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路上行人稀少。
附近几个男人闲得蛋疼,坐在对面开始了一场激烈的辨论。
正反两方的辩手代表是我家对面喝了不少墨水的男邻居与我家猪队友。
他们争辩的主题,是我家门口的一副对联。
话说国庆长假期间,我们给儿子在桥头的老房子那边举办了婚礼,贴的喜联是请附近一位德高望重的退休老教师书写的,花了二百大洋外加一包芙蓉王香烟。
本来我们现在居住的店铺这儿不用贴喜联,但赋闲在家的老教师说一副也是写,多写几副也无妨,你们店铺那边也写一副贴贴,喜庆些。
于是我这边的门店大门边,也贴了一副喜庆的对联。
看过这副对联的人都认为写得很好,很应景,左联是婚庆喜逢国庆假,右联是桂花欣伴菊花香,横批新婚大喜。
这婚礼都过去大半个月了,昨天晚上,队友在附近邻居家闲聊天,那位在某单位任职的喝过不少墨水的秘书邻居走进邻居家,一本正经的对我家猪队友道,某某,你家大门口的对联谁贴的,左右联贴错了位置。
猪队友一愣,这喜联贴了这么久,来来往往的过路人无数,还没听人提出过质疑呢。
而且那位写对联的老教师每天早晚也来来回回散步路过,还特意抬头看了自己书写的杰作,也没听他说起过对联贴错了。
如此一想,猪队友觉得底气十足,回道,不可能吧,日出东方为大,我们这样贴没错啊。
两人就此争论了一回,猪队友后来被牌友的电话叫走,才结束此番争论。
今天上午,猪队友在对面与几位同样闲着的男邻居聊天吹牛,正好碰到那位对诗词联赋颇有研究的秘书出来散步,于是他们就昨晚没有辩论出一个上下高低的话题,继续来争辩一番。
队友率先问在坐的几位闲散人士,叫他们评评,自家门口的对联是不是贴错了位置。
几位邻居看了看后,有说没有贴错,也有说确实是贴错了,立即就分为了两派。
那位喝过不少墨水的秘书也适时的作为正方代表开始加入辩论。
几个男人各站自己的立场,坚持自己的观点,谁都认为自己认为的有理。
我家猪队友本来嗓门就大,一与人争辩,声音更是提高几个度。
本来我呆在家中都没注意,他们话题的焦点在我家的大门对联上。
后来听到猪队友大声道,难道他一个教了一辈子书的老教师连对联的左右都分不清不成,我与你赌十块钱,等下我去喊他来问问,我们贴没贴错。
那位秘书慢条斯理道,我看了不少对联,都是左平右仄,你这明明贴错了位置。
其中一位男邻居也附和道,确实应该左右对调一下才对。
另一位邻居站队队友,说人家横联是这么写的,新婚大喜,左边当然要贴婚庆喜逢国庆假,右边是桂花欣伴菊花香啦!要怪就怪那写对联的将横联从左至右写了。
一群男人真是闲得蛋疼,为一副对联分成正反两派,争论激烈,那场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吵架。
只见猪队友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难道人家一个老教师还不如你们这几个左右分不清的家伙,他在对联反面都做了标记呢,肯定没错。哎呀,我说你啊,一肚子书白读了!他指指秘书道。
秘书也无奈地摆摆手,我懒得和你争,夏虫不可语冰。
其中有位中立的邻居道,我们的文字博大精深,只要对联对仗工整,朗朗上口,无论怎么贴都行,没什么左右之分。
听他们争论激烈,我怕争出口舌战争,隔着街道不停拿白眼瞪猪队友,他还一副似笑非笑的胜利者姿态。
我忙站起身,将对联的下端撕开一点看看,看那位老教师是否细心在反面做了左右的标记。
但上面并没有队友所说的标记。
我猜那天队友的弟弟帮忙贴对联时,肯定也是凭感觉贴的。
我想起文友老乡荠菜小花曾写文说过对联的左右之分,赶忙去查看她写的文章,果然如那位喝了一肚子墨水的秘书所言,站在对联正对面看,对联最后一个字的发声是左平右仄就没错。
看来是我们贴对联时左右不分了。
为了平息这场口舌之争,我忙撒个谎,朝队友招招手道,你电话响了,有人找。
他这才不慌不忙从对面走过来,问谁找我?
我笑道,你别丢人现眼了,没人找你,你那对联真贴错了,我刚手机上查了呢!
听我如此说,他便话锋一转道,哎呀,时候不早了,我去煮中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