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就像爱生命”,这是小波说给银河听的,简单质朴。小波又在一封给银河的信中写到:“你好!做梦也想不到我把信写在五线谱上吧?五线谱是偶然来的,你也是偶然来的,但愿我和你,是一支唱不完的歌。”小波对银河的爱是火热的,纯粹的,我对你的爱也是火热的,甚至更纯粹。
“我一辈子走过许多地方的路,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的云,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沈从文先生写给兆和小姐的情书太多,读过这一首便觉足够,愈读从文先生的情书,则愈发觉得自己才情寡淡和更怯懦,那炽烈大胆甚至勇猛的追求方式并不是人人能够得心应手的,何况对于一场忘年师生恋。但那幸好是在民国时候,记得胡适曾找到张兆和,对她说:“我知道沈从文他顽固地爱着你!”,而那个时候胡适正职校长,却自作主张地当起了月老,想牵沈从文与张兆和两人之间的那根线。这就是民国,一个自由而又个性的时代。无论从文先生和兆和小姐后来如何那般,当初从文先生对兆和小姐那一往无前的爱一定是毋庸置疑的,我对你的爱也是毋庸置疑的。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司马相如同小波一样,对恋人的爱是奔放热烈的,但不同的是,小波的爱有几分婉转温柔,而司马相如却如青春期里的篮球少年一样,对爱是狂放和不羁的,唯有在广阔的荒原或者是熙攘的人市,把对卓文君的爱恋呐喊出来,才能够感到痛快。
“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于是背下陵高,足往神留,遗情想象,顾忘怀愁……”较之司马相如的《凤求凰》,我则更喜欢曹植的这篇《洛神赋》,不仅词句愈加优美,而且情意更深,且更婉转缠绵,其中“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和“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等句,则是描述女孩子面容形象的仙句,凭此,便能够无限想象宓妃“瑰姿艳逸,怡静体闲”的楚楚动人的模样了。但我认为无论是《凤求凰》还是《洛神赋》,都抵不住我对你一半的情和你一半的在我心中的美丽。
这也许是一封不合格的情书,因为掺杂了太多人的情话,但我想像他们爱他们所爱的人一样去爱你,甚至更爱你。但我毕竟和他们不一样,他们都有收信的人,而我没有。
“春天毫不顾惜,那些不为将来果实,只为一时兴起的花瓣,并将它们抛落满地。”我只想开满炽烈的花朵,即使是一时兴起,但也许正是你,能够让这花,结成永恒的果实。
传闻司马相如要娶茂陵氏女子为妾,卓文君便写下《白头吟》来谴责司马相如的两意,相如便回文君一句谜语: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意为“无亿(意)”,聪慧如文君,见到这句与君决绝的话语,便心伤不已,泣涕涟涟,于是写下了《怨郎诗》作为回应,司马相如感叹文君的文华,又念及往日夫妻旧情,便终于放弃了纳妾的念头,与文君重修于好。
我,我绝不会像司马相如待文君般待你,只因为花这辈子来爱你我都还觉得不够。
写给未来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