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海兵去小院子浇水,我先忙着用水壶浇盆栽的,海兵到那里便收拾管子,去浇他外面的菜地。我说:“你太偏心了,先浇你喜欢的,那些先不用浇的,你看我的花都快干死了,先浇这些。”“先浇院子外面的,再浇院子里面的。”我还是拗不过他,真怕八点钟停水了,浇不到我这里。“这土豆应该浇浇了,也不知道长土豆了没有。”说着便扒开土看。惊喜的招呼我:“快来看,长土豆了。”我赶紧跑过去。“真的啊!”我们就像两个开心的孩子一般,笑着、看着两个光光滑滑,圆圆鼓鼓,可爱的小土豆安静的躺在那里。第一次,海兵那么配合我,帮我扒着土豆秧子,让我拍照留念。可见,他也是欣喜的,一贯那么淡定的他,面对收获,居然也喜不自禁了。
前段时间晓丹来小院,给我带了她亲手编的吊篮网兜花篮,还有亲手缝制的茶席和杯垫。对我来说,这份情谊太珍贵了。我们一起种下了我以为的豌豆,出芽后,来安拱门的师傅看到,问我种的啥,我说是豌豆,他说不像啊,不是豌豆,倒像耙豆。他一说我便也醒悟了,这个叶子好茁壮,真的不是豌豆啊,这件事情让我心塞了好久,必竟是朝着养花儿去的,还想像着等豌豆花开的时候,给晓丹采上一捧花儿送过去呢。但是后来也便慢慢释然,总归今年的花园,不会有太好的效果,如此,顺其自然吧。告诉晓丹的时候,她也挺开心的,说做豆米饭好吃。
房东大叔栽种的刺玫开了好多花,海兵让我剪些下来,要为我做一款精油试试,这是一件多么值得期待的事情。听着剪刀咔嚓的清脆声响,我仿佛也品尝到了切花自由的喜乐。感谢房东大叔,为我们留下了太多宝贝,这也是我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小院子的原因吧。
昨天给母亲打电话,询问我小院子都种了啥,我便细数,长茄子,圆茄子、长辣椒、圆辣椒、大西红柿、小西红柿、黄瓜、倭瓜、佛手,油菜。“嗯,现在别种小白菜了,太晚了,长腻虫,种了也不长了。等伏天的时候种香菜,那时候种便不长菜顺子了。种麦子的时候种菠菜和小葱,第二年开春吃。”在这个网络无处不在的时代,有了微信,有了更多的与外界链接的方式,就会发现,每到一个节气,总是有很多人谈起它,书写它。而农人,不晓得书写,到什么时候,该种什么,不该种什么,都装在心里,成为自然的一部分。又有谁比他们更熟悉这片土壤与气候呢。所谓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还有什么道理比这更浅显,又有什么道理,比这更通透呢。母亲那里,有我一生都要学习的宝藏。
每晚,大都是七点半左右,劳动过后,在车上伴着蒋勋先生的《说红楼》回家。有许多人问我,你不累吗,有时我会笑笑说挺累的,有时我会说不累。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与累与不累相比,我得到更多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