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今天的烤肠烤得老一些,我喜欢脆的!”我在宿舍床上这样说着,并且在群里再一次发一遍语音给老王表达我的意思。
是这样的,我和舍友们上完课回到宿舍,闭口不谈吃饭的事情,因为我们都是在减肥中的人,“食物”二字在我们欢乐颂(这里“欢乐颂”是指我们宿舍名字,我们宿舍只住了五个人)是21点后禁止出现的。
可理想往往败给现实。当我泡完脚洗袜子时,肚子咕咕叫了两下时,就因为这两下,我不自觉地说了句饿了。若是在往常,舍友们一定都会给我投来鄙视的眼光,可今天大家都皱着眉头看着我。大概是大家最近都很累吧,三个人要练剑,一个人上选修课,老王要排练节目。大家都需要食物来填补疲累后的虚空吧。
我提议去买烤肠,让大长和happy去买,可最后你推我推,最后买烤肠的光荣任务推到了排练还没回来的老王身上。烤肠的问题解决了,我们都爬上了床,开始在手机上刷屏老王最美,轮流轰炸她回来捎四根烤肠。等到她回答“本王知道了”时。我们在床上疯狂甩着腿,展开了对烤肠的期盼,这期盼大概是高过想吃一只烧鸡或是一盘海鲜的。在小小的宿舍,一根烤肠就够了。
“我希望今天的烤肠烤得老一些,我喜欢脆的!”我在宿舍床上这样说着,并且在群里再一次发一遍语音给老王表达我的意思。
happy说:“我要焦一点的,脆脆的!”
金鱼说:“啊啊啊我的烤肠,快回来!”
在我们对未到的烤肠展开疯狂遐想时,走廊响起了熟悉的笑声(因为老王嗓门大,我们都叫她小炸雷),我们约定好用手撑着头,侧卧着,眼睛统一看向门。想在老王开门的一瞬间给她抛以媚眼和飞吻。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们四个人,四颗砰砰跳的心,八只期待闪亮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门。
可意料中的门没有打开,我们悄声的倒数三二一,倒数十下,还是没开。
我们有瘫倒在床上,大长正在泡脚,盆子稍微动了一下,呲出了一点声音。我们以为是门开了,激动的摆回刚刚的欢迎姿势,床被我们大动作晃了一下,happy的挂在床头的晴天娃娃也想起了清脆的声音。可是还是没听到那个小炸雷回来。
我们又瘫倒在了床上,像是几天没挨到床了一样,三个人,不同的造型。
门突然开了,老王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了五根烤肠,大步走进来,我们没来得及po姿势,她已经开始发烤肠了。一根根烤肠被发到每个人手上,四个人看着老王,不说一句话,一起笑了起来。然后慢慢品味自己的烤肠。
我们把刚刚门内四人的戏精表现给老王绘声绘色的说一遍。老王大笑,露出了八颗牙齿,我想继续探寻是否她的牙齿也在笑。可是她用手捂住了嘴,笑意却从眼睛中跳了出来。真是爱死她了!
一根烤肠给我们带来了大大的幸福感。我们品尝过后,像美食家一样鉴赏今天烤肠的煎脆程度,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减肥的任务被扔垃圾桶,但依然开心。
原来这就是宿舍生活,宿舍真是神奇,几个不同的人,不同阅历,之前不同环境下养成的不同性格,却可以为了一根烤肠默契的满足,这究竟是烤肠的魅力呢,还是友谊的神奇?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那根烤肠并不脆,可我到底在满足什么呢?我到底是为什么感觉心中一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