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发

    正月十八，雪转晴，我坐着大巴前往岳阳火车站再转火车去广州。

      看着窗外银装素裹，阳光灿烂，心情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好起来，一扫去年雾霾层层心景，想到南方等我的战友，想到人生重新开始，想到老头子临别教导“年轻就是资本”，一股豪迈之情油然而生，我默默地在心底发誓，我一定要混出人摸狗样衣锦还乡。

      我 今年28岁，老大不小了，出生在湖南洞庭湖畔一个小镇上。18岁那年在学校热血冲动把学校的老大捅了，本来可上一本的我就被学校开了，还害得老头子赔了一大笔钱，从那以后我就变得郁郁寡欢，茫然无措，老爸看到我这个样子，也焦急万分，刚好征兵开始，家里出钱找关系抹掉我在学校的污点，加上我1.8米的身材，接兵连长直招了我，当天直接家访，说我是多年难得一见的好苗子，说的我爸妈合不拢嘴，好吃好喝招待，临走还给几个接兵的一个人包了个大红包，就这样我就成了一名武警战士，两年义务兵三年志愿兵，五年，整整五年，我由一个毛头小子进去，蜕变成一个铁血男儿走出军营。回来后政府共发了近10万的退伍费，这也就有了我后来的折腾费。

        刚回来无所事事，刚好堂哥办了个养鸡场，那段时间是产蛋高峰，缺人手就喊我去帮忙，看到堂哥每天几千的收入，我也兴奋了，就跟堂哥说我要学养鸡也办个养鸡场，堂哥说：好，我支持你。就这样，才三个月我就有了自己的养鸡场，把我的退伍费老爸还支持了五万全投进去了，前三年形势大好，十五万变成了六十万，第四年由于大家觉得钱好赚就一哄而上，行情急剧下降，亏了近二十万，第五年就倒霉到极点了，行情不好不说，一场意想不到的鸡瘟摧毁了整个养鸡场，血本无归，只是没欠外债，再也没有本钱折腾了。谈了三年的女朋友也由于我心情不好对她没有耐心而分手了，整个春节都过得郁郁寡欢，过年时候战友们相互拜年老班长唐华问起了我的情况，得知我事业失败，极力邀请我再回广州，他说他开了一间大型海鲜酒楼，缺少信任的人管理，刚好我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说我的能力，品性是他最欣赏的，说直接给我两成的干股，外带一台皇冠，我考虑再三，也只有这条路可走了。这就是命运，冥冥之中上天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假如没有养鸡场的失败，就没有我去广州，没有我去广州就没有那些女人的刻骨铭心，抵死缠绵，恩恩怨怨，魂牵梦绕。更没有南粤大地横空出现的截杀赌王，没有那么多生死劫难。生活木有假如，只有现实，血淋淋，惨兮兮，或光鲜，靓丽，都是必须面对的现实。

      出发前，由于老妈信佛，一定要我去庙里拜拜菩萨，求菩萨保佑出门在外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拜完菩萨出来就见几个算命的在拉扯着一众香客要替人算命，由于是春节期间人多也热闹，就没人拉我，我在想是不是我最近晦气太重，看相的都看出来了，就不找我，正在恍惚间，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走近我来：小哥，你这是要出远门了来求菩萨吧？我心里一惊：我出什么远门，我就是来游玩的。老者道：小哥别骗我了，我看相很准的，你别怕，我不要你钱，免费跟你相上一面如何？我想反正没事就当玩笑也无妨。说：好吧，只要您看的准，我还是会给点茶水钱的。老者摇摇头：说不要钱就不要钱，你以为我跟他们一样，天干地支，十二生肖都搞不懂，专门坑蒙拐骗，胡说八道骗钱，我是看你相貌奇特，气质异常才叫住你的。我心里一惊，从小到大有几位算命先生说的话跟他刚才说的一样。就奇了怪了，就说：您看吧。老者拨开我头发的发际线，拿出一个皮尺在我脸上左右丈量，默默的盯着我看了足有四五分钟说：小哥，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跟你说几句，你是万里挑一的大富大贵之相，但你心思太过缜密，聪明太过绝顶，适得其反哦！一生都将桃花朵朵，煞气浓浓，亦正亦邪，此出亦北不亦南，亦西不亦东，好自为之吧，小哥。说完就收拾东西快步离开了。我呆滞在原地想想我不是正要去南方，会有什么妖魔鬼怪等着我呢！有什么利与不利呢！我都接着。

