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看来,楼下的B是一个没有追求的女人。脸上胡乱地涂抹着廉价的脂粉,不匀称的质地像斑驳的墙面。每天早上天没亮去上班,叮叮当当地出门。这时候的A依然待在她柔软蓬松的床上,听得依稀的声音,心里朦朦地想:啊,楼下的蠢女人又出门啦!
等 A起来,悠闲地吃过中饭,上网看会儿韩剧,再看窗外,已有几个星子明明灭灭地闪烁着挂在天上。楼下的B开始给她小学的儿子做晚饭了,B的老公在教儿子写作业,间或听到几句咒骂,“死小孩,不认真读书以后喝西北风去!”“滋啦滋啦”地炒菜声合着咒骂传到A的耳朵里,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角度,这样的日子不如不过,累死累活活得像狗,图什么?
夜深了,A 听到楼下传来阵阵声音。女人的叫声有点歇斯底里,好像溺进了那高潮里。叫得跟狗交配似的。A 翻了个白眼,转身进入了梦乡。
B 从性事里出来,浑身黏糊糊的,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她的脑袋也黏糊糊得迟缓起来,想到了楼上的A。一个妖妖调调的女人,整天待在家里,偶尔出个门拾掇得跟个站街女似的,清凉得很!不过也差不多了,对门的小丽说 A 是个小三,叫人包养的!那男人年纪大的能做 A 的爸爸。造孽呀,好好的一个人,有手有脚,要人包养,这皮肉生意是好做的?有次B下班回家,站在门口开门,看到 A 从楼上下来,戴着墨镜,一副清凉的打扮。呵,好大一个淤青霸道地盘亘在眼睛旁边。和小丽一说,小丽悄悄告诉 B ,说是男人的老婆找到这来,好一顿打。唉,夭寿哦!
旁边的老公鼾声如雷,B 无意识地往男人那歪了歪,熟睡过去。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