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7我感冒,回家休息的第四天。弟妹说老妈发烧了,不精神,找我。顾不得感冒未好会不会传染,赶紧奔回医院。老太太看见我和大孙子委屈的哭了,生病这么久,除了第一次和大舅通话激动一回,多难受都忍过来了,今天看上去分外的无助。压着心里的难过,握着她的手不停地安抚。
中午精神见好给她点了鸡汤,看着吃了不少。
下午四点,又发烧了,医生给了抗生素和退烧药,很快降了下来。医生下班前给换了药,今天引流不多,晚饭后趁着精神老妈洗了头,换衣服发现左腹渗液湿透了衣服,赶紧找了医生换纱布,才知道两个引流管都被分泌组织堵上了,难怪半天没有引流下来。换完纱布,引流口疼得厉害,不敢动,找了两次值班医生,终于把左边调整合适了,医生顺便清理了引流壶,左边立马就有液体出来了,只是右边还不行。晚点,第二次找了大夫冲洗右侧引流壶。
终于睡下了。睡前温度又到37.3,还好后续降了下来。睡到十一点,右侧引流口又不可抑制的疼起来,忙着找了医生,一直没有调合适,就这样哼着疼辗转还不敢翻身,迷糊了一夜。眼见着老妈受罪了。
7.28
四点多,老妈醒来去了厕所,还是哼哼着难受,喝了点水,头脚换了个方向又躺下了,让我把身上的腹带松开,睡着了。我躺在旁边,拦着早起护士测血糖测血压,让她安稳地睡到六点。
九点,管床大夫查房说右边管外提,看看可以的话就拔掉了。十点输液,大夫终于来了,右边引流管直接拔掉了,看着医生处理伤口我一点都不害怕了,害怕也没用,总归得要直面,好在又少了一层束缚。
三点半,老妈起来,身子明显虚,一身湿汗,只说伤口疼,想着那个圆圆的管子洞,我知道,这两天又不好过,还好没有发烧。
7.29
昨夜睡得很踏实,早起又喝了豆浆。等到快十点,医生看了说换药就行,只输一小瓶抗生素,看着伤口愈合还不错,百无聊赖,老妈睡了一觉又一觉,晚上七点,38度,医生换了盐酸莫西沙星,给了退烧药。明天又验血,希望一切正常。
7.30上午,姨来医院看老妈了,一场大劫后姐妹俩唏嘘不已,纷纷掉泪,陪着、劝着、安慰着,这个年岁的姐妹都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走时,姨偷偷叫我,不要告诉老妈实情,能不化疗就不要化疗了,太受罪了,身体受不了,更重要精神打击也大。我也是这个顾虑,老妈一生要强,思虑太多,怕是扛不住。好在医生护士都配合很好,每每老妈问起,一个个都乐呵呵云淡风轻一带而过,慢慢的经过这些日子老妈也信了,有病友们聊起,自己也说胰腺囊肿,开始清清楚楚和大家讲述手术室和ICU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