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中华,硬玉溪,头发越短越牛逼。
2017年9月14日 星期三 晴
无计划的忙碌的一天,所有混乱的一切在黄昏来临时写上终止符。
我从不愿意亲近被动的混乱,我向往秩序而充满机会的生活,我乐意自发地营造混乱,从而得到战胜混乱的快感,而非原定的计划被突如其来的变动冲击得破碎,最后剩下杂乱无章的日程表被圈圈叉叉填满。
本打算吃完早餐就到图书馆坐到下午上课前,驾校的电话硬生生把我从九龙塘拖到旺角,又从旺角奔往九龙城。在深水埗的政府大楼,背完了当天的单词。
深水埗人山人海,政府大楼人潮涌动,犹如我混乱的一天。
我期望的生活是一切井然有序。我在七点到八点之间起床,九点到六点工作,之后是自由的时间。
我当然会盼望白天做酷的事,晚上也做酷的事,我不需要太多钱,但不能缺钱,我可以接受这世上有我买不起的很多东西,但我无法接受我买不起很多东西。
于是我在临睡的一个多小时前自己剪了头发。我从六月起就自己剪头发,这次是我剪的最短的一次,接近光头。我享受理发器在我头皮上划过的感觉,随着头发一片片掉落,大脑接近着空气,也接近清醒。
如果举一个例子来说明这种快感,我想这大概堪比口渴之后一口气喝完两盒维他柠檬茶。
昨天晚上看《Breaking Bad》,老白在第一季的结尾剃光了自己的头发,从此性情大变,做事冷血果决。倘若头发和性格有关,我愿意做一个冷血果断的人,我要不计代价地一路狂奔。
Breaking Bad在美国俚语中代表走向不回头的堕落,然而我不要堕落,我要牛逼。我要不回头地牛逼,像一头冲进灌木丛的野猪,就算遍体鳞伤,也要找到食物吃个爽。
说是遍体鳞伤也不放弃,何其简单,执行起来又何其艰难。有那么多要做的事和要做的梦,偶尔会觉得最难的事情是做事,其实仔细想想,最难的事是做梦——有的梦,是你想都不敢想做的。
我曾想着就简简单单在香港读一个硕士,拿了永居拍拍屁股回深圳或者上海。
我也想过拼一拼去英国学成归来,把深圳的户口收入囊中,混不下去就回福州。
现在居然要我做更大的梦,梦里有更多要做的事。世界上所有的墙都向我逼来,世界在变小,压力在变大。
那,干他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