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怠
作者说倦怠是:“想象你是生活在4世纪埃及西部的沙漠里的一个基督教隐士。阳光照射在你的泥瓦房顶,你正跪在铺着石子的路上,心里祈祷着。这时你觉得有点无聊,这种感觉悄然袭来,让你分心,就像小虫爬在胳膊上一样感觉痒痒的。你会表现得无精打采、易怒,但很快转变为悲凉、绝望。感觉大脑像是被邪恶的黑暗牢牢控制,身体也未能幸免,感觉自己被压垮了,膝盖发软、四肢无力、头疼脑热。”
我说倦怠是:“你终日奔波忙碌不曾停歇,忽然感觉失去了目标,丧失了所有忙碌的意义。你问自己:我是谁?我在哪?我为甚辛苦为甚甜?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在空中弹跳了几下,画出一个越来越小的弧度,终于就不动了。只能静静地躺着发呆,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做。”
冷漠
作者说冷漠是:“手里的书掉了,你抬头盯着天花板。狗吃掉了地板上盒子里剩下的披萨,这时电话在隔壁房间默默响了,没人接。你也不在乎是不是你的电话。”
我说冷漠是:“你将自己关在一个玻璃罩里,你能看见别人,别人也能看得见你,可是你不想与世界上的任何人、事产生联系。外面车如流水马如龙,人们熙来攘往、爱恨情愁,在你的眼前展开,可你连眼皮都不想抬一下,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厌倦
作者说厌倦是:“拿起一本书再丢掉。打个哈欠,眼神空洞,一副懒散的样子。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想找点乐子,但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我说厌倦是:“你曾经很喜欢吃一个东西,每天一定要吃到那个东西,才觉得满足。你曾经很爱一个人,每天一定要听到他的声音,碰触到他的体温,才觉得安定。可是从某一天的某一个时刻起,你忽然不再想吃那个东西,闻到味道都觉得恶心。你也不再想见到那个人,那个人说的每句话都敲到你最生气的点。你知道,自己开始厌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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