!福妹说你仗义疏财,我心里还犯滴咕,想都不敢想你会雪中送炭啊?亲兄弟明算账,我给你写个借条,你仁,我绝不能不义哦?”马三圆傻傻地笑笑,点头示意。



马三圆憨大性直,犟驴一般,若不是王有福提前给他洗脑灌迷魂汤,他才没有这么爽快,刘华英的结局,真是难以想想啊?王有福微笑着说道:‘刘姨,你可以先去医院,有事急时联系啊,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噢!”刘华英感动的泣不成声,抹着眼泪而去。王有福又继续对马三圆说道:‘马叔,李经理让我给你带个话,盒饭每饨都要留样,看过细点,一定要保质保量,准点送达噢!今天,我就找家政把新民八院的房子打扫干净,晚上,你和大家都搬过去住,主卧次卧你自已选择。下午有空来店里拿钥匙,哎哟,差点忘了,你找的王师傅,王建国今天来上班吗?去吧,注意安全啰!”马三圆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到点准来!”


饮食行业早晨6——9点是黄金时间,过了这个点客人就稀稀有拉拉的,王有福叫王玉兰把张开放,王金凤喊到小闺房开个家庭会议,王有福从收银台站起来,摸索着走进小闺房,摸着靠背椅子慢慢坐下,张开放,王金凤,王玉兰这时也走了进来,张开放有点好大,一进门就笑着抱怨道:‘姑娘,我和你妈早就是合法夫妻了,还一口一个叔叔地喊着啊?我听着好别扭啊?从今你应该管我叫爸爸啰!”王玉兰嘻嘻一笑,撇着嘴说道:‘婊叔,半夜做梦娶媳妇——尽想美事啊?你给我老姐改口费了吗?”张开放嘴巴动了动,正欲反驳,王金凤也旁敲侧击地说道:‘是呀是呀,是……你叫我们娃子改口,你给我们娃子一颗疙瘩糖了嘛?”张开放哈哈一笑,一边从上衣内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钱包,从钱包掏出一张银行卡,往王有福面前一放,一边低三下四地说道:‘这卡里有叁拾万,密码是你的生日,钱放在你哪能派上大用埸,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妈,你妈是我的大宝贝儿,你是我的小宝贝儿哦!”


三个女人一听这话,纷纷笑开了。王有福不等他人再说话,开口说道:‘爸爸妈妈,时间仓促,长话短说,请您们二老开这个会儿,主要是商量该不该把隔壁那间门店给盘下来,你们不要藏着掖着,心里有啥想法就直言不讳噢?”张开放,王金凤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四目相对,张开放呆着一旁,哑口无言,王金凤脑袋活,反应快,微笑着说道:‘姑娘,那可得壹佰肆伍拾万呀!你那有那么多钱啊?天文数字,天文数字……”王有福哈哈一笑,斩金截铁地说道:‘穷人存钱,钱越存越少,富人拿穷人的钱(贷款),钱越赚越多。钱放银行里跑不赢通胀,年头存100元,到年底100元只相当84元,16元被通胀了。爸爸妈妈,我最后问一句,您们同意不同意?”张开放望着王金凤,挤眉弄眼,那意思就是不支持,王金凤一目了然,没有过脑,站起来,走到王有福身边坐下,双手捧住王有福的右手,和蔼可亲地说道:‘姑娘呀,我穷怕了,想过几天安稳日子,不想冒风险,前头路,燕窝的毛——摸得着看不见啊?”


王有福脸一含,推开王金凤的手,非常气愤地说道:‘妈妈,你带着你的银行卡和张叔一起回轴承厂(二卧一厅一厨一卫),去安享晚年吧!小富即安,穷人逻辑,我和您们商量,实际就是尊重您们,您倒可好,一棒子打死啊?您们俩不干,我和马叔照样也能干,本想肥水不流外人田,岂知好心当成驴肝肺,您们还嫌钱扎手啊?”王金凤陪着笑脸,低三下四地说道:‘姑娘,你叫我们别藏着掖着,我也要珍重你叔叔呀?所以,我说了真话,你看你,翻脸比翻书还快啊?我并不是铁板一块啊?你立马就下逐客令,真的是不需要我们了嘛?”


光棍老了变眼子,铁匠老了戗剪子,好汉莫提当年,光棍拐弯自拐弯,张开放个老滑头想了想,呵呵一笑,低头哈腰地说道:‘姑娘,你妈比窦娥还冤,是我的错,昨晚,我和你妈还在商量把轴承厂的老房子卖了,支持你的事业,真没有想到你今天就要买隔壁商铺呀?我们俩一时糊涂了,没有想开,搁到心里一划算,还是姑娘有眼光,租出去一年8万左右,鸡生蛋,蛋孚鸡,这买卖好划算啊?明天,我就回一趟轴承厂,42万就42万吧!卖了把银行卡交给你,你愿意买啥就买啥?随意啊?”



王有福浅浅一笑,不温不火地说道:‘爸爸妈妈,疫情期间,效益不好,我少给您们一分钱工资了吗?机不可失,时不可再来,刚好隔壁急等用钱,网上挂牌价156万,在群里经几轮讨价还价,120万敲定,就是钱要的急,说是最迟不能超过月底。这个价格,我认为我们等于捡了一个漏啊?妈妈,您不要以为账上的钱就是您自已的,也不要看到钱就想要,就想存您的名下,您自已想想2万多,还是8万多?再说你们吃的用的穿的戴的,头疼脑热,我叫您们化一分钱嘛?怎么我就搞不明白,钱到您哪咋就洞里拔蛇拔不出来啊?好事不在忙中起,今天到此,您们先去忙吧!”


买商铺不是买萝卜白菜,需要全家支持,王金凤是否同意呢?欲知详细且看《福妹(第十五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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