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感觉生活有些寡淡,能让心情愉悦一把的事很少,心潮澎湃这个词好像也绝迹了。努力地想让生活生机勃勃地盎然起来,可惜大多时候半道上就泄了一半的气。只有我如此?那别人是如何的?
问了身边的朋友,问了投缘的同事,问了一方空气下同呼吸的左邻右舍,都有这样提不起精神的时候,且不是偶然。难道这个世界病了?
除夕这天看见的情节,给我迎头激了一把火。邻居小院的下边有一块空地,因为房价的逐渐攀升,邻居就想盖一幢小楼,或是出租,或是出卖,都是挺好的。
地的来历有点不明不白,手续肯定是没有的,可这十几年来,邻居一直种菜,是谁的?这就成了一个千古难题。这是旁观者的观点。
邻居认为,我种了这么多年的菜,养熟了土地,连周边的空气都认识我,且只认识我,这是我的地,无可置疑。居委会认为没有土地手续,就是集体的,这也是板上钉钉的真理。
所以,这幢小楼的成长就特别漫长,特别艰难。2020年的春天挖了个地基,2020年的夏天多了一堆沙,2020年的秋天多了一堆砖。众多邻居都猜想,今年可能看不到小楼的英姿了,为此还有人打赌。
谁知,腊月里,我在姐姐家住了一段时间,除夕的前一天回家。邻居的小楼凭空出世了,第二层都快完顶了了。
让我大吃一惊的还有正在干活的热气腾腾味。除夕,这是一个特别有滋味的词,过了这一天就是明年了。不管在家,还是外地的人们,这一天的内容肯定都是在家或回家的路上。可是邻居的建房事业不停歇,仍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工人们你来我往,不停地奔走着,大声吆喝着,再加上各种机械大声地轰鸣着……一派充满干劲地味,连周边空气的温度好像都比别处高了几度。
邻居肯定是趁年关居委会、城建局疏忽大意赶工完成。这些与我无关。但,他们表现出来的生活劲深深地吸引着我,感染着我,激动着我。
静静地站着,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看他们手忙脚乱的拿起这个,放下那个,呼喊这个,招手那个,脸上躺着汗水 ,头上冒着热气,我就羡慕不已。好像生活的味,他们品尝地比我深刻多了。
静立中,好几年前的一幕也应景地浮现在脑海。
也是数九寒天的腊月,路上全是急匆匆载着年货赶路的行人。在这些行人中间,有一辆超级摩托车最勾人视线。
只见摩托车前把手上挂着几个鼓鼓的袋子,后面的尾架上捆着一个大包,驾车的是个中年汉子,黝黑粗壮,显得特别有力量。他的身后挤着一个中年妇女,头发齐耳,在寒风中有些不守规矩,遮住了妇女的半只眼睛。毫无疑问他们是一对夫妻。
被挤得不能动弹一下的妻子向后仰着身子,怀里抱着一卷长长的油布。在这种情况下,俩人还大声吼着交流,这些都不算重点,重点是两个人冻得发红的脸上那种高兴收获的喜气,让身边经过的我艳羡不已。
从此,这幅画面时刻能出现在我的脑海。
啥是生活的奔头,啥是生活的劲?总有许多人能让我感受到,总有许多事不经意间就触摸了心灵。
生活这个大命题,它是独裁者,从不与你我商量,就武断十足地迈着自己傲慢的步伐。你认可也好,你抵制也罢,它都不停息地一意孤行地前行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地走向自己认为的结局。
你乐观,你就乐观地过。你无味你就无味地磨。生命的灯熄灭那一刻,它就熄灭了。并且坚决不给你回程票,但允许你回头看看,也仅仅是看看。
想想,后怕吗?几十年后的回头看,结果是这样的,几十年如一日,我寡淡的蹉跎了,无味无趣地耗到生命的终结。
想想,后悔吗?过去的日子,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如果有那么一丝,也是悲观失落的种子。
碎碎叨叨这么多,心受到了惊吓,汗水流了下来。扪心问问自己,还是不能甘心地混日子,还是应该找找现在这种不正常心态的根源,调整方向,改变行为,不负时光,不负自己。
我去找找,去找找,去好好地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