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和你说说心里话了。
从今年4月初喜欢上你到现在已经过了半年了,关于你的故事,知道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详细,终于,现在拥有了关于你的东西——你的书和你的海报。这是双十一时在网上买的,拿到后心里暗流涌动。书是关熙潮写的《张国荣传》,除了前面长达十页的你的各种照片,后面就是文字密密麻麻的你的生平了,“不如我们从头来过”,这是《春光乍泄》里你所饰演的何宝荣经常对黎耀辉说的一句话,也是这本书的副标题,大概也是包括我在内的所有荣迷想对你说的一句话吧。书的封面上有一张你的照片,一张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照片,你身着深蓝色毛衣,回首眺望,眉目俊朗,一脸的淡定从容,背景是大片的天蓝色,我喜欢的天空的颜色,书里还赠送了四张印有你照片的明信片与你后期蓄胡子时的一张小型海报,都是我所喜欢的。唯一的不足就是书脊底部有点烂了,不是很平整,想到你是一个那么追求完美的人,我便立即用胶带修复好了。海报是很令人满意的,都是我当时所挑选的喜欢的照片,而且是那种牛津纸,质地很不错,不过就是本来打算买回来张贴在墙上的,但现在大概是贴不了了,那就仍旧是卷进画筒里保存起来吧,偶尔拿出来看看也好,当我的指尖碰触到海报里你的脸上时心里仿佛也有一丝甜蜜在慢慢的荡漾开去。
我用两天时间看完了这本书,在合上书的那一刻,心里浮现出一句话,也是一句歌词,“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这句话源自王菲的《红豆》,也是我一直喜欢并笃信的一句话。这本书很厚,266页,又很薄,这就讲完了你的一生,从出生,到出道,到被冠以“巨星”名号,到告别,到复出,再到真正的告别离开,其实里面大多数的故事我都早已熟稔于心,这本书只是让我更加清晰、更加系统了看尽了你的一生,繁华又苍凉,热闹却落寞,这大概也是生命的底色吧。
很喜欢书里的一段话,“是否有一刻,你曾在围顿和逃离之间纠结?翻开一个人的履历表,好像一步步皆是水到渠成,在怎样的时候,认识怎样的人,做了怎样的事,走走停停,高低起伏,毁誉交错。字符描述出来的是表象,当事人理解的是过程。走完之后才顿觉,冥冥之中的确有命运的牵引。只要心里不放弃,命运自不会舍弃你。五年,或是一分钟,都一样。”这句话说的不仅是你,也是我们所有人,对目前的我来说,更是一种无声的激励与鼓励。
媒体评价你说:“张国荣的生命力异于常人”,不仅指你长红不衰,更是指你面对困难时的斗志昂扬,是的,你从出道以来就挫折不断,先是潮流前卫的形象不被公众接受,然后是登台演唱被嘘,被喝倒彩,被骂“回家多读点书吧”,接着好不容易被大家认可了,又是为后人所津津乐道的“谭张争霸”,导致你最终,终于不得不忍痛告别。
我已想象不出当初的“谭张争霸”局势有多紧张,粉丝有多疯狂,只是从众多的影视、文字资料中此感受一二,书中说:“‘谭张争霸’的实质并非两个男人之间的你争我夺,而是唱片市场走向成熟的必然现象,在粤语歌鼎盛时期,香港歌坛的竞争日渐激烈,张国荣和谭咏麟无疑是这激烈竞争的缩影,唱片商大肆推动、炒作,配合粉丝的喧腾,坐收渔翁之利,这是现代娱乐业的操作方法,也是艺人所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只有挚爱过才会懂得,选择一个偶像,去疯狂的崇拜、追逐,是为了满足自我的存在感,你把自己的梦想寄放于偶像的身上,让他实现你的光荣,这光荣不容侵略,保护偶像等于捍卫自己。在激进的情绪投射中,偶像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影像。张国荣的苦恼,就在于他更愿做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他不屑利用这喧嚣,也不想参与无谓的争抢。”这大概是对“谭张争霸”的最好诠释吧。
只是,对于真正和你接触过的人来说,他们喜欢的、怀念的是你这个人,但对于更多和你未曾实际接触过的人,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后荣迷”,是从03年你离开以后,才认识你,了解你,喜欢上你,你更多的是我们的一种寄托,一种精神的和感情的寄托,有荣迷说:“因为你,所以他相信这世界有天使来过。”而我想说:“因为喜欢你,所以想要努力活成你的样子,更想说,讲真,我不相信感情,但你和唐生的感情,让我看到了永恒,不断地撼动我的爱情观,这世界上应该是有真爱的,只是过于稀缺罢了,你们,是奇迹,羡慕你,羡慕唐生。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逝者如斯而不舍昼夜,人生无常,唯独爱有永恒,让我们继续宠爱张国荣。”这是唐生在你离开十周年之际提笔撰写的,对你的想念,思念,怀念,都绵绵密密地融入了这些文字里,哥哥你若地下有知,可知他有多想你,还有你的亲朋、好友,你的歌迷、影迷,你可知他们又有多想你。前一段时间在b站上看了粉丝专门为唐生制作的一个视频——《红色恋人唐鹤德》,一口气看完的我,不由得红了眼眶。
一切尽在不言中。“风里笑着风里唱,感激天意碰着你,纵是苦涩都变得美,天也老任海也老,唯望此爱爱未老,愿意今生约定他生再拥抱”,这是你唱给唐生和所有爱你的人的,也是大家尤其是唐生想对你说的,我唯有祝福你们两个有情人。
哥哥,我这里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今天天气预报说有雪,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的确很冷,早上爸爸送我来上班时,我们走了一条之前从未走过的新修的马路,又宽又平,天阴沉着,我坐在电动车后座上,吹着冬日里的冷风,冰凉冷冽,抬目远望,远处一片苍茫,仿若仙境,就在那一刻,我又想到了你,你那边现在也是冬天了吗,冷吗。我仿佛进入了臆想状态,在这个肃杀冷峻的冬日清晨,臆想中的我极其认真的对你说:“哥哥,不如我们从头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