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的故事

一天中最美好的事是什么?也许是起床后有人问早安,为你做早餐,也许是看见花开,闻到花香。

这是一个美好的早晨,在5月的尾巴上,阳台的栀子花开了,还是两朵,低头闻着花香,感觉整个人都被唤醒了。栀子花的花期通常是在4到6月,简单纯净的美,令人陶醉。

许多人知道栀子花也许是因为何炅的那首《栀子花开》,但是对于我,那是童年的一部分,是很好的山上的小伙伴。栀子花有很多的品质,家乡的栀子是山上野的黄栀子,我们叫它黄果树。不同于都市里看到栽培的栀子花有几片花瓣,黄栀子花只有单片花瓣,小很多。小时候在上学的路上,我们会把花摘下插在头上,或者放在夹在书上等花干了当书签,当然,偶尔兴起,也会直接连枝带花直接带回家,用瓶子插在房间里,甚是好看。

山里长大的娃,也许最幸福的就是大山给予那么多的馈赠,黄果树花开了之后便会结果,通常会在八九月份,也就是农历春节前后,当然,也是开学前后。这时候,黄果树又继续为我们奉献,也许是因为它有药用价值,记得小学进门右侧有一间房子,里面的李老师是专门负责课本,作业本售卖的,只是一两角钱就可以买到一本作业本。而如果我们拿黄果树果实去换,一小撮就可以换一本作业本,很是开始。于是,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大家有时候就会在路上摘下果实,放在书包里,等攒到一小撮就拿去换作业本。而李老师则总是会把收集到的放在窗边晒干,具体我们也不知道会用来干嘛,也许是拿去药方售卖,也许是学校自用,又或者是家里人需要吧。

后来跟母亲提前可以这样换,刚好那时候是去茶山上摘茶果的季节,母亲便会要求我们在摘茶果时也要留意摘黄果,于是,当我们挑回一袋袋的茶果时,里面总有几个或不少的黄果,都令人倍感亲切。拿去晾晒时,他们也会一起拿去晒,直到晒干到茶果爆裂,我们开始做果壳和核分离的挑拣时,黄果才会被挑出来,那时候它们也变成了干的了。然后,他们会变成我们带去学校换作业本,又或者变成一种制作年糕的染料,天然而健康。

想去今年回家过年时,参加党员大会,还看到了读小学时大概认识的几位长辈,校门口小店的老板,甚至还有以前教我们学前班的廖老师,看见他就仿佛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我亲切问候,已经年老的廖老师马上回应,然后接着说:”哎呀,我都不记得你们啦,不好意思呀“。我说没关系,我记得就好。我还记得小时候因为大姑家办喜事,我们一早跟着去她家吃饭,然后再返回到学校时,已经迟到了,穿着大大的水鞋进来教师时,本以为会挨骂,廖老师也只是让我尽快回座位开始上课。他的普通话不准,具有浓郁的客家口音,曾一度是小伙伴们模仿和逗乐的源泉,他有一把教尺,却很少用来打人,每次只用来敲讲台,或者敲学生的桌面……

栀子花,田螺,跳格子,放牛,种花生……如今想来,小学时光是那么简单而美好,而我竟然早起后就开始这么一翻回忆,也许是为了寻找一种内心的平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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