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梦外

午休时一直在做梦,但是梦境突然跳转到一场葬礼上还是令人猝不及防。人群熙攘,有人掩面哭泣,有人歇斯底里。我忽然知晓了这是爷爷的葬礼,可是为什么与爷爷并无亲缘关系的表妹也在落泪?我不解。她们应该只是陪同大人来参加追悼会而已呀!

就在此时,听到母亲的责骂声,一张一翕的嘴唇吐出了我想要知道的答案——这边葬礼还没结束,外婆又去世了。一时间,家里仅剩的两位长者都离开了。

我纳闷,怎么平时身体硬朗的外婆也会溘然长逝!上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上一次见爷爷又是什么时候!

我又疑惑着,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似乎我知晓了这是梦境。可是在梦里,我仍然想不起,我的爷爷还在世吗?印象中他是真不在了,可我的外婆才七十多,怎么会突然离开!

好在隔壁装修的电钻声把我吵醒了。有那么短暂的几分钟我仍在回忆这个梦,这幸好是个梦,我的爷爷、外婆都还在。

上次爷爷经历了喝药、洗胃之后,竟然又奇迹般地好转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许他会像他的兄长那年病危后又多活五六年一样,再多看看这人世间吧。

这场梦,断然是与最近的心思勾连的。

上一次跟爷爷告别,是中考前几天,担心着他熬不过去,不曾想他迈过了这道坎,而现在,中考结束很久了,我还没去看他。也许是心存侥幸,知道他转好,就不再担忧了;也许又是另一种不忍,不愿看到他更加孤单的样子。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话挺在理,可是大热天的行动起来真是费劲。我的拖延症,注定是要让我留下遗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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