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里的农作物
六、七十年代的成都还有很多野趣,那时我还是个孩子。我家住的大院基本可以算是城中心了,院子里有很多空地,不仅有很多花草,大院里还种植农作物:玉米、蓖麻、棉花,还有很多竹子。到收获季节,一个欢快的时光,大人们要求孩子们帮着掰玉米、割玉米杆,采摘棉花,收蓖麻。收玉米是件愉快的事,因为玉米杆可以啃食,吮吸里面有着淡淡甜味的汁液,这一点点甜味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是相当的心满意足了。收蓖麻比较麻烦,弄不好会刺伤手,我很喜欢剥出来的蓖麻籽,很光滑,上面有花纹,就像一颗颗椭圆形的纽扣,听大人们说蓖麻有毒,是用来制造机器用油的。采摘棉花其实是个脏累的活,摘一会儿手就黑黢黢的,还经常碰到棉花虫,有的花蕾黑黑的没有裂开冒不出棉花,有的花蕾没有完全裂开,冒出的棉花很瘪,大多还是冒得很盛的。
我们把玉米杆收集起来,找几块木板铺在地上,将玉米杆围在木板周围,然后把玉米杆顶部捆扎住,这样就建起一个简易窝棚,两、三个孩子缩成一团,在里面嬉戏,说悄悄话,吃东西,舍不得出去,很希望能里面睡觉。
那时,虽然在城里,却到处充满着田园风光。
随处可见的虫虫们
那时城里的小虫子很多,随处可见大蜻蜓、小蜻蜓。小蜻蜓很纤细,身体大概比牙签粗一点点,连头部最多一、两厘米,它们飞行比大蜻蜓低很多。我认为大蜻蜓和小蜻蜓是两个种类,小蜻蜓可能不是大蜻蜓的幼虫。男孩子们喜欢在一根细枝的尖上涂上胶,顶着大太阳粘蜻蜓消磨时光,粘一堆,简直乐此不疲。
我们在草丛中寻找瓢虫,数它们背部翅膀上不同数目的星,四星、六星等等。有一种瓢虫很难见到,我忘了是几颗星了。还有牵牛虫、螳螂、豁辣子虫、蚂蚱、打屁虫。不小心触碰到豁辣子虫,皮肤会红肿;碰到打屁虫,它会放出一股臭味,极难闻。说起螳螂,记得初中,在操场上,几个男同学从树上挑下一只螳螂,将它折磨的奄奄一息,动弹不得了,这时很麻肉的一幕出现了,大概有两只到三只铁线虫从螳螂的肚子里钻了出来,把大家吓的够呛,这个场景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子里,难以忘怀。
现在城里,院子里几乎见不到这些小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