                          二:战友

      大巴上挤得一团乱麻，摇摇晃晃终于到了岳阳火车站，我提着行李往站西路走去，刚好我有一个战友在站西路开了个小餐馆，其实主要业务就是做票贩子，据说在火车站这一带混的风声水起，早已娶妻生子，我们在部队是一个班的，关系也还不错，只是他只当完义务兵就回来了，走到他那“湘鄂情餐馆”，看到里面人满为患，吃饭的到不多、估计都是等票的，春运返程高峰真是惊心动魄，人人为了一张车票伤透了脑筋，进门后看到战友成飞和他老婆正在吧台里面打电话，吧台外面挤了一圈又一圈的人，眼巴巴的盯着他俩，“老张，你昨天订的两张深圳到了，一张加100，快掏钱”老张马上挤过去，掏出钱包爽快的掏钱拿票走人，我找个刚吃完饭的人让出来的位子坐下来，看着成飞两口子忙了一个多小时才闲下来，我开口道：老板，将你家好吃的来一桌。成飞抬头看见是我，惊喜不已，大声喊：军子，是你小子啊！怎么啦！不是在家养鸡吗？这出门准备去哪里？说完跑过来拉住我的手紧紧握着，我盯着他：唉，别提了，亏的毛得没有了，准备出去讨米。胡说，凭你怎么会亏本呢？我说：真的不骗你，是亏大了。我将我的情况跟成飞说了一遍，最后说：这次老大要我去广州帮他去跟他混，不知情况如何，看命吧！该死的卵朝天！这时成飞的老婆给我拿了瓶矿泉水过来，我连忙接住说：嫂子，你还是跟做新娘子那时一样漂亮哦！成飞老婆看着我笑着说：就你嘴乖，你今天就不要走了，等我们在忙会就出去吃饭，我这里的师傅的手艺可招待不了你，我们请你吃大餐！我连忙摆摆手说：飞哥，嫂子你们就不要客气了，我今天一定要走的，老大在广州等着我，我们再聚的机会多的是。你们赶快跟我搞张票，没有卧铺座位也可以，就今天晚上的。听我说完，成飞说：好的，老大知道我耽误了你要叼死我的，只是这么时候搞到广州的票还真有点难，我想想办法看看。说完吩咐他老婆：燕子，快叫厨房炒几个好吃的过来，我和军子喝两杯了好送他上火车。吩咐完老婆又拿起电话打出去，听他说：王所长，赶快救急，跟我搞一张广州今天晚上的票，无论什么方法和价位都可以，感谢感谢！挂了电话，成飞从吧台拿了一条芙蓉王丢给我说，没好的了，就这，路上抽。我也没客气，接过来放在包里，这时菜也上来了，成飞在吧台底下翻了半天拿出瓶五粮液，说：就这家底了，我们搞两杯你再上车，晕晕乎乎就到广州了。我也没推辞，满上酒端起酒杯说：谢了，飞哥！一切都在酒中。从下午五点喝到七点一瓶酒光了。成飞看看钟说：八点三十的火车，还早，休息会。

        这时店里也没有客人了，我们三个坐着聊天，看到门口进来一个女孩，有点怯生的看着我们问：是成老板吗！我姐要我来找你跟我买张票的。我要今天晚上深圳的票。成飞望着她：你姐是？我姐是湖北石首市的，叫张艳。成飞想了一下：哦！我晓得了，个子高高的，眼睛蛮大的一个美女，可是今天的票估计没有了明天行不？小女孩一下脸都急红了，象要哭了说：不行的，老板，我要赶过去有急事，您帮我想想办法。成飞摊摊手：这可有点难了，时间来不及了。这时成飞的老婆看看我猛地站起来说：有了，王所长不是跟军子拿了一张票吗？你去搞张站台票让她跟军子上车到了车上再补票。成飞点点头：也只有这样了，还是我老婆聪明。快到点了，走，我们送你们上车。

          我们四个一路向车站走去，成飞还真有本事，带着我们直接走贵宾通道进站，站口一个警察递给成飞一张票说：没有软卧了，只搞到张硬卧下铺，委屈下你朋友。成飞接过票说：谢了 ，小李，跟王所说明天专程送钱加感谢去。小李：别客气，你们先上车吧，等哈人山人海，上去了也走不动。我看了下票，16车厢19号下，这里是2号车厢，还要走好远 ，就对成飞两口子说：你们就到这里吧，看看车票一起用掉多少钱我给你。成飞摆摆手：我们真就送到这里了，车票钱我再去广州你跟我还张票就可以了，也许兄弟混不下去了也会去找你们的，一路平安。再就是你招呼好小妹妹，估计车上站的位子都没有，你帮她想想办法 ，这么漂亮的妹妹陪你你也够幸福了！我握着成飞的手：谢了，飞哥，谢了，嫂子！有机会去广州我再还你们情。成飞松开我：我们弟兄就别矫情了，走吧，走吧。我拉起行李箱，小女孩背着包我们向16车走去。

      上车后车厢里都没有一个人，我们找到19号下铺，把行李放在卧铺底下，我酒劲上来了有点晕乎，看着小女孩问：你叫么名字 ？小女孩有点害羞答：我叫张丽，我该叫你军哥吧，今天要麻烦你了！我说：你就先坐下吧，我有点头晕，我先睡哈，等下跟你去补票。说完我就躺下了，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哐当哐当………我睁开眼，有点迷迷糊糊，口好渴，一只小手递来一瓶矿泉水，小女孩：军哥，喝水，酒喝多了都会渴的。我接过水一口气喝完，这时列车广播传来:长沙站到了，有在长沙下车的旅客请下车。看到小女孩望着我，我一机灵，还没跟她补票呢，忙坐起来说:你坐哈，我跟你去补票。

