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回来的是陆芳,说没有找到有什么价值的线索,值班的保安玩忽职守,有几个在宿舍住的,也说没有出过宿舍,当然这点,他们几个人都相互作证,谁要是出去,隔壁都能听到。剩下其他人,都没有作案时间。
“这件案子,似乎跟邮局的人没有什么太大关系,你回来了,就跟我一起去法医那里,看看还有什么新的线索,刚刚法医打电话说已经出结果。”张建带头走出去,陆芳随后跟了上去。
在法医的办公里,法医王成拿着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瓶冲着张建说道“这是从死者胃里,提取出来的,含有麻醉的成份,胃里还有一点咖啡,可能是被凶手混合到咖啡里,由于咖啡不同于水,所以溶解比较慢一些。”放下手中的瓶子。“死者有一块稍微完整的皮肤上出现水肿,可能是尸体被包裹。”
张建看了王成一眼,难道凶手是包裹着死者放到配电室,如此凶手的目的让他有些找不到头绪。怪不得只在配电室有血迹,而路上没有。
“用什么包裹?”陆芳问道。
“我只能说是被密封住的,至于什么,我还不知道,因为电击毁掉了好多痕迹。”王成眼睛盯着陆芳说,“死者,手腕,脚腕处被勒出勒痕,双脚应该是并拢给栓了起来的,手腕被单独吊了起来。”
陆芳看张建依然没有说话,在沉思着什么,便接着问王成为什么这样推断。
“死者脚腕有勒痕,都是在脚腕的外侧,而内侧一点没有,本来死者皮肤被毁是看不到的,可能是因为出现了死亡的恐惧,导致她极力撕扯,右手臂的肩带出现了脱臼,这个时候迎来了死亡,这个你们应该知道,当人死后皮肤肌肉会逐渐的失去弹性,所以那勒痕才会显现。死者死前必定及其痛苦,虽说是一刀刺中心脏,可是身上有很多刀口,当然这些刀口,应该是死者生前造成。”陆芳看着说着特别投入的王成。仿佛他就在现场一般。
王成讲完之后,看到没人说话,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弄的王成有些尴尬。“我,我说完了。”
张建知道有些失控,哦了一声。开始闭目沉思起来。
陆芳走到王成身边“你来我们警队吧,一把好手呀。”
王成微笑着“我们法医界,有句名言,就是让死者每一寸肌肤都要说话。”
“没听说过这个名言,还肌肤?这是你的名言吧。”陆芳笑着说。
“走吧,有什么发现在给我说”张建说着走出了门口。是谁有如此深仇大恨,真的是黄秋生那边的么?又或者是张建国根本没有说实话!
陆芳给王成道别之后,跟了出来。
张建电话响起,霍元打过来的,“张队,有目击者。”
“好,回局里说!”张建挂断电话,加快了步伐。
在局里看到有些兴奋的霍元。“因为是下午,这栋楼里,有一部分住户没在,在的也是一些岁数比较大的,我问他们昨晚楼下有没有什么动静,都说有听到车子启动的声音,像他们这个岁数都睡觉比较轻,听到声音,但是并没有起来看。”
“没事,你慢慢说。”接过陆芳盛好水的杯子回忆了起来。
“有人在么?”
“谁呀?”
“公安局的?”
“公安局?找我什么事?”开门的是一位头发花白,身体却很硬朗的大爷。
“你好,我是市刑警队的”说着霍元出示证件,“问您个事,昨夜12点到今天凌晨1点的时候,您有没有看到马路对面有什么情况?楼下的听说,听到半夜有车打火的声音?您听到了么?”霍元试探着提醒。
“何止听到我还看见了,我正好半夜起来上厕所,就听到有车在打火,本来没当回事,结果接着打了两三次,我就上阳台看了下,看到对面有辆车,在那里启动。”
霍元眼睛一亮,微笑道“大爷,我们能不能进去说。”
“好,好,进来,进来,看我这老了,脑子不好使了。坐,坐,我去给你接杯水。”
“不用了,大爷,说着霍元走向在客厅的阳台,往下一看,邮局附近的所有一切。尽收眼底”跟着霍元的两名队员也对于大爷的热情弄的有些不好意思。
“来,喝水。”大爷陆续给端出了三杯水。
“大爷,您贵姓呀?这就您一个人住么?”霍元转身问道。
“我姓贺对,这我一个人住,老伴走的早,还有个儿子,现在在北京工作,比较忙,很少回来。”见到有人来,贺大爷有些开心,不自觉的话多了起来,说自己当年也是当过兵,也想当警察,可是由于体制原因错过了。霍元望着健谈的贺大爷。不好意思打断,不过也必须打断。
“您昨晚看到那车里的人了么?”霍元问道。
贺大爷想了想“没有,人始终在车上没下来。我刚站到阳台,那辆车子就已经启动了,开走了。”
“你有没有,看到车牌?”霍元抱着希望急切的问。
“车牌,没有,那么远谁能看清,只知道是辆黑色的车。”贺大爷坚定的回答道。
“那车型呐?”
