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面前静坐

公园里一坐,对面是一棵树。
 树诚然一棵老树,树龄不知几何。但看树之相貌,确实乃一棵老树。树干很大,也就是几何之中,所谓圆之直径,树之周围很大一圈。吾非此种人,用手臂量量树干一圈多大,但看树之直径,也是挺大。
 树之直径多大?用眼观之,以眼察之,树之直径,超过一个小孩子之臂展。也就是说,小孩抱树一圈,双手不能合拢,手臂贴于树干,然后向中心靠拢,仿佛一条蟒蛇,缠于树干之上,亦然手掌不能相触,左手不能碰右手,右手不能碰左手。左右手之间,还是有一定距离。
 孩子多大?大约也就十来岁之孩子,半大孩子,臂展有限。若做此动作,定然不能左右手相碰。若换作成年人,会出现何种情况?成年之人,体格差异巨大,有的一米五几,小小个头,或许不经意看,会以为是一个小孩子。有的成年人,一米八几大个子,从对面走来,俨然一个庞然大物,很大个头。成年人之世界,成年人之体型,往往差异甚大,不光身高,还有胖瘦。成年人之中,瘦者,往往不足一百斤,还不算病态体型,就一般人体型,轻者往往不过九十几斤,这是成年人中最轻体型。现代社会,以瘦为美,所以瘦者很多,而最瘦者,差不多也就九十来斤。此种人,走在街上,便是一道风景,毕竟现代社会,以瘦为美,在街上走动,一定会有人夸赞,苗条,或者靓妹之类。而成年人之中,胖着超过两百斤,还不算病态体型之胖,就是一般人,一般人体型之旁,重量多者,会超过了两百斤。生活之中胖者,吾见过,确实有二百来斤。体重超过了二百斤,走路都费力,不过并不是病态体型,而是因为饮食偏好,缺乏运动,导致体型胖态。
 若以成年人手臂围之,吾不能确定,能够如蟒蛇一般,缠于树干之上,左右手相碰。吾不知道此种比喻之下,是否手能相互碰到。但是大概估计一下,应该不能,不过成年人体格差异很大,所以也有意外情况发生,或许真如有那种人,类似拳击运动员一般,身高是有,但是手臂偏长,围拢过来,左右手能够互相触碰。
 坐在椅子上,面前诚然一颗老树。不光看体型,俨然一个庞然大物,就算看树皮,依然一棵老树。
 树之树皮,放眼观之,不光公园之中,这张椅子附近那棵树,放眼观之,随便哪里,看到一棵树,树皮往往起褶皱。
 树皮不似人之皮肤。人之皮肤,往往细嫩,尤其是孩提时候,一个人的皮肤往往细嫩,摸上去往往光溜溜的,看着也是一片平整。到了一定岁数,人才开始显老,有了个四五十岁,人到了中年以后,皮肤才慢慢有了变化,才开始起了褶皱。而这褶皱,也不过一点点之事情,虽然眼睛看到,还算明显,但是仔细观察,也不多么明显,就是一些皱纹。人脸之上,比较明显,因脸部皮肤从小比较细嫩,所以脸上有了皱纹,脸上有了褶皱,是很容易看出来的。至于腿上,至于腰上,如果有了皱纹,如果有了褶子,那是不容易看出来的。人之褶皱如此,就算明显,也不会夸张到哪种程度。
 而树之皮肤,不似人之皮肤。从树枝苗抽出地面开始,破出土壤,然后迎接阳光,以及雨露之滋润,然后向上生长。树之褶皱,一直存在。树之褶皱,并非年老特有,并非树之褶皱是到了一定年岁,比如人到中年,人才有褶子。树之褶皱,从破土而出时候,便有。不过那个时候,还不明显,一点点褶皱,还是一棵小树苗,等待更大的生长,等待阳光更强烈的照耀,长成一棵大树。
 树之皮肤,稍微有点年岁,类似人一般,不过两三岁年纪,地球绕着太阳公转,不过两三年,树就开始有褶皱了。两三年时间,人还是一个孩童,而树已经开始长褶子了。看着树皮,也是起伏一片,仿佛起了波纹的水潭。
 而公园之中,那棵老树,看着树皮,起伏之中,缝隙之间,足以放下一根手指。比较一下,比较吾之手指,最细小之幺指,在手掌最外侧,看着树干,那沟沟坎坎之树皮,幺指还是可以放进去的。比较大小,尤其是粗细,树干之上,褶皱之纹路,宽窄之处,最宽地方,也是 略宽于吾之幺指。我一米七五个头,体格壮实,骨盆粗大,幺指还是跟随身体架构,有那般大小。比较树干之褶皱,确实幺指要细小一些,宽度比较,幺指略逊一筹。
 而深度比较,拿幺指之粗细,和树干褶皱皮纹之深度,虽然不是拿尺子量,只是用眼睛看,在心里面形成图像,然后比较一番。深度比较,幺指之粗细,也和树干褶皱皮纹差不多。树干开口之处,褶皱皮纹张开之处,吾可以将幺指放进去,只要宽度足够,宽度超过了幺指之宽度,吾便可以侧着手,把幺指指向树干,然后便可以放进去。
 树干之树皮,诚然可以放进吾之幺指,宽度有略宽于幺指,深度比幺指粗细还深,确实乃树皮也。
 独坐于树干之上,享受此处安静空气。老树在前,离吾几米距离。仔细算算,也不过四五米距离,按步数算,也不过二三十步距离。安安静静坐着,在椅子之上,看着前方这棵树。老树也安安静静,老树不会移动,老树不似人,老树不是人,也不是动物,不会移动,原地安安静静待着。
 通过老树往过去,通过老树看着前方,乃是一片空阔地方。下面一个斜坡,必须走到附近,走到边缘,有护栏护着,不用担心意外,在护栏旁边,才可以看到,是一个斜坡。而坐在椅子上,之可以看到远方,觉得下面一片空旷区域,然后前方视野开阔一些。可是看到远处山峦,还有稍微近一点地方,那些房屋,虽然人烟不算密集,但也错落有致,看着是一道美景。
 椅子上坐着,久了,看腻了,便起来走动。
 走向离开公园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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