        穿好鞋，到列车员休息室我问补票在哪节车厢，列车员告诉我在8号车厢，不过她还加了句，估计你想过去会很难，人太多了。我没理他直接向前面走去，走完卧铺车厢到了12号车厢，我的妈耶，人山人海，人挤人，人抬人，根本过不去，我一下子气馁了 ，转头就回去到了自己的铺位，小女孩望着，满面的殷切期盼:军哥，补到票了吗。我摇了摇头:小美女，麻烦大了，根本就过不去，估计你只有躲在床底下蒙混到广州了。小女孩急了:那怎么办呢？不会把我赶下去吧。我笑了笑:不会的，有我在呢，我給铺你睡，我躲床底。嗯，你叫啥名？小女孩脸红着说:你刚才问过我的啦，我叫张丽。我摇了摇头:哦，忘记了，刚才酒喝多了，迷糊了。望过去认真看来一下小女孩，仔细一看我有点惊艳到了，这孩子还真漂亮，身材虽然单薄，但最少有1.65M，眼睛特有神，不算大但正合适，整个脸特别精致，皮肤不算白，但给人特健康的感觉，还有一种特纯特纯的感觉。我问:张丽，你多大了？不上学吗？去广州干吗？张丽脸红了下，有点羞涩:我18了，高中都毕业了，考的大学不太好，家里条件不好，也没钱去读，我堂姐在广州一家大酒店做领班，要我赶过去说招人，工资待遇蛮好的，她忙的过年都没回来，所有我今天就一个人来了。

刚说完，列车车厢前面传来:查票了，卧铺车厢没票的都到座位车厢去，有票的都把票拿出来检查。

        我一惊，看了下卧铺，连忙对张丽说:快躺到铺上，用被子全盖上。张丽迟疑了一下，脱掉鞋，我帮她把鞋踢到铺里面，她连忙躺到铺上，蜷缩在里面，我也上床坐在铺上，把双腿弓着，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我铺上藏了个人，我把我的羽绒服也脱了盖在被子上面，张丽躲得更加隐蔽了。列车员走过来，我把票递给她，她看了一眼也没在意什么就走过去了，我轻嘘了口气，拍拍胸，对面铺上的大叔看着我笑，对我竖起大拇指。挪动了下身子，轻轻的揭开张丽头上的被子，看见她紧闭着眼睛，脸颊通红，拳头紧篹，极为紧张，我笑了，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没事了，警报解除。我去坐哈，你就睡吧。张丽睁开眼对我点点头。脸红耳赤。

      这时，列车已经熄灯了，整个车厢静悄悄的，除了列车永不停息的咣当声偶尔有小孩子的哭声和和大人鼾声传出，我一直坐在床边靠在桌上，还是有点酒后的疲倦感一阵阵袭来，朦朦胧胧，迷迷糊糊。

                      三:情乱

      我迷糊中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随着列车的节奏晃荡，忽然列车传来一阵尖利的刹车声，又到了一个站了，军哥，你坐上来躺着吧，没事的，我不怕挤。张丽拉了拉我的衣服，我摇了摇头小声说:算了，你睡吧。我没事。那我起来你来睡，张丽说着就要起来，我忙按在被子上说:干嘛，想被赶到前面去？张丽不理我，继续要掀被子起来，我连忙脱了鞋说:好好好，我上来你别动。靠着车厢半躺着，感觉有点别扭，我和张丽个子都不小，还都穿着厚厚的冬衣，想动一下都很困难，张丽拼命往里靠，但无奈铺位太窄，根本就只有一个字，挤。

      快12点了，两个人都感觉困，累，还感觉列车空调不好，有点冷嗦嗦的，我顾不了那么多了，脱掉牛仔裤和羽绒服躺了下来，把衣服盖在被子上感觉轻松了很多，张丽看见我这样子也坐起来脱掉了外衣再躺下来，铺是宽了，但我们觉得有点尴尬，两个人都有点手足无措，听到双方都有点气息变粗的感觉连我的心跳都加快了很多，我可是谈过恋爱经历过男女之事的，一股清香直袭心脾，这是少女特有的处子香，我一下子激动起来，伸手揽过小女孩的腰肢吻了下她的后面头发，感觉张丽十分紧张，身子绷的很紧，还在微微颤抖，我们就这样一直这种姿势很久很久，我的冲动终于慢慢消退了些许，我挪动了一下手臂，张丽忽然轻声唤道:痛，痛，哥，头发。我忙抬起手臂，原来压着她的头发了，我轻轻一揽，张丽转过身来，我们面面相对了，她不好意思的把头抵在我胸口双手紧抱着我，双腿紧夹着我的腿呼吸粗重，我知道，这小女子是动情了，我也很激动，但想到我大她10岁，未来的路还不知在何方，我一直压制着自己强烈的欲望，一动不动就这样僵直着，脑海里强迫自己去想在部队的生活点滴，想家里的一切，想战友，一点点一滴滴，很久很久才慢慢迷糊过去。

    恍惚之中，迷迷糊糊，脸上有点痒痒的，一股清新弥漫在我的鼻息中，我张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