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家在农村,小村里住着我的爹和娘。
村子不算大,人口也不算多,但却是我童年和少年的天堂。
在这里,京杭大运河傍村而过,勤劳质朴的父老乡亲常年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爹娘是地地道道的庄稼人,半辈子和泥土打着交道,听着鸡鸣起床,踏着晨露劳作,过着最为普通的农村生活。
娘比较严厉,这位半辈子没有走出土地的农村妇女,却是我成长道路上的第一位老师。
娘生于上个世纪50年代,没读过多少书,小学四年级便辍学,跟着外公、外婆下地干活。
生我之年,外公外婆早已过世。勤劳善良的娘,用辛勤的付出、勤劳的双手耕耘着脚下的土地。
日复一日的劳作,在娘言传身教中,我读懂了什么叫“付出才有收获”。
小时候,家里穷,面对生活的艰辛与挑战,娘暗地里流过泪,也埋怨过爹年轻时没有学个手艺,只会种地。
但娘从来没有被困难打倒,反而拥有着乐观的态度,带着家人走出困窘。娘的身体力行,让我在属于庄稼人的沉甸甸的爱中成长,飞翔。
地未变,水还在,而娘却老了。双鬓已斑白,皱纹爬上了娘的额头。我想,那是娘辛苦操劳、苦盼苦省留下的痕迹。
虽然现在日子富裕了,但娘还是过日子细,攒下的钱不舍得花。
记得娘和我讲:“你以后走远了,娘不能天天看着你,要踏实做人,好好工作,把日子过好。”
娘的话虽没那么慷慨激昂,但却是我的精神财富。
爹的性格温和,没娘严厉,但在我成长的岁月里,也沉淀着伟大的父爱。
回想起小时候的顽皮,受伤也好,磕碰也罢,伏在爹背上的场景,经常会在我脑海回放,每每此时,心中会有中温暖的感觉。
记得一次,我将舅舅家放在灶台上的暖水瓶打碎,刚刚烧开的一壶热水,全部浇在我的身上。
看着我满身烫起的水泡,爹深深自责,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后怕我有闪失。
那时,为了医好我,爹四处问医跑药,走遍了四里八乡,或抱着我,或背着我。
有时我在爹的肩膀上睡着了,爹就停下来,蹲在地上搂着我,让我安静的多睡一会。
每次想到这些,我的心里暖暖的,爹的臂膀永远是那么的宽广和厚重。
我长大了,远行了,但爹还是拿我像未长大的孩子,最担心的还是我,打电话都会嘱咐上两句。
小时候有教育,有温暖,也有童趣。
只身走在乡野,嗅着土腥夹杂着青草香,以及爹娘烧火做饭冒出的草木灰的烟香,回想起和爹娘一起抢种的时光,不得不说老家的那块晒粮场。
这块场地曾留给我太多的回忆。每到丰收之际,晒粮场也成了我嬉闹的天堂,仨俩成群,或占山为王,或绕圈追逐,好不热闹。
有时玩过头,忘记了学习、做作业,得到爹娘的训斥。
想起晒粮场,也想起了庄稼人的喜悦。
那时,一年的粮食收成作为我们一家人的收入来源,除去留下口粮的,爹娘将大部分粮食拿来卖钱,卖钱所得,爹娘会存起来,供我读书之用。
有时,为了防止雨淋或者丢失,爹会约上几个同姓的叔伯,整夜整夜地守在粮食堆旁,爹娘说,守住了粮食就守住了一家的希望。
我长大了,也离家远了。恋乡之情,爹娘之恩,却是我永远割不断的牵挂,是我一生绕不过去的岁月。
我出生在农村,村里有我的爹和娘。
爹娘是我人生的第一导师,他们教会了我勤劳,教会了我善良,教会了我迎着困难积极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