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少年,有张不老的脸

你记忆里有没有这样一个少年?他清秀不浮夸,安静不张扬,温柔不冷漠,永远都是一副低眉浅笑的样子,看起来人畜无害,极好接近。连时光也善待他,好几年过去了,他还是那样青春、鲜活,温暖如初见。只要一想起他呀,就是那副羞涩浅笑的样子。于是,你的嘴角也不自觉上扬,觉得遇见他真好。而这些,无关风月,只关友情。我记忆里这样好的少年,叫毛毛。

1  初识,只觉安静

我和毛毛相识在2006年。那是初二,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他不爱说话,跟女生说话还脸红,总是一副安安静静的样子,在周围一群热气腾腾的男孩里显得有些木讷。不过,他常带笑容,一副极好说话的模样,大家也都愿意亲近他。那两年匆匆逝去,我跟他并无太多交集,只是相识,只是同学。

2  相知,觉得温柔

渐渐开始熟悉起来是在高中。初中同学有幸在同一个高中上学,这样的缘分本来就应该珍惜,何况还是同一个班。顺其自然的,开始有了较多接触。有时候放月假会相约一起回老家,学习上也互相帮助,有时也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就这样,渐渐成为了朋友。高三那年,调换座位,离的更近了。一转头就能看见,接水的时候会帮对方捎带一杯,对方考的不好的时候会送去安慰和鼓励,也时常和周围同学一起八卦暗恋的那个他(她),会问对方想考的大学想读的专业,也会在高考临近紧张忧虑时互相加油鼓劲。于是高中结束,我们成了好朋友。

大学。我们都离开家乡,各自在陌生的城市学习、成长。都有了新的朋友,新的生活圈子,可老朋友依旧在原地。四年,我们的联系不算频繁,电话有时一月一次,有时几月一次。倒是在qq上聊得多些。奇怪的是,四年我弄丢了那么多的朋友、同学,其中不乏当年比你关系更铁的。可现实却是,闺蜜都走了,你还在。我也不明白这么笨的我为什么没把你弄丢,我没有刻意去接近,刻意去刷存在感。我只是偶尔想起你时会给你打个电话,发个信息。若你正好有空,就聊聊各自最近的生活,说说快乐和烦恼,再互相加加油。没空也不要紧,不会怪你,原本我也只是想告诉你刚刚想起了你。后来,我想过原因,也许,我只是真的把你当成朋友。我记得住你的生日,我想要和你做这一生的朋友。

3  招待,那么好的少年

2015年五一,我去广东看望家人,在南昌中转。南昌是你的城市,你在那儿上大学。理所当然,你盛情接待了我。你带我吃带我喝带我玩儿,那么兴致勃勃,仿佛不知疲倦。火车晚点一个小时才到站,一见面我连声向你道歉,你摆摆手笑得毫不在意。你带我去逛你的学校,向我介绍那些高大的建筑和树木。你带我去找休息的地方,我说一般的简洁一点的就行,最后花你那么多钱只消费了3个小时我觉得很心痛。你带我去吃午饭,两个人点了四人份的菜,就着一大桌子可口的饭菜你给我讲了一个长长的故事。那故事有关你的爱情,你说你从没对人讲过,我觉得自己很荣幸,所以听得很认真很认真。那顿饭吃得有些长,伴随着满桌的杯盘狼藉,故事也落入了尾声。我有些心疼故事里的少年,觉得他不该是那般结局。他那么好,爱情怎么就不能善待他呢。我带着一肚子的唏嘘跟着你走在南昌的街道上,你从自己的情绪里跳出来,恢复成明媚少年,带着我走走停停,逛南昌的市中心。那天的阳光很好,照在你的脸上,煞是好看。后来,在天边被晚霞染红的时候,你带我去超市买火车上吃的食物。你说这个特产不错,可以买去尝尝,我说我不喜欢,你说那也可以买去给叔叔阿姨尝尝,于是放进购物车,你说面包不错饼干不错酸奶不错水果不错,于是无视我的抗议统统放进购物车。结果就是,我明明只坐一晚上卧铺第二天清晨就下车的人硬生生提了一大袋吃的。我当然不会告诉你,我脸上一副郁闷的表情,心里其实感动得要死。于是那天,我虽然第一次去南昌,却因为有你在,不觉陌生,只觉亲近。即便现在,你不在南昌了,却因为你曾经给过的那份温暖,对南昌多了几分喜欢。

4  现在,一辈子的老友

现在,我和毛毛都已毕业。他去了北京,我回到南方。联系依旧不频繁,想起时一条信息送去问候。他有时回有时不回,我并不在意。我记得他的生日,每年在那一天给他送去祝福,不争做第一个,也不做最后一个。他也做我的小树洞,我有些秘密只讲给他听,每次他都耐心倾听,从不指手画脚,只给支持,只说加油。十年过去了,我和他从相识到相知,再到成为好朋友,最后成为老朋友,我觉得很幸运。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和他的关系也一天比一天老,最后和长长的时光一样老,散发出百年陈酿般醉人的醇香。

无论何时,只要一想到他,眼前浮现的就是那张招牌式的笑脸,眼波清澈,带着三分羞涩,三分阳光,四分温柔,永远那么青春,那么少年。他就像冬日里的暖阳,不炽烈,不明晃晃,只安安静静送给你温暖。那么美好,让遇见的人都想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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