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像有点不开心。
再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一直以来都不太开心吧。
很久很久以前,问过同桌一个问题,“有本小说叫做《孤独症》,你有什么联想吗?”她说:“写这本书的人肯定很孤独,但又不怕孤独。”
当时的我依然傻乎乎,很崇拜地蹭到她跟前:“好高深的样子,不过可以理解为是一种病吗,成长过程中的一种病状?”
她犹豫了一会,“当然可以,毕竟只有学会和自己相处,习惯了孤独,才会长大。”后来我好像又说了什么“心灵的王者”,她说她不懂,也不能望文生义。
小孩子嘛,开心最重要,整这些花里胡哨的做什么?
嗯,不干什么,只是想和你们说说话,只要想说,上课什么的也阻挡不了。
就是这么任性吧。
现在想想,也不会觉得幼稚,不会可笑。
到底是棉花糖呢,还是白兔糖呢?不管怎么样,已经弥补不了鱼儿消失残留的一角岩了。
曾经看过一本十多年前的玛丽苏文,具体情节记不清了,只记得书中提到过一种咖啡,焦糖玛奇朵,玛奇朵适合两种极致的人,要么满爱,要么缺爱,一个为零,一个全部,这肯定就是极致了。
没关系,他们都很甜,甜到发腻的糖足够弥补缺失的爱了,那些苦涩被纯久的甜味取代,大概就叫弥补。
弥补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听说弥有六个意思,但我不想他是补的意思。
如果可以,我希望弥是满或长久的意思,补满和长久的修补,这样比两个叠在一起表强调的意思更加令人难忘。
但不过一己之见而已。
这些纯粹是当时学文言文时候的碎碎念,不必当真,也不必在意。
勤能补拙的话,甜蜜大概也能弥补那份悠久的苦涩,这算是我小小类比推理世界里的一小部分,我的世界好像有些破碎,因为偶尔的地震,海啸,狂风与暴雨。
学语文的时候想不通为什么“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他们说是歌颂它的品质,后来才发现这有科学性错误。
学数学的时候想不通空集存在的意义,任何非空集合的真子集都有空集,他好像不为某个集合所特有,有时候我们甚至会遗忘他的存在,然后题目就错了,很悲剧地,我中有你,你中没有我了。
答案错了,因为你忘记我了。
但转念一想,空集也是善良而慈悲的。空集只是得了孤独症,专业名词那么多,他似乎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就像宇宙那么大,星星不都很亮。
我仍然选择相信空集的世界里一定有几亿万年前的光,它一定会记得照亮这个得了孤独症幼小而稚嫩的孩子。
叮咚叮咚。
学数学的时候也想不通为什么有人会把感情比作函数,时间比作求导,原话应该是这样的“感情是倒数,时间如求导,但我是ex”,寓意“我对你的感情永远不会变。”
其实我只是想去极北封冻对你的爱,你伸出手就会察觉它的冷暖。“等待早就成为了一件习惯的事,我便不那么急切,那欢愉终会随年岁的增长淡去,而我真正想要的是你与我心意相通。”
永远凝固,永远收藏。
“他现在仍然是独自一人
编织着属于他的星座梦
汤匙中淡漠月影
风吹走了月光
暗夜丢了影子”
17岁的我想不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17岁的我不会写诗,只会胡乱表达。
17岁的我,不抽烟,不喝酒,只想摘星星。
晚安吧,我的女孩。
她想睡觉了。
哦,对了,是因为想念,不想忘记,所以想。
你真的,那么笨拙而艰难地爱着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