“车型?我也没太注意,就看了一眼,车已经启动可以走了,我就回去睡了。”
霍元准备在问点什么,忽然听到门外有吵架声音“你就天天知道喝酒,喝,喝,喝死你,家还能过不?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面上,我早就给你离婚了。”一个女人在咆哮着。接着一个男的回音“我早就受够你了,我喝酒点怎么了,就整天允许你打麻将,别给我提孩子,孩子你照顾哪里了,还不是我妈照顾……”
霍元看向贺大爷,贺大爷一撇嘴,笑了起来“咳,是对门的两口子,天天吵架,男的爱喝酒,女的爱打麻将,昨晚刚吵完,今天又吵起来了。”
忽然霍元想起,临走张队给他说的话,看下这楼里有没有好酒,这碰巧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跟案子有关。对跟着他的小亮,大志说一起出去看看。
出门看到两口子还在门口吵架,大志斥责“干什么呐?”男的见大志身穿的警察制服,立马堆笑道“没事,没事,我们俩口子闹着玩类。”女的瞄了一眼“怎么着,我们说话犯法了。”大志一听,“你……”还未说出之下的话,便被霍元拦住“没事,你们说话没犯法,可是你们说话太大声,就是扰民,就是违法,我们就有权利过问。”
那个女的一听这个,不言语了,霍元对着男的说“昨晚又喝了?”
“几个哥们聚聚,就喝了点”男子笑着说。
“点,回家吐了那么多,还给我吐沙发上,这是点么!”女子怒气冲冲的责备着男人。
“警官,自家女人不懂事,见笑见笑,我是喝了点,他们都不行,酒要的多了,后来剩了点酒,我离的比较近,让我拿回家,可是家里有这老婆的,管的严,我就想扔也是浪费,就在楼下喝光了。”
“没喝死你!”女子咒骂着。
“你,你一边去,没看到给警官朋友说话呐,这位警官你好,我叫老海,承蒙兄弟们错爱,叫我一声海哥。有什么事。您尽管问我,我好交朋友,这三乡五里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哦,海…哥…久仰久仰”霍元礼貌性握手。
“相见就是缘分,走。今个,湘满楼”说着就要拉住霍元。
“先等等,海哥,问你个事?”“你说,兄弟。”霍元一笑这自来熟也是没谁了,“昨晚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邮局后门停着一辆黑色的车?”
“黑色的车,容我想想。”还说说些抓了抓头,“哎呀,我这脑子……黑色的车……见过见过,我想起来了,妈的八的…刚开始,我在墙边喝酒,喝的舒坦,来了一辆车,停小门那了,没开车灯,我想这是干啥呐,一会下来一个人。我以为要撒尿呐,没理他,可是随着一会咣的一声,靠,影响海哥喝酒就算了,还吓唬海哥,我就把喝完的酒瓶子一扔,也吓唬吓唬他,哎,你还别说真吓唬住了,那边没动静了。。后来我难受的很,想回家喝点水,就回来了,也没注意后来怎么了。咋的了,邮局失窃了。破邮局有啥好偷的。”
喝,喝,成天知道喝,邮局死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说不定你看见的就是凶手,注意点吧你”女子说完话回屋了。。
霍元阐述完回忆,喝了口水。
“那个海哥到底最后说了什么”陆芳问道。
“当时我问他那人长什么样子?可能是听她媳妇说,有可能是凶手,他的回答就开始有点含糊,说自己可能喝多了,不过在我的“恐吓”下,算是明天来报到。明天来了,让画像师给画下他看到的。”霍元又喝了一口水。“今天有些太晚了。走吧张队,我回要洗个热水澡,中午饭都没吃。”随着张建的摆手,他们退了出去。
张建看着逐渐被夜色侵袭的城市,想着那封信所谓的不能在让城市平静下去,愿这次的命案便止于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