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一早,许巍的新歌刷屏满满: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
你赤手空拳来到人世间
为找到那片海不顾一切”;
这句歌词或许就是这首歌最大的意义聚集处;
但它带给我的思考远比这首歌这些词还要真实:
这周五晚上,母亲、小家伙、我和马先森我们一起在汽博那儿把房子定了,回到家时已经夜里12点了。
说实话,有点高兴,也有点忐忑。
这次买房特别仓促,一共看了五次房,只有一次周末白天,其余都是周三四的晚上,这个房子也是这周四晚上9点多看了之后周五晚上本是说谈谈看的,结果就定了。想着以后还要增加这么多的房贷,想着大学城我们的房子,我的心里恨焦灼,房子对于我们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我一次次的在想。
这个晚上,马先森看着我说:
“终于做到了给你大房子的承诺了,乖,老公会一点一点的对你好的。”
这个晚上我很困,眼睛疼痛,但是我没有睡好,担心呐。
清早起床后,我的第一反应是上网查房子是否买的贵了,还好,整体算下来是正常价位。
国家的二胎政策实行后,大四房将会是今后房子的俏卖选项,加上首付两成和大房免上税的政策都将很大程度的刺激大房的销售量,所以在对比过后,我们的放心似乎已不单单是为了给我们自己增加一些买房子必须的意义,似乎还有更多的人,我们这一代的从农村走出来的人。
马先森突然说了一句:“来了重庆八年,终于要有了自己真正的房子…”,久违的凝重感觉突然就陇上心头。
当时我正趴在那里听许巍的新歌,旋律似乎还是那旋律,流浪还是流浪,沧桑还是沧桑,可这首歌给我的感觉已截然不同于以往许巍给我的感觉,或者说是高晓松给我的感觉。
这是青春的感觉,有壮志未酬的酸楚,但也有风雨前行的无奈。
不知道高晓松写的诗与远方他自己是否知道在什么位置?
谁又能为朝拜者树一个灯塔,定一个方向?
现在,我们这一代多数都已经在30岁的左右徘徊,工作、婚姻、家庭都在上升路阶段的十字路口徘徊。
青春、生活、工作、婚姻、家庭,我们都一样不落的进行着,我们不敢放弃眼下的工作,眼下或已经组合或正需组合正在组合的婚姻,眼下已经升职为妈妈爸爸的家庭,眼下依然会在内心里回望下青春恋恋风尘的向往,眼下对生活偶尔无语的无奈,我们一样不落下,我们每样都想体面的进行,我们不敢放下,我们都苟且的蹒跚前行,这是我们的选择,我们这一代80后的选择。
很多时候,我们听的不是歌,我们写的也不是生活,我们只是想找一种方式来表达内心里面的或不满或惆怅或焦虑或疑惑或恐惧或不清晰的模糊的内心里达不到的期许吧!
很有趣的事,是只有当我们长大了成熟了懂得了才会知道这才是真正的生活,需要坦然去接受。
所以,我在听这首歌时内心是很矛盾的,我们买房子到底是为什么?有什么意义?我一遍遍的问自己。我们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呢?
我想起了一个朋友,洒脱到孩子丢在家里,自己只顾着自己的想法,聚会喝酒旅游每天把自己美美的照片发到朋友圈里,有的时候温婉有的时候仙气十足,每天都在玩的旅途中度过时间,她老公负责赚钱养家,她只管花自己的钱做自己喜欢的事儿,生活如果一直这样多好啊。我都羡慕,你说你羡慕么?她的意识里从来没有买房的概念,用她的话说就是不用将固定的钱放在固定的没有用的地方积累压力,让自己辛苦很是不划算。
如果一个人从内心里都感到苦,生活,生活的意义还有必要纠结么!
她的生活方式或许只适合她。
我们每个人的选择不同,期许不同,自然承担和责任不同。
马先森说有了房子就有了我们自己的家,但这一次不同以往的是,这次我是唯一户主,他是租客,如果再有不敬和胡作非为的行为我就可以实施户主的权力将他驱之出去,一方面是因为爱,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对我这份爱里面深深的歉意吧。当然,马先森也说有了这个房子最大的好处就是我们可以一人一个书房,我们可以肆意的看自己喜欢的书,把它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我们可以在最细腻的时候写下自己诗意的表达,我们甚至可以睡在书房的地上翻个身打个滚去回味和小家伙一样的纯真,我们就假设自己就是和儿子一样的小东西。
前段时间有个朋友问我:“你经历了那么多变故,你还相信美好相信爱相信你老公?”
她问倒是直白。有时候我也想过这些问题。
后来我发现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傻”。我可以很认真很兴奋的跟同事说“xx,我写了几首诗,我读给你听听”?我满脸的期待;“我自己作词作曲清唱录另一首歌,你听听吧”?我满脸的兴奋;“我看了两次学校的房子了,你给我点建议吧……”,我认真聆听还有询问。我就是傻啊,所以只是简单的走到了我问问题的那个时候,多余的哪怕是情感的发挥都和我毫无关系,既然可以傻傻的幸福着,何必思考和想念那么多的干扰。难道我经历了不痛快,就要一辈子不痛快么?
我们在生活,我们也在苟且,我们需要内心的释放和温暖,家的意义在这个小家伙来了之后更多的还有责任,或许正因为苟且正因为心酸正因为不能忘记和回首的青春更值得我们一路坚定前行。
或许,高晓松的苟且和许巍的并不相同,你我的也是。
“但如果知道自己的诗与远方的方向,暂时的苟且又有什么呢?
谁在追寻的道路上没有片刻的休息和妥协呢?”
马先森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