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幸运在于我们没有被命运匆匆驶来的马车碾过身体,没有被扬起的灰尘掩盖住自己的眼睛或者其他的什么感官。现在的我只是跑过了生命中不及三分之一,就已经隐隐地产生了向命运低头的冲动,甚至产生了怀疑自己的生命的价值以及接下来是不是死亡对于我来说就是更加轻松的存在。
直到现在为止我听过了许许多多不同情节不同主人公的故事,但是我始终喜欢又厌恶着那种逃离了命运的追抓却也是伤痕累累的故事,但是更多的时候我看的故事又往往混合着那最悲伤又最美好的爱情。我没有真正地和谁有过一场恋爱,更别提这种在折磨中依然挣扎着言爱的情况了。
上一次是在读完Dnax的《浪曲三千》,这一次是读完了兰道先生的《绿野疗养院》中的“伦敦病人”篇,让我深埋在我心中的感情产生了颤动,汇聚成了零零散散飘荡在空气中的支离破碎,等着我去看一看、碰一碰,然后无论是想尘埃一般消失在虚无之中还是像现在一样被我敲打在键盘上然后变成一行行无厘头。无助感就像是黑暗中不被人看见却又无法忽视的束缚,就像是深海之中的漆黑的海藻一样缠绕在溺毙在其中的可怜人的心脏上。动一动就是渗进骨子里的痛。
艾拉,或者也叫伯瓦努,在被鲜血都淹没成黑色的集中营中努力的生活了下去,眼泪只是在肉体的痛到达极致时才会激出,卑微的小人物,确实被路过他人生的每一个重要的人都印刻在了心中,只是带着奇怪的悸动。金色的头发,灰绿色的眼睛,心怀不轨之人称他为“尤物”,企图顺应不存在的上帝的人成他为“天使”,而真正爱着他用心去包藏着他的人叫着他的名字。
没有椎叶青次那样的决绝,在秀家闭上双眼之后,将小太刀送进自己弥漫着悲伤的腹腔;也没有艾拉那种的坚韧温柔,在卡尔的耳边说着“真的已经不疼了”。他们的爱过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爱的那么坚定,爱的那么奋不顾身,像飞蛾。
我觉得自己的卑鄙,心中装着的不是感情,是被生活磨折之后留下的阴影,没有那么痛就是觉得十分的恶心。我向往着光明,向往着站在那里像一个真正的勇士,手中拿着最普通的武器也敢于去刺破妄图吞噬我的一切。
这才是我所祈愿,我所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