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你的样子吗?

   风起的日子,从远方传来了你的声音。明明很空灵,却堵塞了我的内心,无处不在。

    我想起了一个故事,关于他和她,明明相爱却没能在一起的H和Y。

  2000年,H和Y在B城书店打工时一见钟情。对于远离家乡在大城市打工的两个人来说,彼此真心地付出,只有感情,没有其他。19岁的Y单纯得像张纸,比她仅大一岁的H又能复杂到哪去?他们快乐无忧地在一起。半年后,Y的家里发生了变故,离开了B城,回到偏远的山城。没有手机没有电话。开始他们还有书信往来,渐渐地,H收到Y的信越来越久,内容越来越短,最后一封只有一句话“对不起,我爱你,不要再来信了,再见!”

   当晚,H喝了很多很多酒,哭了一晚,想不明白,却不得不接受。

  当时的他也不过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他将失恋化悲痛为力量,没有去找她问个明白,而是埋头苦干,创下了自己的事业。三年的时间,他已在B城扎根,买房买车,漂亮的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

 突然有一天,Y回来了。H特意带了他的新女友去见她,他不是不知道她的难受,他看得到她的心在碎。可为什么她偏偏面带笑容若无其事般?他恨死她那善良的笑,他宁愿她质问他,可她什么也不问。后来才知道回来的Y是逃离了家人的逼婚想回来找H的,当她看到今时今日的H已经不是当年的他,小有成就的他让她自卑让她远离,所以她才笑得出来,所以她不得不说回来是通知大家她要结婚了。

   当初明明很爱他却不得已提出分手的人,从此只能看着你的背影,从此只能躲在你的身后,从此心事无人知。

    送她走的路上,车上只有他们,可是谁也没问为什么,似乎彼此都认定了看到的一切。他打开了车里的音乐,“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像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这是罗大佑的《你的样子》,Y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以为H在过去的日子里还挂念着她的样子。就差那么一点点,她要是开口问了,也许结局大不一样。可惜,那时候的他们,为爱不够勇敢!

      后来,Y终于难逃逼婚的命运,嫁给她不爱的人,成为一个生育工具,在生第三个女儿时难产去世。

    H却一直没有结婚,他的车载音乐里永远都有这首歌。

      多年以后,我也喜欢上了这首歌,每当听到它就会想起他们。不明白他们为何情愿让风尘刻画彼此的样子,没能勇敢面对自己,也许是命运,更多是性格,我想。

     这些年,我再没见过H,今晚却想起他,因为《你的样子》‘’那悲歌总会在梦中惊醒/诉说一定哀伤过的往事/那看似满不在乎转过身的/是风干泪眼后萧瑟的影子……‘’

      不管罗大佑当初写下这歌是给八九岁被绑架撕票的台湾小女孩,还是写给当年主演《阿郎的故事》的女朋友张艾嘉的,对于我来说,你的样子只让我想起已不在人世的Y和孤独在世的H,仅此而已。

    可风中,远方传来的声音,堵塞了我的心。我的泪,不知为谁而流……


图/文/楠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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