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名富贵,人间惊见白首;诗酒琴书,世外喜逢青眼。市争利朝争名,伶逐势恶逐威。我争者人必争,极力争未必得;我让者人必让,极力让未必失。真放肆不在饮酒放荡,假矜持偏要慷慨激昂。万事留一线,江湖好相见!
1 初出江湖 举步维艰
郭德纲是在天津学艺长大的。他小时候住在天津的老城区附近,附近有很多剧场、茶馆,耳濡目染之下他就对相声产生了兴趣。九岁开始说相声,还喜欢挂着胡子扮包公,被小伙伴叫作“老头秧子”。他天生对舞台就没有恐惧感。
郭德纲没有别的爱好,唯一的爱好就是相声,因此,从小就跟同龄人玩不到一块去。当别人还在入睡时,他早已晨起练习太平歌词;当别人嬉戏玩耍时,他在练习贯口活和顺口溜。台上说相声,台下琢磨相声。相声对他来说,就是生命。
都说相声出处在北京,聚处在天津。天津能人太多,不容易出头。1988年,郭德纲抱着成名立腕的想法, 第一次进北京,在全国总工会文工团里混饭吃。那年他十六岁,待了两三年,觉得没有机会才回去了。1994年第二次进京,漫无目的,到处瞎撞,毫无头绪,待了十几天就回去了。1995年第三次到北京,这次他坚定信念,不出人头地绝不放弃!
孤身一人流落京城,上无片瓦遮身, 下无立锥之地,身无分文,举目无亲,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穷过,苦过,受过罪,挨过饿。因为没钱交房租,他被房东堵门骂街,不敢出声。为了省钱,他自制了一种能顶饿的食谱:到市场买点挂面和一捆大葱,然后把面煮烂成糊糊,里面放点大酱。以后每天把糊糊热一热,拿葱就着吃。
就算是这样,郭德纲也没有放弃对相声的热爱。他开始在茶馆里说相声,后来组建德云社,到剧场演出。他立了一个规矩,只来一个观众也得说。有一天,能容两三百人的剧场真的只有一位观众,这人一看就他一个人,就想走了。郭德纲立马上台,指着这位观众说:“你要好好听相声,上厕所必须跟我打招呼,今天动起手来你跑不了,我后台人比你多。”观众哈哈大笑,立马不走了。
为了招揽顾客,郭德纲带着一群人顶着风,冒着雨,打着竹板,站门口喊,听相声了。真有一两位进来,立马往后台跑,穿大褂上台说相声。在这个过程中,有人来了两天就走了,有人看不赚钱半途而废,也有人坚持下来。铁打的营盘流水兵,走了穿红的来了挂绿的。
为了维持德云社的运行,郭德纲还得出去卖丑、做主持人、写剧本,别人要求他怎么写他就怎么写,一切副业都为了贴补相声。03年的时候,作为一个电视节目的主持人,他曾被关在玻璃橱窗里48小时,小丑一样供人观看,真正的真人秀。
2 声名鹊起 同行相忌
2005年可以算是郭德纲年,由于媒体的大力宣传,很多人开始知道郭德纲,也有很多人开始骂他,官司、诽谤、污蔑、谣言满天飞,打开报纸都是骂郭德纲的。
正所谓时也、运也、命也。三分能耐,六分运气,一分贵人扶持。郭德纲火了,德云社也火了,场场爆满,剧场里面坐六百人,外面还有二百人在等着。
德云社终于熬出来了,但是以后跟同行的关系就不是特别好了。郭德纲常说“同行间是赤裸裸的仇恨”,全世界除了同行都对他挺好的。当时的主流相声界针对他的相声,提出要抵制相声中的庸俗、低俗、媚俗成分,建议有关部门封杀郭德纲。
面对同行的排挤,郭德纲没有束手待毙,信手拿来当了包袱。随后他借此创作了经典相声段子《我要反三俗》。
那个时候的郭德纲,就是草根,就是我们身边那些怼天怼地怼空气的愤青;那个时候的他爱相声,怕它完了;那个时候的他,真有一种空有满腔热血不知道往谁脸上喷的感觉。
后来当郭德纲因打人事件被北京卫视封杀时,视郭德纲为“反面教材”的天津相声界立刻出来上演了一场“集体砸纲”。
其中一些相声界的前辈批评郭德纲破坏行规、偷活儿等等,有人还说:“人品不行,没有艺德,本事再大,在同行的圈子里也不过是个‘甩货’。”
而于谦评价郭德纲说:“他就是一只猩猩,聪明、睿智、灵敏,但是头脑简单,你打他一拳,他马上还你一拳。”
也有欣赏郭德纲的相声前辈。候耀文力排众议,收他为徒。马季也同样欣赏郭德纲,从德云社创办之初他就为德云社亲笔题字,之后也经常为深陷争论的郭德纲说话,他曾在节目里仗义执言,说不管媒体怎么报道,他也不想参与这些矛盾,但郭德纲给相声界带来的这种现象,就是很可喜的。
所以郭德纲经常对同行嬉笑怒骂、快意恩仇,对有恩于自己的有所回报,对和自己有过节的锱铢必较。他说自己能红,不是因为自己能力强,都是同行的衬托。他不是以德报怨的君子,而是睚眦必报的“小人”。
3 功过是非 后人评说
有人夸郭德纲是相声大师,是拯救颓废相声行业的救星。也有人说他是相声败类,把相声带入死亡之旅。
先天和后天的许多东西形成了郭德纲现在的矛盾性格,时而圆滑世故,时而愤世嫉俗,时而顺势而为,时而又一拧到底。坎坷的经历使他变得沉稳老练,可有时候一时冲动又不一定说出做出什么事来。他是个毁誉参半,有争议的人物。
最近这段时间,郭德纲鲜有作品呈现。他将德云社开枝散叶之后,更多的精力投放在了其他项目上,支持各档节目,参当选秀老师,生产面膜,创办餐饮,进入影视业。他越来越忙,越走越远。
确实他的相声没有以前那么精彩,可以理解。当初穷的时候辛辛苦苦创业,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现在有钱了,人也安逸了,不容易出好的作品了。郭德纲自己也说了,出名了,说不膨胀,那是瞎话,但是,不忘初心,说好相声。
郭德纲是一个纯粹到不能再纯粹的艺人,骨子里就有传统文化的血液。我感谢这个每晚伴我入眠的声音的主人,也感谢这个声音陪我度过迄今为止最难熬的那段时间。
来来往往,走走游游。静坐观古画,寻梅踏山头。好朋友不用多,三五个常常有,吟诗答对撸串喝啤酒。焚香抚琴高山流水来一首,唱两句你是我的小苹果,管什么俗与雅,万事不如杯在手。喝醉了睡一宿,醒来时冰糖拌果藕。人生守分长久,一年几见月当头。看小船荡悠悠,青竹杆挂金钩,江河湖海任我游,观了些山明水秀,胜似那当朝一品万里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