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啊,人也好事也好,我们都在学会放手 年轻时那么多的抑郁还不是因为执着”
今年年初因为得知hansey生病的事突然开始关注起以前追过的青春写手。
直到郭敬明和李枫的事情开始慢慢发酵,两个人的热搜却把笛安hansey落落放在头条。
2017年《最小说》正式停刊,改为选题出书,从零几年其开始陪伴我们整个中学的青春杂志也开始走向衰败。
我初一的时候从新华书店里为数不多的书刊中买到一本最小说,从那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每月一本,从当当网上背着爸妈用零花钱买,从这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县城里的每个书店里翻箱倒柜地找一本叫做最小说的杂志,到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把身上的积蓄全部用来买20几本最世出品的小说。
前几年收拾旧书的时候,我数了数正好23本,最后全送人了,一本不落。
那里面有写过《被窝是青春的坟墓》的七堇年,有写了《西决》的笛安,有从不打标点的安东尼,有出画集的野象小姐和写了一个系列全世爱的苏小懒......
中学的时候好多女同学喜欢安东尼和他的小兔子,估计她们都有个愿望就是把他那个系列书籍凑够成一个彩虹色,不知道现在这个愿望她们实现没。
反正我是曾经凑够了笛安所有出版的书籍,《告别天堂》《芙蓉如面柳如眉》到小说集《妩媚航班》到写一个寡妇出轨通奸的《南方有令秧》。
结果笛安自己竟然也婚内出轨,书里写了这么多出轨的人,没成想,她真的活得跟笔下的小说一样 刺激。
过这么久后,我唯一觉得目前能入眼的那本朋友送我的《南方有令秧》,我也把它遗落在家里的书架上很久没再翻动过了。
就像是曾经走过的泥泞路没人愿意再走一遍,小时候看过的书籍人们会因其太过幼稚读起来过于愚蠢而选择了丢弃。
就像是人生的污点和黑历史,碍于颜面,我们也难以启齿曾经把郭敬明的小说视若神明,叹服于他出奇的文字驾驭能力。
七堇年很久前就跟最世解约,她过了30岁,2015年得了抑郁病,她妈妈对抑郁一无所知,偷偷拿掉她的药,觉得她这个病不能吃药。
她在一次访谈里说,她妈妈在她那段黑暗日子里跟她讲:“你除了写还会什么?你除了你们那个圈子就什么都不是了。”
她失业了,没有小说加持的光环,她也是个被老板嫌弃的普通人。
她在公众号上说风景说蓝天白云,缄默安静。
落落跟郭敬明闹翻了,这几年去了好几次冰岛,被我们称作冰岛主人,她在微博上不时发发冰岛的美景,跟最世有关的事情不谈及,继续经营《文艺风象》。
有时候,我还会想起这个写《剩者为王》的姑娘,想起看她书的读者是不是也要面临剩女在外的境遇了。
老读者因为最近的热点缅怀起好久不露面的野象小姐,她现在忙于工作,也不大动笔了。
怎么会这样?我以为他们还没老,还能够继续写下去,但这群人似乎在慢慢在写作这块画布上褪色,渐渐远去。
生活,恰恰是最好的催化剂,把小丑变主角,让作家这个称号变得突然很容易,一夜间,仿若很多人就轻易地在微博上写些“其实我是个作家”这样的签名。
花火以前力荐的夏七夕,文笔不好但很青春期女生的喜欢,赚够了钱,游走世界,走上一条出名赚钱投资挣钱的路。
有些人不满足总是写给十七八岁的中学生看的小说,出走这块净土,做了很多跟写作无关但似乎又跟创作有关的东西。
有人如安东尼赚足了眼球自己开了工作室,像个网红一样创立自己的时尚品牌。
尽管有人越走越远,但目前为止,他们活得还是比我们中的绝大所数人要光鲜亮丽得多。
我们长大啦,即使如此,也很难像从前那样因为文字敬仰他们,佩服他们的文笔怎么会如此之好,因为书里的故事感动落泪了。
她们也成熟了,出名要趁早,挣钱要趁红。
这个社会的游戏规则就是这么简单粗暴,不要跟我提纯真和梦想,在干粮和水面前,再好的人也会笑里藏刀。
就跟这个社会所有的头条热点一样,通常都坚持不到一周时间就销声匿迹。
顺便一提,现在热播的《河神》的编剧之一是当年的那个消失宾妮。
片头编剧一栏后,安静地摆着“宾妮”的名字。
一如很久很久前我拆开封面华美的小说时的小心翼翼,惊喜万分。
叶阐陈晨还有用《桥声》惊艳过我的吴忠全。
这些人慢慢“老去”了,宣示着这批作家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结束的还有矫揉造作,无病呻吟,和易喜易悲的青春期和初心。
打败他们的不是网络不是人心,取代他们的是一个又一个从生产线出来的比他们做工还精准的网红,以及堪比球赛激烈程度的电竞,主播。
这后来者是一个比他们书中描绘的还要纸醉金迷的一个时代,一场更滑稽的丑人多怪的畸形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