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绝对值得收藏的行程
有种自驾,多了土著的指引,多了游历的路径。我们没有目的性的自驾,后面追着前来巡查的警察。大草原,早已实施了保护政策,不是随便开车进入的。没有本地人的驾乘,还真不受欢迎。也正是有了小姚的身份,才多了草原穿越的珍贵行程。
其实,我们贪婪的猎奇,也破坏着草甸的生态。因为,呼伦贝尔的草甸,据说是保留最生态的原始草场。而且这里的草甸,不同于西北的高寒草原、荒漠草原里的苜蓿草、茅草,没有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象。
这里是纯天然的旱生禾草。冬去春来,储备甘甜的糖分,又被西伯利亚的寒风吹佛,长不高,也把营养加工成刚好适合啮齿动物口腔的长度。黑土做原汤、冬雪做原滋、寒风去割剪,大自然的精心酿制和食材加工,送到牛羊嘴里的,是最直接品茶的美味。于是,这里的牛羊低头着闷声咀嚼,无需仰头采摘,吃都这么舒服,休闲更如白云一般雅致。当你望着草原深处久了,分不清,是天上飘着绵羊?还是草甸绿了蓝天?只是看见牧马人的策马扬鞭,才从心旷神怡中走出来。
真正套马圈羊的牧马人已经很少了!大多数牧马人都骑着摩托车放牧,偶尔有草原汉子在教小孩骑马。 “蒙人孩子没摔死几个的不正常”;
“那达慕大会的时候,摔伤的是家常便饭”;
“有一次草原来了日本人,传开后,结果很多蒙人自发骑着马扬着刀追了过来......”
小姚介绍着,脸上洋溢的笑,看得出是戏谑着狼狈的不受欢迎的访客。
小姚嘴里的“小鞑子”是可爱勇敢的,看着“小鞑子”快马加鞭,手心捏汗。穿长袍的特征正慢慢退却,但草原主人的马背情怀还在传承。
草甸很矮,踩上去像地毯,并爆裂出草的芳香。车走过,画出两股车辙。回头瞭望,金帐汗宫变得越来越小,只有阳光照射下的一点金光。遥想走出军帐的骑兵,心里装的是高扬、是悲怆、是贲张......或许只有骑在马上,才能共振金戈铁马的脉搏。
莫日格勒河水系逐渐映入眼帘,车,也走走停停。游客少的时候,玩起了无人机。陈老师还有些病恙,多记录些美景,回程再给她回味吧。
草原多了起伏,这种没头脑的自驾多了刺激与惊险。当俯冲而下的时候,和冲浪的感觉无别。小姚和我交替体验的草原内的放纵。加速、冲锋、急停、漂移,开始还怀柔对草甸的敬畏、不情愿去糟踏,玩到兴起后都抛到云霄。想起小姚说起蒙古汉子的豁达与不羁,不正是这样吗?没有了约束羁绊的生活逻辑,规则不从重要,放纵才是追求。
驾乘中,根河峡谷,来了眼前。放眼望去,万马奔腾,第一次接地气的开阔,极目北国,才感触刚才的放纵,比起根河的游龙摆尾简直就是天差地别。雨季还未到,根河蜿蜒宛若静卧的巨龙。这种静,寓意着什么,我忖量着,是孕育下一次的腾起吗?
中国的神话,往往内存着大智慧;祖国的山水,常常勾绘着大神韵。
小姚,是30多年前来到这里安家落户的辽宁人,今天已然是一个淳厚质朴的草原汉子。同处一座草原,蒙人和汉人已经看不出多深的非同。博大的中华文化,慢慢融解着各民族对家园的信念操守。
据说,这片草原,走出过鲜卑,崛起过耶律,乃至蒙元。根河,也应该是中华的一条母亲河。我们此刻的草原,山麓东侧,则有过完颜,有过努尔哈赤。抛去狭隘争议,这些中华民族的分支,在一山一水间,演绎过悲怆与兴起。而历史也好,大自然也好,非常巧妙的,用时空,用山脉,把东西两个强悍的孩子们,分开;又通过同一片天,同一碗水,联络起来。中华民族的文化底蕴,巧妙的找到平衡刚力的润滑剂,也为我们今天领略祖国的大美,民族的大和,提供了无与伦比的家园场所。
草原是有故事的,源于有故事的游人,共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