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进入高考倒计时了。
曾几何时,王浥尘对所谓“光阴似箭、时光荏苒”的说法,很是嗤之以鼻的。他认为那不过是博人眼球的矫情之词,他觉得自己每天的时间多的是,尤其在上小学和初中的时候,每天不管怎么巴望,太阳总是慢腾腾的不见西沉,何来“光阴似箭”一说?!等他上了高中,尤其上了高三之后,他才深刻体会到了时间的宝贵和“光阴似箭”的不虚。
自从他下决心通过高考改变自己的命运之后,他感觉他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他有了从未曾有过的奋斗目标,考大学犹如大海中的一个灯塔,指引着他努力向其靠拢。
他自信自己的脑子并不太笨,将来他的名字一定可以书写在学校门口红纸金字的榜单上,但他也相信自己的天资并不能算是佼佼者,要实现这个目标,他仍须付出超出常人的努力。但这份自信是他埋头苦学的绝好动力。
他给自己制定了详实的学习计划,每天按计划按部就班地学习,走在路上嘴里在背着单词,做饭的时候饭锅旁边立着课本,哪怕如厕的时候,他也经常会拿本课本看,他尽可能地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去学习,周六日有空闲的时候,还会去县城图书馆看些必要的课外书来填补一些知识盲区。
他的高三,他更是自信没浪费哪怕一分钟时间!
没日没夜的学习,也让他看到了效果,成绩在稳步地提升着,他似乎已经能看到那金灿灿的前程了。
再有仨月就要高考了,他们已经进入到最后的冲刺了,每周都有模拟考,这让王浥尘感觉压力很大,每晚都要熬夜到凌晨十二点多一点钟才睡觉,大概是这个原因让他患上了严重的口腔溃疡,位置恰好在上颚靠近喉咙的地方,疼得他没法吃饭,只能将就着喝一口汤,还不能是热汤,半夜经常疼醒,太难受了,他必须去找大夫看看了。
一九九二年四月六日,是个星期一。那天早上王浥尘很早就被喉咙疼醒了,没有了睡意,他便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去学校。快到学校的时候,他发现在学校大门口前面不到两百米的臭水沟里脸冲下趴着一个人,身体起起伏伏地还在动弹,显然不是死人,他大着胆子和另一名同学上去把那人扳了过来,“嚯”,那人嘴里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酒味,再仔细一看,王浥尘差点惊掉下巴,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英语老师!
原来英语老师昨晚和几个多年未见的朋友在一起喝酒吹牛,一夜未眠,天快亮的时候,摇摇晃晃往学校走去,被清晨的凉风一吹,酒劲儿上来,一脚踩空趴在了臭水沟里。差幸那臭水沟是从学校大门前面延伸出去用于排水的,平时里面只有浅浅的不到一公分的一点水,淹不着他,但如果不慎吸入鼻子,也还是有可能呛死的,也多亏王浥尘他们把他救了起来,送到他的办公室去休息。
下午正好就是两节英语课,眼见得英语课是上不成了,王浥尘心说:
“真是天助我也,不,英语老师助我也!”
于是上午放学的时候他跟班主任老师打了招呼,请了假,下午跑去县医院看喉咙。
等他看完病抓好药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了,他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发现医院门口围了一大堆人,声音很嘈杂,有人在骂,有人在哈哈大笑。好奇的王浥尘拼命挤进去,看到一个老头和一个年轻女子被一条被子裹在一起站在一辆三轮车上,他从旁边的人嘴里听了一个词,不明白啥意思,便回宿舍了。
晚上,他们和另一个屋里的三位同学都端着饭碗圪蹴在院子里吃饭扯闲篇的时候,他和大家说起了今天的见闻,正好店家婆从旁边走过,听王浥尘说到:
“我听人家说车上的是老阿公(公公)和儿媳妇,说他们爬灰,我也不知道爬灰是啥意思,就回来了!”
“嗐,你个瓜怂,爬灰就是阿公和儿媳妇睡了嘛!”
店家婆大笑着说道。
“噗……啊?!”,几个学生同时将嘴里的饭喷了出来。
“噫,日他先人的,这事也能干?”
“嗐,能干不能干的不是已经干了么,这就是个要不要脸的问题。哪里人呀?”店家婆好奇地问王浥尘。
“哦,那我没问,不知道了。”
“嗐,你这不吊人的胃口么?!等着,我明天给咱打听打听,咱这块儿有个老婆子,号称‘十打听’,明天问问她,保险就知道了!”
店家婆说着扭着屁股走了。
第二天晚上,又到了大家吃饭畅谈“国家大事”的时间,店家婆兴致勃勃地出来招手说道:
“来、来、来,昨日王浥尘说的那爬灰的事我打听清楚啦!”
大家便都围拢过来。
店家婆长得矮壮矮壮的,大圆脸盘,不好看但也算不上难看,是个没有文化的人,平时在这些学生们跟前是夹着尾巴做人的,除了按时收取租金,倒不敢卖弄自己脑袋里那点东西。但今天这个事她有绝对发言权,她已经是生过俩娃的过来人,男女之事她自然要比这些毛头小子懂得多,她敢保证这些毛头小子连女人的奶子都没有见过。
看到这些毛头小子都围在她跟前听她将,她兴致高昂地站在当院开始给大家描述她打听来的事情经过,说到关键处,兴奋得脸上有些潮红,好像刚完成一次夫妻生活一般。
(未完待续。。。。)
所以,平凡!(三十七)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