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用第一人称孩子的视角来写,开始我(斯库特)、杰姆、迪尔三个孩子对怪人拉德利的好奇、恐惧、以及孩子世界里的各种奇特想象。比如,他们家树上的果子吃了会死人、怪人会生吃动物等等。始终没有正面描写拉德利,但通过孩子的行为和思想活动,把怪人拉德利的“怪”描述的神乎其神。
随着故事的发展和孩子们的慢慢长大,三个孩子有了自己的反思。比如杰姆尝试拍了那房子并没有怎么样;又如树洞里的礼物,库斯特和杰姆体会到了陌生人拉德利的善意;再如让杰姆想了好几天的裤子事件,他不但安全的拿回了裤子,而且有人还给他缝好了裤子的破洞;还有邻居莫迪小姐家着火了,大家都在忙着救火的时候,斯库特身上莫名地多了一条毯子。这些事件也许让孩子们体会着心里那个怪人给予的温情,这为文末的救人埋了一个大大的伏笔。
文中在库斯特上学的时候,遇到两个同学沃尔特·坎宁安和巴里斯·尤厄尔,通过他们的外貌、行为,以及老师和同学的评价,反映出了这两个家族代表着不同于普通人的种类和阶级,为后面的冲突做了铺垫。
中间又用另外三个事件将阶级和种族矛盾加以升级。
第一个事件,是库斯特家黑人女佣卡波妮带库斯特和杰姆去黑人教堂做礼拜的遭遇,这里有黑人的言行,回家后姑姑的训斥,表达出了强烈的种族偏见。
第二个事件,圣诞节去姑父家芬奇庄园过圣诞节,比库斯特小一岁的侄子佛朗西斯说阿迪克斯替黑鬼辩护,毁掉了整个家族的名誉。一个五六岁的小孩说出这种话,而且还是家族至亲,反应出了种族歧视不但深刻,还代代相传,根深蒂固。
第三件事,姑姑的到来,让阿迪克斯告诉我们,我们是芬奇家族的人,我们有高贵的血统,要做淑女和绅士。斯库特和杰姆并不以为然,但他们周六去镇上的时候,路人会有议论,这两个孩子是芬奇家族的人。从侧面反映出阶级贵族观念,在整个社会里都是被认可的。
真正的故事高潮是从黑人汤姆·鲁宾逊强奸案庭审前的那个夜晚开始的,之前的篇幅更多像童话,读起来是轻松的、愉悦的,能勾起很多儿时的回忆。之后的篇幅更象悬疑推理,一步一步推向高潮,最后被告人汤姆·鲁宾逊在希望的遗憾中死去,让文章多了几分怜惜之情。
庭审前的夜晚,三个孩子去监狱门口看父亲,阿迪克斯不管用什么言语都没有说服那群恶徒,而八岁斯库特用孩子的话说退了恶徒,得到了解围。反映出了现实社会中,有部分人是在罪恶和善良之间摇摆,阶级和种族后面其实是善与恶的人性。
开庭后,通过证人、原告、被告陈词可以很容易看出原告尤厄尔家父女俩在撒谎,但种族歧视的偏见已经让陪审团和所有民众在心里认为汤姆·鲁滨逊的是有罪的。
庭审后,库斯特看到安德伍德的报道,作者写出了这么一段:
阿迪克斯拿出一个自由人所能采取的一切手段来拯救汤姆·鲁宾逊,但在人们内心深处的秘密法庭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诉讼可言。从马耶拉·尤厄尔开口叫嚷的那一刻起,汤姆就是死路一条。
偏见足够让人失去看清事物的本质,更可能让人失去理智,可以从汤姆·鲁滨逊身上的17个弹孔看出,那是更憎恨、宣泄。
汤姆死了,本以为故事就这样结束了,而是把故事推向另一个高潮,那就是罗伯特·尤厄尔的报复,当罗伯特谋害库斯特和杰姆过程害死自己时,怪人拉德利的出现也和前文形成呼应,这时候故事才正真的结束,并将句号画在了正义的一方。
文末,怪人拉德利救了我和杰姆,我送他回家,在我心目中形成一个巨大的反差,一直以来被我们捉弄、丑化、污蔑的怪人,其实他是善良的好人。
“斯库特,大多数人都是善良的,等你最终了解他们之后就会发现”,而了解别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就像阿迪克斯说“你永远也不可能真正了解一个人,除非你穿上他的鞋子走来走去,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问题”。这也是偏见产生的原因。
人们的偏见就象杀死知更鸟一样,迫害、诬陷了那些善良的、正真、淳朴的人。而象知更鸟的不止怪人拉德利一个,还有汤姆·鲁滨逊。
这本书还有另一个看点,就是阿迪克斯对孩子的教育。阿迪克斯是一位正直、勇敢、开放的父亲,很多的教育孩子的理念和细节值得深思和学习。
比如告诉孩子什么是勇敢,他说“勇敢就是,在你还没开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注定会输,但依然义无反顾地去做,并且不管发生什么都坚持到底。”
还有阿迪克斯告诉他弟弟,“当一个孩子问你问题的时候,你要正儿八经地回答,不要东拉西扯,顾左右而言他。虽说孩子毕竟只是孩子,但他们会比成人更敏锐地察觉到你在回避问题,回避只会让他们糊里糊涂。”
还有但斯库特问爸爸什么是强奸的问题时,作为读者的我大吃一惊,如果自己有一个8岁女儿问自己,恐怕都不好回答,但阿迪克斯给了女儿满意的答案,“强奸是女性在暴力胁迫下非自愿地发生性关系”,斯库特觉得这么简单,为什么卡波尼没有直接告诉她。
再如姑姑要父亲告诉我们(库斯特和杰姆),我们是有贵族血统的,要做得像淑女和绅士一样,可在我们不愿意接受的情况下,他也没有强要求,临走时说了一句,“我也不想让你们记住,那就忘了吧”。
阿迪克斯对孩子的教育不光是言传,更多的是身教。他去替黑人辩护,几乎没有胜算的事,但他说了他必须去做。他曾经是射击冠军,但他并没有告诉我们,只是在处理疯狗事件时体现出来。
有些原则性的事件上,阿迪克斯是非常严厉的、权威的。比如库斯特在征求阿迪克斯周末去卡波尼家的时候,姑姑说不能去,库斯特没礼貌地回应了姑姑,阿迪克斯他带着无比可怕的威严:“首先,向姑姑道歉”,表现出了阿迪克斯这为父亲的权威和底线。
当然这本书还有很多其他的亮点,不一一列举了,强烈推荐阅读原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